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满庭芳》第170章


宝珍见他乖乖吃饭,继续温和道:“额鲁,你跟额娘说说,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托雷呢?他是你的弟弟,你要好好对待他呀。”
额鲁吃的满嘴油油的,扒了一口碗里的饭,“我就是不喜欢他,我不要照顾他。”
宝珍一面给他夹菜,一面用温和的语气说道:“额鲁,托雷是个很好的孩子,他从小在寺中学武,吃了不少的苦。现在他回来了,咱们要好好照顾他才行。”
额鲁闻言,抬起小脸,眉头微蹙道:“我就是讨厌他,他整天黏在额娘的身后做小尾巴。看着就让人觉得讨厌。”
“而且,自从他回来以后,额娘就一直对他很偏心,动不动就罚我写大字。”额鲁越说越委屈,瞧着可怜兮兮地。
小孩子的心思,有时候会变得很敏感,额鲁想来是因为额娘照顾托雷,而忽视冷淡了自己,而觉得伤心难过。也难怪,他会这么想,从小到大,额鲁一直都是全家人捧在手心的宝贝。
宝珍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继续道:“额鲁,额娘不是偏心,而是觉得对不住托雷那孩子,你是大孩子了,应该帮额娘一起,照顾他才对啊。”
额鲁闻言,将手上的筷子放下去,往宝珍的身边凑了凑,“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会让着他的。”
宝珍听了这话,在他的额头上亲一下,含笑道:“好孩子,额鲁从来不会让额娘失望的。”
平淡琐碎的生活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见就到了五月份,天气也变得一天比一天热起来。
出游江南的计划,早已准备妥当,如今只等阮氏的身子爽利些,全家人就马上出发。
这天,宝珍前去白济堂看望兰芝,她刚刚怀上身孕,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看上去都是神采奕奕的。
白济堂是医馆,滋补的药材有的是,宝珍就准备了一些新鲜水果和点心送去。
兰芝见状,连忙谢道:“格格,劳烦您挂记破费了。”
宝珍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温和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哪里谈得上什么破费。”
兰芝让着她进到内间说话,两人携手而坐,相互说几句亲近贴心的话。
宝珍见她的气色不错,于是问道:“姑姑,这会算是圆满了,白郎中想来一定高兴坏了吧。”
兰芝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微红了脸道:“他确实高兴坏了,现在我要出院子都得先问过他才行。”
白元和自然是欢喜的,依着兰芝的年纪,这孩子来得确实很讨喜。他本是个老实稳沉的人,可却乐得像是个孩子似地,逢人说起自己要当爹了。
宝珍见他待兰芝如此上心,倒也放心不少,继续道:“再过几天,我们可能就要去江南了。原本还想带你一同去,这会看来是不行了。”
兰芝用手掌轻覆上自己的小腹,含笑道:“谢格格的好意。”
正说话间,白元和突然从外间进来,他每次见到宝珍时,都会显得很拘谨,这次也不例外。
兰芝见状,忙站起身来问道:“这个时辰,你怎么回来了?”
白元和看着兰芝站起来,忙摆手示意她坐下,只道:“你且好生坐着,我回来拿找本医书。”
白元和说完便走到书柜前,开始翻找起来,口中还喃喃道:“嗳?我昨晚明明放在这里的。”
兰芝见他那副毛躁躁的模样,略显无奈地笑了笑,上前从书柜的最上面,抽出一本半旧的订线书道:“是不是这一本?”
白元和抬眼一看,果然是这本,随即望着兰芝憨笑道:“瞧我这记性,就是这本。”
待他走后,兰芝重新坐回到宝珍旁边,微笑道:“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毛躁。”
宝珍见他们夫妻恩爱,觉得很窝心道:“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姑姑和白郎中真的很般配。”
兰芝闻言,只是笑笑,随即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一般,犹豫片刻才道:“格格,十四贝勒还是没有消息回来吗?”
