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送入怀》第13章


吴明蓉倏地睁大了眼,一脸的桃红。这个男人知不知道“廉耻”两字怎么写。他一定要让她觉得自己是个随他摆弄的妓女吗?吴明蓉不说话,以无声代表她的反感与厌恶。冉浚中低下头,完全不顾她的感受,迳自攫取了她的唇。几番的辗转吮吻,她却仍然僵硬着身子,存心不给他任何反应。
“用沉默抗议吗?”他抽回唇,抵着她的酒窝狂妄地低语。“你难道不知道女人生硬的反应会引起男人征服的欲望吗?或者你是知道的,所以才……”暖昧不清的语尾让吴明蓉恼羞成怒地拉住他背后的衣衫,直觉就想拉开他。
“你是在挑逗我?我说过不许你用任何言语、动作来阻止我,否则——”冉浚中的手指拉下她窄裙的拉链。“怎么不动了?”
“张开嘴。”他好整以暇地抚着她的唇,以指尖将她唇上的丹彩完全拭净。
豁出去了!吴明蓉用力地推开他,抡起拳头就朝他的下颚颗挥去一拳。
“哎呀。”吴明蓉的手掌被冉浚中扭转到头顶上方,而她的身子则在下一瞬间被他拎起,背脊用力地撞上了窗玻璃。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加变态三级!”她拚命地提醒自己!她绝对没有被挂在五十楼的玻璃窗上!
“再撑啊。”冉浚中用他高大的身子将她平贴在透明的玻璃上。阳光洒在两人全身,却温暖不了两颗对峙的心。冉浚中的眼冷冽无比,恶意的微笑扬在唇边,却比他暴怒的嘶吼更来得狰狞。“亲爱的,要不要我告诉你你身后现在有什么啊?站在五十楼吹风是什么滋味,你试过吗?或者你想试试在五十楼阳台做爱的感受?”
“不要!”她的脸霎时被抽光了所有血色。
“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我告诉过你了。”他继续微笑着,结实的右腿伸入她的双腿之间,邪恶地磨擦着她细软的内侧肌肤。“我养的狗该听命于我,而你也不过是个可以用钱买到的女人,不要妄想你的反抗会为你增加多少筹码。”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蛋!”吴明蓉声嘶力竭地朝他狂喊。她清亮的眉眼渗入了愁恨,不再水亮如昔。
“我欣赏你的勇气。不过,没有人可以当着我的面这样吼我。”笑意在一瞬间完全抽离冉浚中的脸庞,他阴森恐怖得似夜间鬼煞。“或许——你该吹些风冷静一下。”
吴明蓉的背部沁出了冷汗,她不知道是因为惧高症还是因为他!对着她的恐惧一笑,冉浚中的手猛地推开了一扇活动的窗门,不留情地把她的身子送向高楼的冷风之中。
“救——命!”大半个身子被悬在及腰的窗框外,她连呼吸都不敢!
“高空的空气比平地清净吧?”他附耳在她耳边低喃,同时放开了置于她腰间的双手,她主动靠拢的双手紧紧地攀住他胸前的衣衫。
“让我进去。”虚弱的声音在风中飘开了来,传入他耳中的只有她厚重的喘息声。
“拜托人帮忙不该加个"请"字吗?”冉浚中冷笑地伸出一手抚摸她颈间柔软的细发。
“——请让我进去——求你——”胸口的发疼让她明白她的强忍已经到达了极限。吴明蓉的双唇不停地打颤,眼神也涣散成没有焦距的灰蒙。
冉浚中盯住她的脸,半晌之后才勾住她的腰,微一使劲将她拉回了窗户里头。她瘫坐在地上,不哭不闹,不叫不嚷,黑缎般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先前被他扯开的衣服露出了部分粉白的肌肤,面无表情的她像个被抛弃的破布娃娃。
“开口说话。”冉浚中坐回椅子俯看着她。
吴明蓉缓缓地抬起视线,眼瞳之中不再有任何喜怒哀乐。“你要我说什么?就当自己是他这几个月的傀儡。约定的期限一到,她要带着外婆、妈妈远离这块土地、远离这个恶魔!
“说说你在高楼吹风的感受好了。”冉浚中残忍地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痉挛。
“我再也不会违背你的意思了,如果你想听的是这些话。”她坚强地站起身。
吴明蓉踩着摇晃的脚步走向他身边,在他惊愕的眼神中,她坐到他身边的地板上,并将脸颊偎向他紧绷的大腿。她要逃!所以她要竭尽所能地捞取任何她需要的财物!吴明蓉筋疲力竭地闭上了双眼,就这样倚着冉浚中。
拿他的钱,她不会再有任何的不安。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他毁了吴明蓉,不是吗?
