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满庭芳》第164章


子还从未对谁有过这样的感受。”
宝珍听了这话,只觉心惊肉跳,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胤祯,指甲深深地掐进自己掌心的肉中。
德妃并没有动气,只是脸色越发阴郁了,她良久地审视着自己的儿子,轻笑一声,道:“所以呢?你现在不顾自己的身份,说出这么话来,难道是想求额娘成全你们吗?你真是糊涂,糊涂啊”
德妃一面说,一面伸手抓住胤祯的手腕,狠狠用力捏住道:“胤祯,你可知她是谁?你是谁?你们同为皇上的子女,怎么可能有私情?今天,额娘只当你说的是昏话胡话,从今往后,绝对不许再提起。”
胤祯闻此,微微摇头,声音低低的道:“额娘,儿子时常想来,如果当年宝珍和亲之时,儿子能够表明心迹,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今时今日了。”
“额娘,我喜欢这个女人,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忘记过她。。。。。”
德妃很少动怒,这会却是忍耐不住,平生第一次重重地掴了胤祯一个耳光。
胤祯的左脸上瞬时现出来一个五指印儿出来,看上去很是明显。
德妃打过他之后,脸色随之也变得雪白,方才打过胤祯的手掌微微发抖。
宝珍愣愣地坐在一旁,默然无语,心中说不清是怎样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影子,硬生生地横在她们母子之间。片刻,她只觉有人牵住自己的手,抬头一看,正对上胤祯神情认真的脸,不知怎地,她这次没有挣脱,而是顺从地站了起来。
临走前,胤祯望向早已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德妃,沉声道:“儿子不会乱来的。”
马车里飘散着淡淡的麝香味,胤祯和宝珍虽然并肩而坐,双方却都没有开口说话。片刻,宝珍缓缓转过头去,正好瞧见胤祯的左脸颊,上面的五指印儿还隐约可见。
胤祯早早就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却依旧看向窗外的方向,缓缓说道:“宝珍,如果当年我想皇阿玛要了你,你也一定会嫁给我的,对不对?”
宝珍闻言,忽然笑了,那笑容略显惆怅,“胤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过去了就是过去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太子卷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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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点歇着吧。”春华一脸担忧地望向宝珍,自从格格回来之后,便开始一个人坐在桌边默默发呆,神情黯然。
宝珍闻此,无言起身,连衣服都没有换,便直接躺倒在床上。
春华见状,也不敢多言,只得上前帮她整理好床幔,熄灭了旁边的两盏烛灯,跟着悄然退下。
宝珍这会毫无睡意,环着软被翻了个身面向床里,有些头痛的闭上眼睛。脑海中一遍一遍地重播着几天来发生的情景。完颜氏的怨愤,德妃的震惊,阮氏的担忧,还有胤祯的情深意切。。。。如此这般,夹杂着各种表情的脸庞,拼凑成了一张巨大又稠密的网,将自己牢牢地拢于其中,不能动弹分毫。
想着想着,宝珍猛地翻身坐起,只觉自己的胸口发闷,闷得自己就快喘不上来气了一般。
夜凉如水,明月当空,宝珍伸手抱住双膝而坐,似叹非叹地长出了一口气。片刻,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袖兜里掏出一只荷包,借着从窗间投来的朦胧月光打量起来。
那荷包的针法略显粗糙稚嫩,看上去就像是个练习时用的半成品。荷包上面绣着一对儿展翼而飞的燕子,那正是宝珍喜欢的图案。
白天时候,当她看见这枚半旧不新的荷包,微愣了愣,记不清自己是何时送过荷包给胤祯的。
胤祯当时淡淡一笑,目光盯着那荷包,回忆着道:“这个荷包,你自然是记不得的。那时你还住在语莺斋里,每天只要得出空闲,就会安安静静地坐着绣荷包。有一天,我和姐姐过去看你,想让你多出去走走。谁知,我一眼就瞧见了这个,便趁着你不注意时,偷偷地给藏进了袖子里。”说到这里,他不禁微摇了摇头,转身望向宝珍。“为了你,我还真是什么样的事都做过了。”
宝珍听后,很是意外,从没想过当年那个调皮活泼的小小少年,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心事。
胤祯将荷包还给了她,神情真挚道:“这个荷包我搁在身边好多年,现在它的主人回来了。我就将它物归原主。从今往后,我希望陪伴在身边的人是你。”
宝珍握着荷包,心中一时感慨万千,整个人竟有些眩晕的感觉。隔了片刻,方才开口道:“胤祯,今时今日,你叫我如何伴你?”
