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红颜》第11章


“乖——”他一手一个,抱起了两个儿子——荣安和福安。“福安重了好多,爹都快抱不动了!嗯,荣安也长高了,不是小不点了。”说着,对儿子又亲又笑的。
“快下来吧!你们的阿玛累了一天了!”婉慈趋前道。
“不打紧的。”一年没见到儿子,弘璨思念得紧,放下两个小兄弟后,又问东问西的。一面用眼色先向仪干、紫媛她们打招呼,口中还要应付婉慈体贴的询问,真是忙碌到了极点,也热闹十分。
后来还是仪千说了句:“到丹桂厅坐吧!我已经吩咐厨房开桌酒席给王爷接风。一
“你们带着孩子先过去吧!让王爷先回上房更衣梳洗、休息一下,这一趟回来也够他累了。”婉慈体贴地说道。
“让我来伺候吧!”仪千道。
“不必,”婉慈似乎有意隔绝她,“丹桂厅那儿也要紧,只有你压得住那些下人。你去吧!好好弄出个样子来,可别扫了王爷的兴。”
“是。”仪千失望的离开。
在婉慈的陪伴下,弘璨回到了他们夫妇居住的上房。他们夫妻原本就相敬如宾,现在隔了近一年未见,两人的相处越加拘束了。
“王爷,这一路上可吃得习惯、睡得安稳?”婉慈是个谨守闰阁训诫的书香世家之女,对丈夫的关怀体贴,不过是聊尽为人妻的本分。
“好,很好!”弘璨想到心黛之事,不免心中有愧,没想到倒是婉慈先提起了。
“王爷,心黛公主人呢?”
“她……她随珍玛尔的特使团住在束门大街的使馆里,你……”
“王爷,依我之见,咱们该把她请来府里才是。使馆纷乱吵嚷,远不如咱们这里清静舒适,额娘吩咐了,让我接心黛公主住在这里,明儿个再送她到长佑宫去,额娘也想亲自看看她未来的另一个媳妇,回部第一美女是长什么模样呢!”
“真的?”弘璨又惊又喜,没想到母亲与妻子均如此看重心黛,可是……“婉慈,”弘璨握住了她的手,“你不会怪我荒唐吧?”
婉慈的心微微感到刺痛,将手自弘璨的掌心中抽出,“王爷说的是哪儿的话,我岂是如此没有度量的人?再说心黛公主身分尊贵,王爷纳了她,对将来皇上决定继位的人选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婉慈是一心三思替王爷打算哪!”
“我知道、我知道。”弘璨连忙安慰她,“你是个最贤德不过的人,算我错了,好吗?”
对婉慈而言,贤慧的名声比什么都要紧。她一心一意只盼丈夫能出人头地,博得皇上欢心,将皇位传给他,到时候自己便是皇后的身分了。
而现在应该是顶要紧的一刻。皇后病重,危在旦夕,宫中两派势力互争后位,而后位又与未来皇位的授受息息相关。
其中一个有希望被扶正为后的,就是兰妃。而她的亲生儿子弘璨凯旋归来,更为她立后的正当性大壮声势,如果再能娶得心黛公主,那兰妃这派的气势就更加旺盛了。
为了达成婆婆的心愿,也为了自己的将来,婉慈在告退后,立刻梳洗打扮,坐了轿子到使馆接心黛公主。
而弘璨略微梳洗后,穿廊绕院,来到丹桂厅。一人厅内,紫媛即迎上来厂温柔的道:一怎么不多歇一会儿?酒菜还没准备好呢!咦,“她向后探头问道:”福晋呢?“
“她去接一位『贵客』了。”弘璨笑道。
回府以后,此刻他才有机会好好瞧瞧紫媛。紫媛人府还不到半年,他就奉旨出征了,那时她还是个稚气未脱、娇羞动人的新嫁娘,此时已亭亭玉立,眉宇中稚气淡去,宛然有少妇的风韵了。
“王爷,”她被瞧得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道:“你净瞧着紫媛,莫非……莫非不认得紫媛了?”
“嗯,你是有点不一样了。哦,是变得更美、更好看了!”
听见夫婿如此夸赞,紫媛自然喜在心裹。但弘璨随即想到心黛,对紫媛又有淡淡的愧疚,正想对她多说两句好话时,帘子一掀,进来的是仪千。
“王爷,里头正在摆席呢!你怎不多歇会儿,这么快就来了?”仪干满脸堆笑,搀住了弘璨坐到堂上的太师椅上。她嘟着嘴道:“且不催得人慌,等一下菜火候不够,人不了口,福晋又怪我们了!”
