《麻烦俏新娘》第20章


“今晚,他必须和未婚妻的父亲碰面,那是他极度厌恶的事。”他沉声道。
“什么?未婚妻?这怎么可能?老七不是讨厌女人吗?”她诧异的失声叫道,差点没把手中的枕头给吞了下 去。
“你听谁说的?”他在心里已有了底案。
“平尔啊!”她随即下了个草率的结论,神经兮兮的 问曼丘理: “老七他讨厌女人,难道他喜欢的是男人?”
他就知道,果然不出他所料。将她误导入歧途,使她 因而产生错误认知的,正是那个说话不负半点责任的多嘴福平尔。
“你中平尔的毒太深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完全不去怀疑它的可信度,这样很容易在观念上先人为主,对 人、事物、产生偏差的。”他正色纠正她: “老七他并不 是讨厌女人,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和女人相处,因此才和纠女人保持距离,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冲突发生,徒增生 活困扰。”
这和讨厌女人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换了个解释和形
容罢了。
曼丘卫觉得女人不好相处,她还觉得他更难相处呢? 像他这么孤高傲慢的人,她就不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他, 真是谁嫁给他,谁倒楣。突然,她有点同情他的未婚妻。
但是她的同情并未持续大久,很快的,曼丘理接下来 的一番话,彻底粉碎了她分量不太多、而且相当廉价的同 情。
“老七他从小就和老九跟着父亲;我称呼他为晋叔, 生活在尼泊尔北边、喜马拉雅半山腰,非常偏僻的小村落 里,那地方不只是生活水准落后,而且是个阳盛阴衰、男 尊女卑的原始社会。晋叔在那里,被奉为先知神明,可想 而知,他所生活的圣地,是绝不允许女人随意接近的,老七自然是没什么机会和女人相处。到晋叔去世后,老七和老九被接回曼丘家,老九跟着小叔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老七则跟在七叔身边,终日待在北馆实验室内,除了曼丘家的女人外,他接触过的女人,寥寥可数,大约未超过十个,因此缺乏与女人相处的经验和知识。对他而言,女人是非常陌生、且莫测高深的生物。”
“那他怎么会有未婚妻?”她疑惑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双方家长促成的。女方的父亲晓明允,年轻时曾到尼泊尔攀登喜马拉雅山,后遭遇山难意外,险些丧命,是晋叔救了他。他为报答恩情,承诺要把女儿嫁给老七,晋叔和他争执了半天,在盛情难却的情况下,同意了这项婚事。并互相约定,在她女儿满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正式对外发表,并择期让他们完婚。”
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竟还有如此八股的想法。为了报恩,而随意决定儿女的终身大事,完全不顾及当事人的意愿,真令人感到可笑啊!
这如果换作是她,肯定逃婚,坚持反抗这项无聊的婚约:很不幸的,事情正朝着她所想的方向发展。
陈述事情的曼丘理,在说到这里时,温和的神情突然显得黯淡深沉,如同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轻叹了口气,那真是一段极不愉快的过去啊!他不想提及,但为了避免武真零继续对曼丘卫误会下去,他还是将它简单的说了出来。
“这原本是件美事,却没想到,晓明允的女儿不同意,为了和她父亲作对,她故意在宴会前一刻离家出走,恶意放话说她跟别的男人私奔了,要老七死了这条心,别 再癞哈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大过分了。”武真零气愤道。
顿时,她对这位晓小姐的同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 开始同情起老七,并为他打抱不平。
“起初,老七也不想赴宴的,但父亲的遗命难违,他只好勉强赶到晓家,想跟晓明允解除婚约,结果他却被晓小姐的恶意报复搞得尴尬之极,成了众人的笑柄。往后的数年间,总是有好事者故意拿这件事调侃他,开他的玩笑,在这种情况下,老七他想不讨厌女人,恐怕都很 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来没碰过女人,一碰纠就是这种恶女人,难怪他会对女人产生失望和厌恶感,但 总不能因噎废食吧!”她很为老七担忧。
