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男孩》第23章


那么她呢?又会怎么做?
也希望你跟我一样,歆慈。
离开前他的叹息,她也明白了。所以,她不逃避,不放弃——对他。
她的脚步在病房门前停下,忐忑的不愿再往前一步。
龚歆慈知道,一旦开了门,踏进去,就是为自己做了一个决定。
而这个决定,将会为自己带来一份新感情,一个新关系,她的生活中会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且与她——关系密切。
因为如此,她迟迟无法迈开这一步,任何现状的改变,第一步总是需要最大的勇气才能跨出,那是和自己安于现状的心理交战。
但意外总是突如其来,在她满心踌躇,裹足不前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里头打开。
还来不及惊叫出声,龚歆慈已经被拉进房里。
磅一声,门板阖上,像是之前丽人的踌躇没发生过一样。
“上官……唔!”欲说话的嘴倏然遭封缄,龚歆慈觉得眼前一暗,等她意识到唇瓣热切的亲昵之后,充斥在耳边的,只有她的和他的,相继加快的心跳声。
怦咚!怦咚!怦咚!
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吻,始于上官谨的情不自禁,终于两人肺部的氧气因为吻消耗殆尽,不得不分开。
“我……”男人的嗓音因为这吻,变得粗嘎。“对不起,我怕你决定掉头就走,所以……”
“你……”听见自己的声音也没好到哪儿去,龚歆慈轻咳了几声,复开口:“你知道我来了?”
他点头,待激越的情潮平复一些,才说话:“听到你的脚步声在门前来来去去,我一直在等你。”
“我还没说要原谅你。”
不会吧?上官谨瞪大眼睛。“你来,不就表示原谅我了吗?”
微抬眸,首先人眼的就是因为方才热吻呈现艳红色的男人嘴唇。
龚歆慈又把头低下去。“伯父、伯母呢?”
“我爸妈他们先回花莲去了,再过几天就要收割,他们这阵子很忙,所以……”他按按自己的臀,嘶~~到现在还是有点痛!“我爸用家法伺候完我这个不肖子之后,就跟我妈一起回去了。”
“真的被打屁股?”不可能吧?他都二十四岁了。
“不信你可以验伤。我无条件开放,只为你。”
闻言,龚歆慈俏脸立刻飞上两抹红霞。“你……不正经!”
“是你才有的。”听出她话语间的软化,上官谨有恃无恐的搂她入怀。“我最狼狈的样子只让你一个人看见。”
“我应该觉得荣幸吗?我以为男人在女人面前都喜欢装出英雄的姿态,以搏取芳心。”
“那叫逞强。”鼻子埋进她颈间深呼吸,他喜欢她身上淡雅的气味。“我不要装了。从今以后在你面前的,只会是百分之百的上官谨,没有虚假。”瞒骗她一次得到这样的下场,他不敢也不愿再有下一次。
“伯母找过我。”
“我猜得出来。”不旁观儿子被家法狂打屁股的好戏,他就猜到他这老妈别有行动。“她说了什么好话让你决定原谅我?”
“什么都没说,只说你是不肖子。”
那就奇怪了。上官谨觉得困惑,既然如此,她为何决定原谅他?
看出他的疑惑,龚歆慈轻轻推开他,给彼此一点呼吸的空间,他搂得太紧,让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如果连最亲的人都能这么轻易原谅你扯出来的谎言,我又有什么好气恼的?他们才是更应该生气的人。”
“只是这样?”上官谨皱眉,表情写着不满。“就只有这样?”