第六章
该来的终是逃不掉!
只是她未曾料想到,她会在一个晴朗的午后失去她的童贞。讽刺的是——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在几个小时之后,就要到去参加他的订婚宴。而她这个比他未婚妻还早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竟还要在订婚宴上担任“招待”的角色。这是什么样的道德标准,这是什么世界,而她过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
吴明蓉伏在冉浚中的肩窝处,在望着天花板时突然笑出了声。虽则她唇边的酒窝看起来悲伤非常。
“笑什么?”霸气的手搂住她的腰,强迫她回眸看着自己。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荒谬而已。”瞟了他一眼,她的视线又回到了天花板。冉浚中敏锐得惊人,她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关于她的心思。
“觉得我们之间荒谬,还是觉得今天晚上的订婚宴荒谬?”他坐起身,屈起一膝看着躺在浅绿枕褥中的她。微红的颊,粉色的吻痕布满了颈间胸口,她像朵清荷。
“都是。”回答他的问题,不违背他太多,不许有太多的自己,她已经扮演这样的吴明蓉一个多月了。
“晚上的订婚宴都准备好了?”他问。
“早准备好了。”吴明蓉拉住被子掩住赤裸的身子,靠着床头柜而坐。“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李姐吧。”大宇和辰风两大集团的联婚,邀请名单几乎遍及整个世界,这一个多月,只能用天昏地暗来形容,这男人根本是把订婚时的所有细节全交给他身边女人——冉妈妈、李姐及她。他自己则在决定订婚日的隔天便飞到了马来西亚看工厂。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决定订婚的那一天,那种在五十层高楼濒临着死亡的恐怖经历,她不会忘记的。
“又在发呆了。”冉浚中撩起她一绺淡香的发,冰凉的薄唇又吮上她的手臂内侧。迷恋她于臂内侧的细软肌肤。是近日的事,手臂是她最敏感的地带,而他喜欢看她失控嘤咛的模样。毕竟从那一天过后,她便一直把她自已保护得很好。保护得太好了些。冉浚中扯过她到他怀里,拨她的发到肩后,舌尖抚过她臂上的粉红痕迹,感受到她呼吸的气息逐渐变得沉重。没有人规定爱与欲是该合而为一的,至少他教会了这个小处女亨受情欲所带来的欢愉。
“别——” 吴明蓉咽回了拒绝的话,闭上双眼等着他结束那种挑逗人的折磨。然则他放肆的唇却愈往下——她睁开眼,伸出双手贴住他的胸膛。“你想让别人以为大宇的秘书私生活不检点吧?我待会穿的礼服是v型领门,而我脖子到胸口现在都被你——”她止住话,不想说出那些字眼。
“现在还会害羞,我以为两个小时前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矜持了。”冉浚中划过她胸前的淡淡粉红,嘲讽地看着她的脸色一阵发白。
她疲惫地闭上眼,不想再和他争辩。跟了他之后,她总睡不好。今天才真正和他有了性关系,但这不代表他完全安分地不沾惹她。只要他人在台湾,他们即是夜晚共枕的伴侣。冉浚中似乎将她当成了一只安稳的睡枕,而她一直到前阵子才勉强适应了那种被人拥在怀中睡觉的感受。冉浚中也怕孤独吗?他睡觉时一定开着灯——和佩蓝一样 她已经五天没见到靖雅她们了——闭上眼的阴暗,让吴明蓉的意识逐渐模糊。这些天忙订婚宴、忙公事的疲累加上方才他的折腾,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累了?”将她的身子移到他怀里,见她不甚挣扎地任由他摆布,冉浚中唇边的笑有一抹淡淡的怜惜。比她枕着他的胸膛而睡,他的双手十分自得地摆在她的胃部之上,他发现自已喜欢她安静依偎在他怀中的感受。
不曾真心抱过谁,因为这种举动会让女人逾矩。吴明蓉不同,对他,她拥有的只是恨。而她那种不痛不痒的恨,根本伤不了他一分半毫。一个还有“心”的人做不出太伤人的事。何况,她有太多筹码握在他手里。她的恨只能搁在心中,她的人被迫待在他怀里。
冉浚中抓起她的一丝秀发,引起她微蹙了眉。“要……睡觉……”她呢喃了句,微张的双唇吐纳着规律的气息。
“睡吧。”他拉起被褥盖住她的裸臂,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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