“话虽如此,但不是当事人,毕竟无法完全理解他受 创的程度,好心劝告他的话,反而容易变成事不关己的风 凉话,多说无益。”
“总有办法吧!或许可以找个不错的好女人,试着让 他们交往看看,使他明白,女人并非都像晓小姐那般差劲 恶劣的。”她好心的建议:
看着曼丘理深锁不展的愁眉,她的心也跟着隐隐作 痛,忍不住想为他分忧解劳,提出不大有用的解决之道。
曼丘理温柔的瞧着她,和善的推翻了她的建议。
“你所说的这项办法,以及其他可想、可用的办法, 全都用尽了,结果都一样,没有半点效用。老七他是个死 心眼,一旦认定女人是情绪化和难以捉摸的生物,他便强 硬的坚定立场,拒绝再与她们有任何理由的接触。影响所及,是曼丘家慢慢成了女人的禁地、男人的世界。”
“难道,你也受了他的影响,认为女人是非常可恶、讨人厌的动物?”她没来由的问道。
莫非,他不肯跟她睡的原因,不只是身体不适,还包含了这项因素?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难过的直往下沉。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相反的,我甚至觉得女人是很可爱的,比如你,就是个很惹人怜爱、非常讨人喜欢的好女人。”他衷心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真的这么想吗?”她不好意思道。
算起来,这还是头一次,她由他口中得知他对她的看法以及称赞。虽然话不多,形容的也不大具备甜言蜜语的条件,但已足够把她哄得很开心,先前下沉的心,以股市狂飘的速度直冲向万点,在半空中轻飘飘的漫步着。
曼丘理凝望着她娇嫩的粉颊上,染抹一层诱惑人的徘红,不由得心神荡漾,想把她紧拥在怀里,狠狠的、痛快的品尝她娇羞粉颊的滋味。
他无法克制自己欲望的逐步向她靠近。
“铃——”不识相的电话,陡地响了起来。
曼丘理如被人拿冷水灌顶,浑身一颤,神智及时清醒过来,阻止了他差点酿成大祸的冲动行为。
响不过三声,这个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又恢复为原先沉寂的模样,好像它什么坏事都没做似的,静静旁观着眼前这一幕。好不容易才燃起爱的火苗,却又因它无情的干扰,而被迫中断的诡异画面。
为了掩饰自己失态的曼丘理,困窘的回转过身,慢步移向落地窗,靠着掩窗拉窗帘的无意识的行动,缓慢平复 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试图冷静下来,以面对武真零。
她未察觉他的异样,只是沉醉在他的称赞之中,她由 曼丘卫的过去联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脸颊上的红晕尽 褪,心不由得凉了半截。
“私奔所造成的伤害,真有如此严重吗?”她有些难 堪的询问。
曼丘理面朝向她,思索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能不严重吗?将心比心,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得知对方恶意离弃,并选择了别人私奔,你作何感想?”
“我……,‘她困难的咽了口水,心虚的回避曼丘理温 和的眼光,内心充满了歉意和不安。
曼丘理看着她有口难言的神态,再环顾四周过于空旷 而显得有些凄冷的卧室,蓦然想起他犯过的错误。
一段曼丘卫伤心的往事,无意中牵动了两个人的思 绪。讽刺的是,它所衍生出来的,居然是各有所思,彼此 思想完全无法联系、搭连的局面。
曼丘理为他在新婚之夜,无心离弃她的作为,深深感 到歉疚和罪恶感,而自责不已。
武真零则对她为了逃避这项婚姻,所做的私奔叛逃, 感到可笑愚蠢,且无地自容。
再想到如果她和石光恒真的莫名其妙私奔成功,而他 可能会成为曼丘卫第二的情景,她不由得打了冷颤,一股 冰冷的寒意椎心刺骨的从她脚底,直窜上她的背脊。
天哪!她差点为了她不爱的石光恒,而伤害了她所挚 爱的曼丘理,虽然她是不愿意自己的终身大事任人摆布 ,但她仍然不该想使用如此恶毒的方法,去对付一个毫贞罪过的陌生人。
回忆起婚礼当日,她自私自利的为自己打算的想法,她羞愧得直想挖个地洞躲起来,免得丢人现眼。
若是曼丘理和曼丘冽无形的暖昧之情成真,并且相偕弃她而去,她也无权使用斧头,和曼丘理的俊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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