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蜜桃女孩》第4章


“那、那是什么鬼!”
佘仲君勉强拖动的步伐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脸上马上刷黑线。
“那是法国盔甲。”
她在头顶上比了比。
“看起来像牛魔王,头顶上还装了两个角。”她的话惹来他的怒瞪与挑眉,她缩了缩头赶紧解释:“好嘛好嘛,是我水准不够,看不懂可以了吧。”心胸狭窄的男人。
佘仲君有些发狂。
怎么她的个性会是这么孩子气?与她美艳的容貌不仅不同,根本是凑不在一块!
有她趴在背后,他的步伐显得迟缓,脚步拖拉。
“你可以不用这么贴着我走。”她浑圆尖挺的胸部正一步步的折磨他的背!佘仲君咬牙,一把将她揪到身前,双手由背后推着她走。
“你!”她煞住脚步就是不肯先往前走,抱住他的手臂又想躲到他身后去。
“这是你的地盘,为什么要我走前面?”她抵死不要!
“那你就不要贴着我的背走。”
“可是我会怕。”
“有什么好怕的。”
“怎么不怕!这里阴森森的……你确定你没走错地方?”
他拧眉,话语由齿缝间迸出:“你会走错自己的家吗?”
心胸狭窄的男人!
“别气嘛。”她忙着陪笑,但仍不松手。
他往右侧走,推开一扇以大理石制成的巨大门板进入大厅。整间大厅充满了欧式风格,房子四周用罗马柱撑着,墙上的壁炉正燃着熊熊火焰,劈哩啪啦的。
奇怪,怎么她还是觉得这屋子冷飕飕的?
第2章(2)
佘仲君早已坐在称得上是古董的老旧沙发里,双手优闲地展开搁在椅背上,眼镜后的深邃眼眸正狩猎般地注视着她。
“喂喂喂,你都不打扫房子的喔?”她走到一旁,抱起一只花瓶,上头缝隙里的污垢令她皱眉。
他倾身打开桌子上的木盒,从里头拿出一块薄片巧克力塞进嘴里。
“那是古董。”冷冷凉凉的回答。
“啊?”她瞪大眼睛,双手开始发抖,小心翼翼地将花瓶放回原位后才松口气。“呼——”她拍拍胸。“你不早说,害我吓死了!要是我把它打破看要怎么办。”
他手撑着下颚,俊朗一笑,那下弯的弦月眼漾着笑意。
“那你就准备卖身在我家当佣人吧!”
“哼,原来你是这种用意!”就说嘛,他那笑,不怀好意。“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会害怕吗?这房子又大又像鬼屋……好好好,不像鬼屋行了吧,可是它阴森森的……好好好,不阴森森,热腾腾的行了吧。”
佘仲君忍了忍,突然微低首朝她勾勾手指,她不明所以,呆呆地朝他走来,还来不及反应,手腕便被攫住往下扯,唇,硬生生被封住。
什么!?
她瞪大眼,长睫猛眨数下,看着他英俊的脸放大在她眼前,两片薄唇狠狠地抵在她唇上,攫住她手的力道强得让她无法挣脱。
他……他嘴里有香浓的巧克力味。
佘仲君满足地掠夺她的芳香。
她的唇,柔软得像他从小就爱吃的棉花糖,还是草莓口味的!
“少爷。”一缕幽魂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有气无力地说话。
“啊!”她吓了一大跳,身子一软便倒在他怀里,害怕得连头都不敢抬,埋首在他胸膛上,娇躯颤抖个不停。
佘仲君残忍地想推开她。
“不要!”她却胆怯地抱紧他的脖子不放。
“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的身体。”
他话才一讲完,她便像身上有跳蚤,一下子跳离开他,身子却撞到身后的东西,转头一看立即被吓得三魂七魄去了大半。
一个瘦弱得双颊凹陷、眼窝发黑的老人,顶着一头掺白乱发站在她身后,瘦骨嶙峋的模样令人感到害怕。
“你……你……”她吓得话都说不完整。
见她惊吓得怕再下去就会暴毙般,佘仲君不好再闹她,清清喉咙吩咐:
“这是管家潘伯,他管理这座宅子。将小姐的行李带到楼上客房去。”
管家恭敬地提起她的行李。
见他忽然接近,她吓得紧抓住他的衣袖。
“难、难怪。”难怪这座宅子活像是鬼屋。如果有这样的管家,房子会像阳宅到哪里去。
“跟着他去你的房间。”
她犹豫地看了管家一下,发现他正站在门口,像鬼魂一样注视着她。
“真、真的要跟着他吗?”