胤祯闻言,黑漆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伸手扶住她的双肩,认真道:“你给我些时间,总会想到办法的。宝珍,我们总会有法子能在一起的。”
宝珍听罢,盯着眼前的胤祯,看了又看,心间酸涩道:“为了我这样的人,值得吗?”
胤祯见她眼眶微红,用双手拖住她的脸颊,语气坚决地说着:“值得。”
这几年间,朝中局势变化万千。太子得以废而复立。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众人皆是摸不透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只得暂时开始观望,不管轻举妄动。
太子重拾储君之位并没有痛定思痛,反而是,骄纵之心再次膨胀起来,他似乎认定了自己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言谈举止间更显乖张狂妄。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再一次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机会。
对于太子的让人失望的表现,康熙自然也是气愤不已,终于,他心中仅存的那一点点美好的希望和耐性消失殆尽,以太子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的理由将他囚禁看守,再一次决定废去他的太子之位。
康熙五十一年十月初一日,康熙谕旨再废皇太子,禁锢于咸安宫,且表明“若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当释放者,朕即诛之。”
半生骄纵不可一世的胤礽终究大势已去,此生此世,将禁锢于那清冷的宝殿之中,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历史按着它原有的轨道缓缓进行,太子两次被废,储位空虚,众皇子蠢蠢****,康熙的心情无疑是最为复杂和难受的。他一连几天没有睡好,突然觉得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值得信任的。皇上的心情不佳,直接波及到整个后宫。
德妃对于胤祯的所作所为非常失望,但又不敢太过表现出现,引得旁人妄加揣测。
胤祯知道,德妃一直很喜欢宝珍,所以希望她能做第一个支持自己的人。
德妃自然不愿听他口中的那些“谬论”,冷冷打断他的话,“本宫不想听。你和宝珍决不可能,就算是本宫答应,太后也不会答应,万岁爷更是不会答应。你们这么做,不但会有辱皇家的颜面,还会彻底毁掉你自己的前途。”
德妃打心底不想和儿子闹僵,于是,她再次语重心长道:“宝珍是辉特部的汗妃,这个身份没人能改变得了。”
胤祯并不在意这个,反而回道:“那个巴图布赫已经死了。没理由,要用一个死人绑住她一辈子。”
德妃对他道:“规矩就规矩。不管那人是死了,还是活着。”
“规矩都是人定的,既然能定下来就能改。”胤祯微侧着头,望向窗外明净的天空,“儿臣不信,我做不了我自己的主。”
德妃闻此,似笑非笑地摇头道:“你既生在帝王家,怎么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还不明白。在这紫禁城里,没人能做得了自己的主。看看二阿哥胤礽,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胤祯听了这话,随即沉默下来,有些词穷的蹙了蹙眉。
德妃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后,带着长护甲的双手摁住儿子的肩膀,轻声说道:“胤祯,凡事皆要三思而后行,如果一意孤行的话,终有一**会后悔的。”
胤祯闻言,只是微微摇头道:“额娘,儿臣已经后悔一次了,断然不会再让自己抱憾终生。儿臣的决定不会改变。”
德妃的双手轻抖一下,“你这话是何意?”
胤祯回按住额娘的手,用很清楚的声音说:“儿臣要做大清国的储君。”
雪后,紫竹轩。
胤祯和宝珍相对而坐,细细聆听着别有韵味的苏州评弹,这两位师傅是紫竹轩的老板,花重金新请回来的。一出唱罢。宝珍不禁拍手赞好,只觉这出故事讲的非常精彩。
之前南巡时,宝珍就曾经非常喜欢听评弹,想想那时,自己和十格格,胤祯,八阿哥每天再一起游山玩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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