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写意楼》第19章


回边关的事情。
“芸儿,我们这两天就回边关,好吗?”
他的话才刚说完,依芸情绪就异常激动,开始反对。
“我不要这么快就回边关!孟渊,我求求你,再多玩几天嘛!那儿是既枯燥又乏味的地方。”
虽然蔚楚和长龄的婚姻并没有因此而画下句点,可是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再纵容依芸胡搞瞎搞。
“芸儿,你听我说,这次我来主要的目的是向皇上禀告军情。现在整个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我们再不回去,王副将是不是太可怜了?他要负责整个边关的安全,责任非常重大,任务也非常艰苦,你总不希望把他累坏了吧?他对你那么好,是你的开心果,任你怎么调皮、阔祸,他总是帮你扛下所有的责罚。你不要以有我不知道喔!”盂渊话藏玄机,
希望能动之以情,让依芸乖乖的随他回去。
依芸什么都好,就是玩心太重。但是若不把她带在身边,夫妻俩相隔万里,光是这份相思就教他肝肠寸断,怎么还能有心思保卫边疆。
“我又没说不回去,只不过是晚几天回去而已。”
依芸不高兴的蹶起嘴,可爱得令人想轻吻一口。孟渊爱怜的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在她的樱桃小嘴上啄了一下。“不要再为难蔚楚了,他现在可真怕了你。”
“我又没对长龄怎样!谁料得到水涵会去找她?又不是我要她去的。我帮长龄都来不及,怎么会去破坏他们的感情。”她气急败坏的澄清事实。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长龄,谁知道水涵会来“夜会长龄”这一招。
依芸觉得很委屈,眼泪不由自主地潸潸落下,哭红了眼。
“我知道。可是,你不认为感情的事应该由当事人自己去处理吗?”孟渊帮亲爱的小娇妻擦干泪水,一股莫名的自责油然而生,真是好人难做。
“可是大家都怪我……”依芸激动的抓住他的手,
“以前我爱调皮捣蛋,那是因为我孤单,整个颐亲王府没有半个人肯陪我玩。可是,这次我是真心的想帮长龄的忙,我好喜欢她哦!”她不断地拍噎着说。
孟渊搓揉着她的香病, “可是我要回边关守国,如果你舍得丢下我不管,那么你就留下来吧!”他故作潇洒地说。他知道依芸一定舍不得他单独回边关。
“好嘛!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们哪时出发?”依芸心里有些依依不舍,此次去又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回来。
“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算了。”他故作伤心的指责。
“人家没有……”依芸连忙反驳。突然她看到孟渊眼底闪过一抹贼贼的笑意,知道自己上当,气得大叫:“啊!你欺负人。”
孟渊笑着挨近她,依芸不假思索的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孟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处处都流露着怜香惜玉之情,他不断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他就是爱她的娇与嗅。在别人眼中,依芸或许是个极尽破坏的小魔女,可是,在他眼里的她却是一个俏皮可爱、活泼动人的小娇妻。
蔚楚特别派府内的侍卫驾着马车送水涵和如月回寒烟翠。出发之前,水涵频频望着皇宫的方向,她期望能够再见到蔚楚一眼,但直至马车驾离王府仍没见着。失望的洲水象决堤的河水般簌簌地滑下她脸颊。就在马车即将要离京城的时候,水涵下定决心要去找长龄谈谈,否则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停车!停车!”
水涵不等马车停止,急切的想跳下来,幸好侍卫机警的扶她一把,否则她铁定会跌个大跤。
“小姐,你想做什么?”侍卫粗声粗气的问道。对水涵在王府惹出的事,他们已经非常反感,如这次蔚楚又派他们送她回去,不满的情绪已经升到最高点,水涵再来此一招,他们当然没好脸色。
“你们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水涌露出微笑道谢。
侍卫们看得眼珠子几乎都掉下来,不相信的揉揉眼睛,她居然会说谢谢!
