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蜜桃女孩》第17章


李大匠果真吃她这一套,只见他压下满腔怒火与欲火,轻声细语地与她说话。
“你该明白,我为什么会第一个怀疑你。”
她无辜地点点头。
“真的不是你?”他还是不死心地再问一次。
“不是我。”她摇头,小脸依旧没有抬起。“我不敢做这种事。”
“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可是那批古董究竟被什么人抢走了?
无辜低着头的水宓桃,嘴角出现了一抹嘲笑,身子则靠在李大匠怀中。
或许李大匠认为依他在黑白两道打滚的经验可以看得出一个人说话的真伪,但此刻,他却彻彻底底地被蒙骗,当他知道所有真相时,才是他摔得凄惨之时,到那时,他可能会气得咬舌自尽。
第9章(1)
既然李大匠相信了水宓桃的话,娶她的决定当然不可能改变,他哈她可哈得要死,恨不得结完婚后马上洞房,怎么可能取消婚礼,甚至还将婚礼提前,可见水宓桃对李大匠的挑逗有多彻底,让他为了得到她而相信了她的话,相信古董不是她找人去抢的。
坐在新娘准备室里,水宓桃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不知名的地方,这是原来的她常常做的一件事。
她听得见人们内心对自己的交谈,所以她可以迎合不同任务所要面对的人,去改变自己的个性。
清楚佘仲君对女人有所防备,喜欢单纯的女人,她可以变成那样的女人,可以在他面前扮演一个极笨极蠢的女人,可以撒娇、可以娇嗔;知道李大匠喜欢妖娆却又固守传统的女人,她也可以变成那样,可以以身体、以吻去撩拨他对她的欲望,却又以传统为幌子不让他得逞,她可以改变自己。
但真正的她,却是不爱说话,爱盯着不知名的目标发呆、可以忽略四周的人;她没有情绪、不爱热闹,更不喜欢与组织内的成员打交道。
她一向独来独往惯了。
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再过几分钟,这只手上就会戴着李大匠特地订制的三克拉钻戒,她的心便觉得好沉重。她抬起手,发觉手竟莫名地在颤抖……
“你在想像手指戴上李大匠那颗三克拉钻戒后的模样吗?”
她慌忙抬头,惊愕地看着佘仲君站在窗口处,背风的他,发丝被风吹乱,一身西装皱巴巴,下巴处长了青色的胡髭,一脸疲惫,却给人狂野的感觉;他眼中正闪着锐利的光芒,像根刺般紧紧扎在她身上。
不,她不能再多看他一眼,她害怕自己会再度沉沦。
“你来做什么?”水宓桃冷漠地别开脸。她知道自己虽然目光离开了他,却以身体在感受他的一举一动。
“你以为在你做了那些事情之后,我会就此罢休吗?”
“你想怎么样?”
“我并不想怎么样。”
感觉到他缓缓走近自己身畔,她僵直了身子不敢呼吸。“请你离开这里。”
他陡然笑出声,笑声里没有任何感情。“别作梦了,我不会让你那么好过的。”
他歛住笑,粗鲁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臂,眼中闪过讶异与疼惜,却又被愤怒所取代,将她揪到眼前。“你想嫁给李大匠过你优渥的生活,我偏不让你如愿。”他将她拖向窗边。“我要打碎你的如意算盘,我要让你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之中,让你生不如死!”
“你放开我!”不!她不能被他带走,她要完成任务,她要将对宗主的恩情全还了!“放手!”
“你再大叫啊,只要你将李大匠引来,我就揭穿你与我的关系。”
那又如何?若她不大叫,她就会被他带走而无法完成任务,这与引来李大匠有何差别?同样都是离开,她却可以试着与李大匠解释,相信李大匠会听她的。
于是水宓桃深吸了一口气张嘴大叫:“救——”才刚喊了个字,鼻、嘴便被一块布捂住,这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她很清楚,这是迷药!
她知道不能吸入这药,但却来不及了,瞠大的双眼慢慢的闭上,她浑身无力的虚软在他怀里,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只听见他心里的话——
我不会放开你的!