仪千是弘璨三位福晋中最具心机、但也是最有风情的一个,和弘璨调笑说情、满不在乎。她本来是婉慈的陪嫁丫头,一半是婉慈对她的感情,一半是她自己的心机与手腕,竟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以一个下人的出身,攀登到王府侧福晋的位子。
弘璨捏了捏她的腮帮子,笑道:“不怪、不怪!我一个人在房裹闷得慌,不如来这儿热闹。你说今儿个有什么好吃、中吃的?你们不知道啊,这一年来行军打仗,净吃些干粮、野味的,有时候想到咱们府裹的沙锅鱼翅、香酥鸭,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瞧你馋的!”仪千笑道,“有!这两道菜都给备下了,还准备了冰糖甲鱼、糖醋松子鸡、蝴蝶海参,还有南方贡上来的蜜汁火方、西湖醋鱼……”
“行!行!”弘璨故意吞了口口水道:“光听你说,我就馋了,叫他们快弄吧!”
这时,一个丫头进来道:“王爷,侧福晋,席面准备好了。”
“等一等福晋吧!”弘璨道。
“对了,姐姐上哪儿去了?一仪干问。
“去接一位『贵客』。”紫媛转述弘璨的话。
“贵客?是谁呀?”
弘璨尚未回答,门房已来通报福晋回府的消息。他喜形于色,连忙奔了出去,仪千与紫媛也急欲知道谜底,随后跟了出来。
只见婉慈引了一位丽人,由门上绕廊翩翩而来,那莲步轻移的曼妙姿态,真是风华无双、态凝神仙。而由于在王府做客,不用顾忌有其它外人,因此心黛卸下了脸上戴惯的轻纱,一张白哲如雪、宛如寒梅般清丽脱俗的脸庞,让一向自恃容貌不差的仪千和紫媛,登时目瞪口呆、自惭形秽。
“瞧瞧,天下竞有如此的美人,今儿个咱们总算见识到了。”婉慈道。
席面上,婉慈对心黛又殷勤、又亲热,彷佛是多年不见的姐妹。原本这桌酒菜是要替弘璨接风洗尘的,此刻他反倒沦为配角,风光全被心黛一人占尽。
宴罢,婉慈吩咐下人收拾了位于王府后花园深处、一座名为“海棠春深处”的小院,做为心黛公主与其侍女的居处。众人又闲聊一番,便各自回房安歇。
“咦,王爷,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克娜雅开了门,惊讶的问。
“我想起有件事要麻烦心黛公主,特地来一趟。公主还没安歇吧?”
“是还没,不过……”
“弘璨。”屏风后转出一个人儿,正是晚妆方卸的心黛公主,此刻的她仅穿著一袭月白色的薄纱绣袍,贴身的丝缎材质将她诱人的曲线勾勒得若隐若现。她扑人弘璨的怀抱,用脸贴着他的胸口摩挲着,“你怎么跑来啦?不怕婉慈姐姐吃醋?”
“婉慈?”弘璨摇摇头,“她不会吃醋的。”
“那仪千和紫媛呢?”心黛盯着他问,“我不相信她们也那么大方。”
弘璨笑而不答,拉了她的手在窗边坐下,此时侍女们已在克娜雅的示意下退出。“明天我额娘会召你人宫,有件事我非托你不成。”弘璨开门见山道。
“什么事?”
于是他将三妹永定公主如何抗拒父皂指婚、离宫私奔的事告诉心黛。
“今天我入宫,听说怡额娘为了三妹的事病得很厉害。你知道,为了成全三妹,我给父皇的信上说,我已秘密处死桑皓,但一直找不到三妹的踪影。因此,三妹和桑皓已平安离开的事,是万万不能告诉父皂的,这可是违旨的大罪啊!可是怡额娘又病得可怜,所以我想还是应该告诉她,让她宽心。”
“那你就入宫告诉她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除了各人的母妃外,成年的皇子一概不得随便出人妃嫔的宫禁,这是祖宗传下的规矩,所以我只好托你啦!”
“那为什么不托婉慈姐姐?”
弘璨笑了笑,“你不明白婉慈的性子。她对这种不合礼教的事,一向是嗤之以鼻的,所以这桩事还是别让她知道为妙。”
“我就看不出一个战败国的公主有什么好神气的?”在上房襄,仪千一面依昔日的规矩伺候婉慈福晋卸妆,一面忿忿不平的说:“那脸绷得跟块冰一样,好象咱们府里欠她多大的恩情似的,看了就让人讨厌。”
“不过平心而论,她的确真是个美人。”紫媛说话较平和,“依我看,不论是宫中、还是各王府裹,所有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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