他点头,却换来她困难地吞咽口水,一副受死就义的模样,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衣袖,往管家的方向缓慢滑行。
“等一下。”
他突然叫唤,她兴奋地转头以含泪的眼乞求地看着他。“什么事?”
“你叫什么名字?”
他这才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忘了问她的名字,只因他真的是被她弄乱了心绪,光是她那曼妙婀娜的身子不停地在他身上磨蹭,他就要欲火焚身了,哪还记得问她姓名。
她噘起红唇,眼眶里的水气正闪着光芒。“就为了问我叫什么名字啊?我还以为你是要陪我上去哩。”她不满地咕哝。
他手撑在椅背上朝她露出颊边那该死的酒窝,凉凉的回她一句:“我没空。”
他多得是事情要忙,没空再和她瞎扯下去……嗯,虽然他很想她再用那魔鬼身材来磨蹭他啦,不过他还不想认识第一天就和她上床,他也是有原则的,虽然她的身材好得没话说,令他春心大动……不不不,他在想什么?
佘仲君甩甩头,这时电话响起,他伸手接了起来。“喂,我是佘仲君,哪位?嗯,这我知道……好……好。”
她脸上夸张的胆小、单纯表情霎时不见,在他不注意时露出了沉稳内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朝她颔首,张嘴无声地问她名字。
她立即恢复原先那副热泪盈眶的胆怯模样,扁着嘴回答:
“水宓桃。”
“这幢建筑有一段历史。传说,在内战期间,住在这里的白人少爷爱上了家里的黑人女佣,虽受到家里与当时环境的阻挠,两人的爱情却更为坚定。
白人老爷见两人的恋情像野火般再也收不住,一怒之下决定将白人少爷送到远方去,两人便被拆散。
两人在无法见面的情况下,只能靠着鱼雁往返来维系彼此之间的感情;白人老爷认为只要让自己的儿子爱上别的女人,就能抑制这种天理不容的恋情再继续下去,于是他让儿子娶了个白人女孩,在经年累月的相处之下,白人少爷果真如老爷希望的,终于喜欢上他该爱的女人。
黑人女孩在知道他结了婚,还爱上自己的妻子后,痛不欲生,因承受极大的打击而一病不起,白人老爷更是狠下心将她赶出这个家,黑人女孩在离开的前一夜,终于受不了接连的打击,一时想不开便投池自尽。“
“什么?投池?”水宓桃脸色发白,吞吞口水指着外面。“你……你说的该不会是……大门前那座绿绿的喷水池吧?”难怪她觉得那喷水池有古怪!
“嗯。”躺进椅子里,佘仲君拿起书本阅读,彷佛刚才说的鬼故事与他无关。
水宓桃抱紧自己的双臂,惊惶地蹲往他身边。“你、你不要说这么恐怖的故事来吓人……”她害怕地望着房子转弯处。那个地方,转个弯就看得到大门前的那口喷水池。她拉住他的衣袖。
“我没有吓你的意思。”他继续翻页,极力掩饰脸上的笑意。喷水池能淹死人吗?他很怀疑。
“那……那故事后来呢?”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就这样。”
“就这样?那个白人少爷不知道吗?旧爱为了他的喜新厌旧而自杀,难道他都没有反应吗?不觉得愧疚?”她不禁替那个黑人女佣忿忿不平。
“感情的事,哪有谁对谁错。”他放下手中的书,认真地注视着她。
她低下头。“真的吗?”
“你身上的伤换药了吗?”
“我身上又没什么伤……呃,不、不是啦,我只是被你撞了一下,头到现在还是晕的,身体上的伤倒还好。”
“医生不是说只有轻微脑震荡吗?”他皱起眉摸摸她的额头。“会不会是病情加重了?”否则就是那医生太两光。
她拨下他的手,耸耸肩。“大概吧。”
“我看我还是再带你回医院去彻底检查一次比较好。”
她按下要起身的他。“我不要回医院。”
见她抵死不从的表情,他好奇了。“为什么不愿意到医院去?”
“谁会想去那种白兮兮、充满药味的地方?”
水宓桃。
她的名字可真不是普通的奇特,有谁会取这种与水果同音的名?肯定是她爸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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