隐隐约约,水宓桃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她想努力听清楚,奈何迷药药效还在,她不仅无法以特殊能力去倾听说话这个人内心的想法,更无法以耳朵去实际接收声源,只听闻模糊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她的身体好酸痛,眼皮好沉重,根本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她依稀记得昏厥前的情形,她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她记得婚礼……婚礼!
一股恐惧迫使她必须睁开眼醒来。努力撑开眼皮,眨眼数下后看清楚目光所及处是——原木天花板?
这里是哪里?
扑鼻而来的香味让她感觉到饥饿,下意识地舔舐唇瓣。
勉强撑起身子,入目所及竟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她以为他会带她回家的。
这时佘仲君推门而入,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餐盘端到床边小茶几上放着。
“这里是哪里?”她回。
他却讽笑。“你害怕?”
她的脸顿时涨红。“我要离开这里。”她要赶紧回去李大匠那儿,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谅解,再一次进行婚礼。
她要完成宗主交代的任务。
水宓桃虚弱地想下床,一脚踏在长软的地毯上,缓慢地移动另一只脚,没想到脚却被冰凉的东西牵制住,使她整个人狠狠地跌在地毯上,足踝被脚上的东西摩擦,一股刺痛传来。
“你……你居然用脚链锁住我!”
他没有任何想扶她的举动,反而转身走向落地窗前的大椅上坐下。
“你以后的生活空间就是这张床和这间房。”
“我不是动物!”他的残忍对待令她眼眶泛红。
而他却以为她眼中的泪雾是对他的愤怒。
“怎么?恨我?”他轻扯嘴角。
“快放开我!”她不想恨他,也没资格恨他,只求他能赶快放了她。
“那是不可能的。”佘仲君态度强硬,想也没想便拒绝。
“放开我!”她不想连累到他。
“你不用再说了。”他颔首。“将那碗肉汤喝了。”
她闭上眼不看他。“放开我。”
他止住笑容,迅速端起那碗热烫的肉汤到她面前。“吃了它。”
她冷静地回视他。“放开我。”
她的反应让他怒火狂冒,用力地将碗掷回桌上,汤汁却四溢地洒在她身上,污了纯白的结婚礼服。
他越看她身上的结婚礼服越火大,那会令他想到她与李大匠的婚礼!
毫不迟疑地,他粗暴地撕扯她身上的礼服,而她却是别过头去,静静地任他扯烂她身上的衣服。
看见比自己印象中的她还要瘦弱的身子骨,他不禁蹙紧眉。
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无助让他有些心软。
该死!
他握拳忍住心中的怜悯,像阵狂风般夺门而出。
拉过一旁的薄被圈住自己,将它当成是自己唯一的保护,好好地围住。她靠在墙上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她从不想看见他这么痛苦难过的模样,这不是她所愿意见到的。
但一切情况都变了,变得难以收拾。
当她没有和李大匠结婚,顺利完成宗主所交托的任务时,她已经有所自觉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她明白,宗主应该会派“天使”里枪法奇准的青羽来终结她的生命。
但她不想拖累到他,他是无辜的。
睡梦中,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在门把被扭动的刹那,水密桃就醒了。
长期的特殊训练让她浅眠,对四周环境的变化相当敏感。
她依旧闭着眼,以耳朵去听。脚步声刻意放得轻柔,她瞬间降低了防备,她知道那是谁,也知道唯有他,才会对她做出如此体贴的举动,哪怕是恨她入骨的现在。
这样的认知让她鼻头微酸。
背后的床陷了下去,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拥进怀里,贴着他可靠的胸膛。
为什么要欺骗我?
难道你真的从来不曾爱过我吗?
在你眼里难道只有钱?我对你的一切呢?你又将我的真心置于何地、置于何处?
我不想恨你,但你的所作所为却逼得我不得不以恨你来掩饰内心的脆弱。
他轻轻抚过她巧而挺的鼻梁,弓起指滑过柔嫩细致的脸颊,在她看不见的眼里,出现了爱怜与眷宠,那是他内心最纯粹的情感。
我喜爱你的一颦一笑,喜欢你的天真无邪……他深深叹口气。或许你的天真无邪也是伪装出来的,而我却轻易地被你欺骗,你要我怎么办?
我该报复你的所作所为的,但是我却心软了,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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