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男女》第22章


“还说不是故意?”燕两行擤了擤鼻涕,黑着脸说。“你倒好,煽风点火完,倒头就睡;我可是被你害惨了,整晚看着天花板发呆!”
丁当当脸一红,小声地说:“我……我也没怎么睡。”
“既然没睡,我敲你的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丁当当脸更红了。昨晚燕两行绕室徘徊的声音、敲门的声音,甚至叹气的声音,她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可是自己主动挑逗诱惑他的那股勇气,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整晚只是紧张得捉紧棉被,脸红心跳地胡思乱想……
燕两行见她垂着头,手指紧张地互绞,怯生生地站着,浑然不似平常天不怕地不怕、顽皮骄态的模样;心中怜意大起,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过来。”
丁当当含羞带怯,一步三回头,期期艾艾地走到他身边。
燕两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忽然一把拉住她,揽在怀中。“我有这么可怕吗?你这样子简直和老鼠见了猫没两样。”
丁当当羞涩一笑,温顺地倚在他怀中,呢喃低语。“我、我才不怕猫呢!我最喜欢猫了……”
“我可是怕极了猫,怕它又坏了我的好事。”
丁当当一愣,还来不及反应,嘴唇已被封住;她又惊又羞,双手轻抵燕两行的胸膛,身子不安分地挣扎。
燕两行的欲望却被她这欲迎还拒的动作挑起,恋恋不舍地离了她的唇,低沉着嗓子,似笑非笑地说:“小东西,昨晚你欠我的,现在我可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喽!”
丁当当惊呼一声,又想逃跑,燕两行却已翻身压住她,解开她的上衣,吻住她的。
丁当当一声呢喃,绌细娇喘,身子下由自主地颤抖着。
“你别怕,我会很温柔的。”燕两行低语安慰,一只手已褪下她的裙子。
丁当当又紧张又害怕,心中却又有一丝丝的期盼;她羞红了双颊,轻轻闭上眼睛,两腿在燕两行的爱抚下缓缓分开,准备要承受……
“铃、铃、铃!铃、铃、铃!”燕两行的手机忽然响起。
燕两行总算还没昏了头,手忙脚乱地拿起放在桌上的行动电话。
丁当当忽然发现身上的重量不见了,好奇地张开眼睛,却发现燕两行正在穿裤子。
“燕两行!你这是在做什么?”丁当当又羞又窘,拿着衣服遮掩身上流泻的春光。
“小宋的死因有眉目了,我得赶到警局一趟。”燕两行穿好裤子,吻了吻丁当当的面颊,转身离去。
丁当当快被气死,她涨红了脸,将燕两行睡觉用的枕头往门边丢去,气急败坏地说:“燕、两、行!你这个大猪头、大混球!本姑娘要是再让你碰我一下,我就跟你姓……”
话声戛然而止,丁当当又将枕头捡了回来,愣愣坐在沙发中。
她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红了脸颊,将头埋在枕头里,小声地说:“姓、姓燕也没什么不好,我早晚要嫁给他,就、就跟着他姓燕好了……”
凌晨六点四十二分,市警局。
“有头绪了?”
雷允文见是燕两行,喜形于色,但随即又黯淡下来。“你要我检验报告一出来,就马上通知你,不过,只怕没什么用……”
“怎么说?”
“结果实在出入意料之外。”雷允文叹了口气,缓缓地说。“我本来也以为会如丁小姐所推测,小宋指缝间的白色粉末,应该是白粉没错。谁知道……”
“难道不是?”
雷允苦笑摇头。“不是,是面粉!”
“面粉?”燕两行也愣住了。
“一切又回到起点了。”雷允文长叹一声,有些烦躁地说。“这下连小宋究竟是不是因为追查兴仁街那件毒品案而惹来杀身之祸,都无法确定了……”
“只怕未必!”燕两行目中寒芒一闪,表情忽然变得说不出的陰沉。
雷允文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可怕的表情,心中一震,正要说话,却被一阵话声打断——
“母老虎又请假?”
“马长青!你说话客气点!”女警队队长郭美丽眉毛一扬,冷冷地说。“宜君心里不好受,我让她休两个礼拜的假,关你什么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马长青对小宋的死。既伤心又愤慨,说话不禁刻薄起来。“小宋生前对他不理不睬,死后才来掉两滴眼泪,作戏啊?!”