“不然呢?”龚歆慈反问,相对于他的不满,她神色间藏匿着莫名的羞赧。
办案时心细如发的上官谨可没漏看,而且,他也不想让她成功含混过去。
放松的手臂再度收紧,上官谨俯首压在龚歆慈肩上,双眸含水斜睨肩颈散发香氛的心上人。
“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其、他、理、由吗?”一字一字,慎重开口询问。
上官谨若有所求的表情像极死皮赖脸讨骨头吃的小狗,看得龚歆慈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根肉骨头,毫无防备的被放在一只饿犬眼前。
“歆慈……”“饿犬”呦呦吠叫,索求她之所以原谅他的另一个理由——那个除却理性外,纯然感性的理由。
龚歆慈不是不懂,就是因为懂,赧红才不由自主浮上嫩白的脸颊,身子也忍不住挣动,意图脱困。
只可惜困住她的人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垂涎的脸瞬间转成男人的语重心长,“虽然我知道你没说出口的是什么,但我需要听你亲口说。”圈在她腰身的手缠上双颊,以捧抱的姿势定住她的脸。“亲耳听见,我才能安心。”
龚歆慈抬眸,深深望着他,两人仿佛角力似的,直到一声轻叹逸出她的粉唇。
“不原谅你行吗?”她苦笑,小手抚在心口。“你不好过,我这里更难受。不原谅,是惩罚你,也在惩罚我自己。”
她不是那么容易原谅欺瞒的人,但因为瞒她的人是他,一向理性挂帅的她也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走向,唉!终究是败给了无法控制的感情。
“万岁!”像看见自己支持的球队得胜,上官谨兴奋的抱起她转圈。“你终于说了!你终于说了!”她终于承认自己动心了,哈哈!哈哈哈~~
天!“上官谨,放我下来,你别忘了你的伤啊……”
病房内,沉闷的低气压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晴朗无云的高气压。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正是谈情说爱好时光。
争执结束,雨过天青,大地一片祥和宁静。
不过,因为“某人”耍蠢的结果,造成右腿伤口裂开渗血——典型的乐极生悲。
“上官先生。”白袍医师“和蔼可亲”的笑着这么说:“下回再发生同样的状况,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作『痛不欲生』。”
龚歆慈恭敬的送医生离开,回头走近病床,立即就被床上的伤患拉进怀里,同坐在一张床上。
“歆慈、歆慈、歆慈、歆慈……”
鼻间充斥男性的气味,耳里听进重复呢喃的呼唤,龚歆慈觉得自己身陷火海,整张脸被灼得发热。
同时,又被他这孩子气的行为逗弄得啼笑皆非。“你在做什么?”
“以男朋友的身分呼唤我女朋友的名字。”
“傻瓜。”她娇嗔,任他搂紧自己。
正如同上官谨享受软玉温香在怀的感动,龚歆慈也细细品味全心依靠一个人的感觉,在一方给予一方收受之间,两人都找到自己想要的体验。
甜蜜,且温馨,美妙得让双方都不想开口打破这难得的罗曼蒂克。
直到上官谨没来由的一句“谢谢”,让龚歆慈讶然仰视他。
“谢我?”她不懂。
“我以为我爸妈知道之后会反对,甚至要我辞职离开调查局。”
“伯父伯母很开通。”她记忆中一直如此,经过这件事后更证实她的认定。
“所以我要谢谢你,让我知道他们真的非常开通。”“家法”一事例外,他想。
“我什么都没做。”无功不受禄。
“若不是你,我不会告诉他们。”想起之前的争执,上官谨收紧双臂,“只差一点点就失去你了。你让我知道我的欺瞒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换作是我爸妈,他们也一定会受到伤害,甚至比你还难过——就是因为发现这点,让我决定告诉他们我真正的职业,还有我的想法。很高兴的是,他们没有拿这工作的高危险性为理由来阻止我。”
“歆慈……”
“嗯?”
“我想我之所以瞒着我爸妈,除了是怕他们担心之外,就是想逃避与他们对立的可能吧!我喜欢这份工作,而且不会因为他们的反对而放弃!倘若他们真的反对,并且要我辞职的话。”
“你面对了你所逃避的事。”她叹息,柔软的语调掺和些许羡慕,她知道自己是羡慕他的。
“你呢?”让她靠躺在自己怀里,上官谨把玩她的十指,试探性的问。
她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但是……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才刚刚逼自己面对和你之间的感情,这已经花了我好大的心力。”此时此刻,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面对另一件逃避的事情。
听出她声音里的疲累,上官谨调整自己的姿势,两人侧卧在床上,女人的背紧紧贴在男人平坦的胸前,紧密得有如双掌黏合一般。
“谨?”
“你可以安心在我这里得到充分的休息。”一手为枕,一手环勾她腰身前下忘为两人拉好床被。不必她开口,上官谨主动给予不带一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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