宝珍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神情一愣,跟着道:“没有,不过,我听说万岁爷就要回朝了。”
兰芝闻言,瞥了一眼宝珍的神情,轻声说道:“算算日子,等到贝勒爷回来的时候,格格您已经不在京城了。这样岂不是又不能见面了。。。。”
宝珍淡淡道:“其实。。。不见面更好。”
兰芝闻言,稍显犹豫道:“格格,您最近很少进宫,是不是因为贝勒爷觉得烦心了?”
兰芝现在的身份,不能陪着宝珍出入皇宫,所以很多事,自己只能默默关心,或者帮她出出主意。
“我最近把时间都花在孩子们的身上,对宫里的事情很少过问。”宝珍淡淡说道。
兰芝稍微想了想道:“格格说的是,为了别人费心费力,确实很不值得。”
宝珍闻言,微微一笑,没有同她继续这个话题。
从白济堂出来,宝珍还未坐上马车,就在街上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女人打扮得珠光宝气,脸上的妆容也很浓,完全和之前素净的样子不同。
“格格,那人是不是牛二媳妇吗?”春华在旁,一脸诧异道。
宝珍的目光一直离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长吁一口气道:“不是说她回家探亲了吗?看来,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京城。”
春华忍不住替牛二打抱不平道:“亏牛师傅待她如珍如宝,她竟然翻脸不认人,还过得这般逍遥自在。”
太子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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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行人不多,牛儿媳妇站在那里很乍眼,宝珍却没做声,只是在几步之外旁观。片刻,只见她牵起一个小男孩,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春华瞥了一眼主子的神情,轻声说道:“格格,咱们要不要叫住她,把事情问清楚?”
“不急,先派马夫跟上去看看。”宝珍望了一眼她刚离开的热闹门楼,瞧那竖挂着的牌匾上写着“胡家酒楼”四个大字。
春华闻言,连忙掀起布帘,敲了敲轿窗,吩咐道:“马夫赶紧往前走,走慢一点。”
马夫驾起马车,春华微微掀起帘子,目光一直注视着牛二媳妇和那个孩子。看样子,俩个人很是亲近的模样,好似就像是一对儿母子。
牛儿媳妇走得很悠闲,不时还停下来,给那孩子买一些沿街叫卖的吃食和小玩意儿。小孩子拿到礼物,高兴得不得了,跳着脚道:“娘亲真好。”
春华闻此,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奇怪了,她什么时候还有了一个儿子?”
宝珍正好也看见了这一幕,心里也觉得很蹊跷,暗自道:看来这个牛儿媳妇,还真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
马车跟随者两人,兜兜转转,进入了一条宽敞的胡同。牛儿媳妇抱着小男孩,走进一户人家中再没有出来。
春华想了想,跟着坐回到宝珍的身边,语气困惑道:“这里是秀才胡同,里面住着的都是一些喜欢舞文弄墨的人。”
宝珍听后,吩咐马车下车去看看,那户人家门匾上的姓氏。
马夫看过之后,小跑着回来道:“主子,那上面写着的是胡府,从门口上看很气派的样子。”
想起还在地牢受苦受罪的牛二,不知他可曾能料想到如此的情景。
到了第二天,辰时刚过,宝珍便吩咐春华前去地牢,再去探望牛二。春华的性子急,不像兰芝那般好声相劝,只讲昨天在街上偶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他。
牛二闻此,果然大吃一惊,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好大,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玉如明明已经走了。”
不过,被关进来半年不到的时间,牛二就像是衰老了十岁,他眼圈发黑,蓬头垢面,胡子拉碴,满身脏兮兮地,隔着老远就能闻见他身上的异味。
春华见他自己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忍不住着急起来,蹲下身子道:“牛二,你媳妇到底是什么来历?自从你入了大狱,她未曾来见过你一面不说,这会竟然还成了孩子的娘。你们是夫妻,可是你却连她有个儿子都不知道。”
牛二的神情变得痛苦又复杂,几次张了张口,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可是,每一次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春华看着直来气,顺手拿起竹篮里的白面馒头,打向他的脸道:“牛二,亏你之前总说自己是敢作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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