在王府时,她趾高气扬的态度,让所有人心生不敬,尤其在她气走长龄后,大家更如鄙夷、轻蔑她。所以在看到水涵谦恭道谢的模样,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季大人要我们平安地送你们回到寒烟翠,不可中途停留。”带头的侍卫迟疑的说出他的为难。
“拜托你,我一定要去写意楼一趟,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水涵急忙恳求道“我也没辫法,季大人交代的事,我们不敢不从。”侍卫爱莫能助的说。
“拜托你,我只是跟她说句话而已,不会让你们为难的。麻烦你啦。”那名侍卫终于受不了水涵左一声“拜托”,右一句“楚烦”,只好将马车驾到写意楼的大门口。
“你快去快回,不要让我们等太久。”侍卫仍不忘催促着。
一会儿工夫,水涵已经由前厅总管带领下,来到位于写意楼最深处的墨坊。
水涵见到前方在教人作画的长龄,才几天的光景,长龄变得神色黯然,没有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神采飞扬,不过举手投足间仍是韵味十足。
看见她蕴藏在眼底的落寞和眉宇间的忧愁,水涵不禁对自己当时的行为感到自责,那席话真的重重伤害到她了。
“你怎么来了?快到里面坐。”长龄看到水涵的出现非常惊讶,但仍是亲切地招待她。
现在的水涵不再做气横生,反而多了一份娇媚与温柔,看起来更娇柔、有魅力。
“对不起!那天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伤害了你。”水涵激动的握住她的手。
看着长龄,水涵终于知道蔚楚为什么会爱上长龄了,她是那么的典雅、温柔,光是她的不记恨,如此宽大的胸襟,就是她所欠缺的。
“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你的心情我能体会,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长龄:微笑着说,语气十分轻柔、和善。
她的话中有真挚的关怀与体谅,水涵感动得无言以对,无限的感激尽在眼底。“你真的原谅我?”
“感情的事没有所谓的对与错,蔚楚是如此的优秀,当然芳心暗许的人也就很多。我说过,选择在他,我专重他的决定。”
“你就是这么的宽宏大量,难怪会被我激走。”
水涵的感动与关怀她都懂,只是对未来她真的没信心。她现在无所求,只希望夫人回来后她能将掌理雨墨坊的重责大任卸除。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蔚楚怎没和你一起?”她看看门外,困惑不解的问道。
“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与辞行的。我要回寒烟翠了,以后不会再阻扰你与公子的感情。”水涵落寞的回答。
长龄从她的眼中看到一股深深的失落感,一种
历尽沧桑的苦涩,仿佛是一朵即将枯萎的花,必须
雨水的滋润。
“为什么不多住些时日,我让蔚楚陪你到处逛逛。”
水涵因长龄的这句话,好不容易想起的心情一时之间崩溃瓦解,任激动的情绪淹没自己抑郁的心灵;任泪水流落,遮住自己的惭愧。
“你不要这么的善良,否则公子会被人抢走的。我可以容许他爱你,不爱我,因为我的心已被你征服。但是,我不容许你将他往门外送,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肯那么轻易罢休的。”水涵说得很明白。
“我并没有将他往门外送,因为对方是你,我才没么大方的喔!”长龄忍不住打趣道。
水涵对长龄的话很震惊。
“我是不可能再和你抢公子了。在公子的眼里,我看不到任何的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兄妹间的关怀。我纵使再费尽心思,公子也不可能爱上我的。”她终于明白。或许外面天宽地阔的世界,才是适合她的。万般思绪在水涵的脑中反覆起伏着,此刻,她的心无怨无恨,只有一个单纯的想法,那就是长龄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长龄听了,心中颇受震撼,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想开口将她留下,但是活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这么大方的将自己所爱的男人与旁人分享,当然她也不例外。
外头太阳高照,她们两人坐在花厅里。偶尔一阵凉风穿过窗子吹进来,带来几许沁心的清凉,这是一个惬意的午后。
师兄和洛儿离京至今也已一年多了,如果在他身上的重责大任,由原先的手忙脚乱到现在的迎刀有余,在显示出帅兄对他的刻意磨练已得到较好的成绩。
一大早,窗前的喜鹊就叫个不停,伴随着阵阵拂过的微风,令蔚楚的心情飞扬起来。
他正想趁着这大好时光,到写意楼看看长龄,谁知远远就传来巧娃高兴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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