“老马!少说两句。”燕两行沉着脸,冷冷地说。
马长青见头儿发话,不敢再说;郭美丽却动了肝火,怒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头脑简单,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我告诉你,要是真那么容易,就不会有那么多情爱纠葛了!”
“不过就是喜不喜欢几个字,我就不明白有什么难的?”马长青虽然不敢回嘴,却还是忍不住嘟囔一句。
“看似容易偏生难,否则我对当当……”燕两行忽然想起了丁当当,轻叹一声,脸上却尽是温柔。
“头儿,你刚说什……”马长青话刚出口,一瞥间,就看到燕两行脸上神情,心中一惊,顿时接不下话。
“看来你是输定了。马长青,你等着帮大伙儿买一个月的午餐吧!”郭美丽附在他耳边,冷冷地说。
第10章(1)
寒流刚过,太阳终于露脸,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他最爱吃糖醋排骨了。嗯,就买些排骨吧!”丁当当脚步轻快地走在菜市场,左顾右盼,自言自语。
“对了!再买些蜡烛,烛光晚餐,浪漫极了。”
丁当当小手掩着嘴,低着头吃吃笑了起来。“既然买了蜡烛,就不能不买花,烛影摇曳中,且看人比花风流、还是花胜人娇艳。嘻!晚上他回来,一定会吓一跳……”
“咦?这不是当当吗?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马路上傻笑啊?”
丁当当脸一红,忙止住笑,抬起头来。“啊!原来是局长。没想到你也会上菜市场?”
“老婆死了,想吃点东西,只好自己动手了。”局长笑了笑,看了眼她菜篮中的东西,似笑非笑地说。“买这么多东西,一个人吃得完?”
丁当当微窘,嗫嚅道:“是我和两、两行要吃的……”
“两行?”局长又笑了起来。“我还没听过有女孩子这样叫那块木头,听起来还真不习惯。”
“真的?真的没女孩于这样叫过他?”丁当当眼睛亮了起来。
“你这么开心做什么?”局长故意装出大惑不解的样子。
“这、这……”丁当当又脸红了,顾左右而言他。“对了!听说你孙女正在美国动心脏手术,成功了没?”
局长一愣,没想到她这么会打迷糊仗。“是成功了,不过还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日子。”
“太好了!我担心了好久呢!”丁当当大喜,开开心心地说。“前几天我心里闷,找二姐去逛街,逛啊逛的,就逛到了龙山寺,我还帮你孙女求了一支签喔!”
“结果怎样?好不好?”局长急忙问道。
“是上上签,好得不能再好呢!”丁当当得意洋洋地说。“当时我就在想,你孙女的病一定没问题啦!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哈!”
局长看着她,眼神竟变得复杂难懂。“你既然当时心里闷,一定有事情挂心,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事?”
“因为、因为是感情的事,不、不好意思跟菩萨讲啦!”丁当当小声地说。
局长闻言,不禁为之失笑。“是因为那块木头?”
丁当当既害羞又别扭地点了点头。
“那我来做你的菩萨,帮你问问那块木头吧!”局长定定注视她,缓缓地说。
月黑、星灭,风卷叶乱舞,只觉阵阵凄凉。
市警局的扣押仓库,正是坐落在这凄凉的郊外。
阒无人声的深夜,满目凄凉的郊外,突然有人影窜出,几个起落,已避过守卫,翻身进入仓库之内。
这人身形似风、敏捷如豹,就着手电筒的微光,不知在找些什么东西。
忽然,那人脸上露出喜色,在放置查把毒品的地方,停下脚步。他拿起一包白粉,在包装上弄破个小洞,倒出一些白粉,用手指沾了、放在舌间细尝。
“果然不错!”
“我也早料到瞒不过你。”灯光突然亮了起来,仓库内大放光明。
“我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是你——温、青、史!”
“你早该想到的,除了我,谁还能有本事瞒天过海。”一人自陰影里走出,赫然是温局长。“燕两行,我等你很久了。”
“你早知道我会来?”燕两行缓缓地说。
“小宋指甲中的面粉被检验出来时,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了。”局长叹了口气,似是无限感慨。“我虽然拿走了他手中的东西,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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