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诱》第22章


解药?”
她心急地翻找着,两只小手不停地颤抖,她嘴里没说慌乱,但所有的情绪都彰显在动作里。
“该死!该死!该死!你为什么要把解药给我?”慕容姬气得开始骂人。“你要是死在我的面前,我该怎么办?”她几乎无法呼吸,一直到现在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办法失去他。
“我不会死。”司徒摇头。“我已服了解药。”
“服了解药怎还会吐血?”她的心头一凉,小手握得更紧,觉得他只是为了安慰她。“司徒加泽,我警告你,你不准死、不准死,听到没?”
“我不会死。”司徒又重复了一次,只是虚弱的脸色看来没有什么说服力。
“如果你死了,无论是天堂还是地府,我一定会追上去。”慕容姬声音细微,但一张小脸却分外坚定。“我不准你死!”
见着她如此坚决的反应,司徒竟有些莫名的高兴,虽然她不愿意留下来陪他,但她还是在乎他。
“我自制的解药,虽无法完全解了断魂根的毒,但已将毒性减低,不会致命,顶多就是吐几次血,在床上躺个几天。”司徒语气轻松,只为了不让她太过担心,毕竟她的脸色好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俩都受了重伤。
“到现在还想瞒我?”慕容姬又气又恼。“你明明中了毒,却不让我知道,要不是你撑不住,还要瞒我到哪时候?你要让我自责到什么程度?”
她铁了心要走,如果适才她没回头,司徒会不会就死在路边了?
就是因为不要她觉得自责,所以他勉强撑住,不愿她因为这样而留下。
如果她是因为爱他,那他非常乐意她在身边照顾他。可惜,她对自己无爱。
既然无爱,那强留她下来就没有意义了。
“你放心,我会没事的,你快走吧!”他挥挥手,作势要她离开。
“司徒加泽,我的脾气不好,警告你别三番两次的挑战我的极限。”慕容姬不想走。
至少,现在她不能走。
她的心全乱了。
她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离开,她做不到。
之前的慕容姬或许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但是遇到司徒之后,她变了,她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光是见到他这模样,她喉头一哽,眼眶一阵酸涩。
“我先带你找间客栈休息,在你没有痊愈之前,我不会离开。”她的红唇吐出霸道的言语,却掩不住哽咽。
司徒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她实在教他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只能在她搀扶之下,坐上了马,往最近的客栈走去。
第10章(1)
夜阑人静,星光闪闪,冬夜里,冷风阵阵,吹得让人直打哆嗦。
一直在床边守着他的慕容姬,替昏睡的司徒拉好暖被,以免他着了凉。
她伸手,探着他的鼻息,深怕他就在她面前断了气。
他吐血的那一幕过于吓人,把她的三魂七魄吓跑一半,教她到现在仍旧心神不宁,整夜都不敢松开。
入夜后寒意更深,要不是他呼出的气息,会在鼻尖漾起一阵薄雾,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他昏迷而崩溃。
主动爬上床,拉开锦被,她让自己窝了进去,几乎要因为入鼻的气息而发出满意的叹息。
他的味道那么教她安心,不用说话就能平抚她的不安,她小手攀住他肩膀,将他抱得好紧。
他发出不明的喃喃低语,她知道他难受,正捱着断魂根在体内肆虐的疼,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又揪了。
唯一一颗解药,他竟然想也不想地递给她,就算知道自己不会死,但是那折磨却是免不了,他还是没有半点迟疑。
他的心意教她感动,一颗心都融了。紧紧贴着他胸口,感觉他的心跳一声一声在她耳边响着,第一次,有个男人教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长叹了一口气,慕容姬闭上双眼。
她不该因为这样就软了离开的决心,只是,她如何舍得下呢?
天初明,当司徒睁眼,就见到一颗小脑袋窝在自己的胸口,苍白的唇微微扬起一抹淡笑。
她没走。
她嘴硬心软,让他心里隐约恍惚,放她走是正确的决定吗?
他伸出手掌,极为温柔地将她落在前额的发,往耳后一撩,仅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教入睡不深的慕容姬惊醒过来。
“你醒了!”小小脸蛋绽放出愉快笑容,掌心往他额上一贴。“很好,不再冷得像冰块,温度终于正常了些。”
司徒深邃的目光盯着她,微微一笑。
那一笑,让慕容姬鼻尖窜过一阵酸涩,差点没哭了出来,一个晚上精神紧绷,终于等到他醒来,她很难情绪不激动。
“我去请大夫来瞧瞧。”慕容姬赶忙想离开,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要落下泪来。
“不用了。”司徒拉住她的手,轻轻说了一声。“我自己就是药神了,该服的药都在暗袋里,不需要请大夫。”
慕容姬回眸,看着他那张俊脸中透着苍白,仍未恢复血色,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虽然你是药神,但是你现在自身难保,避免……”横竖一句,她就是不放心。
“慕容——”他拉住她小手不放,逼得她不得不回眸。
“你别那么固执,就让我去找大夫吧!”慕容姬漂亮眸里涌上水雾,那种不安的啃噬,她受够了。
“我等会儿再服下解毒散,运功行气之后,三个时辰就能减轻疼痛,你放心,我没事。”司徒陈述着可能的状况,要让她能放下心来。
“要我放心实在很难。”慕容姬摇头。
“但是你却做得到离开我?”司徒忍着腹中翻搅的疼,大掌抚上她略显憔悴的脸,眼神热烫温柔,言语带着落寞。
慕容姬一顿,他开口的疑问,直接扎入她心里最脆弱的那一块。
她眨了眨漂亮的大眼,不让眼泪落下,不在他面前示弱。
司徒伸手,想拭去她脸上的泪,慕容姬却只是退了一步,拒绝他关心。
“至少,我现在留下了,不是吗?”慕容姬回避他的问题,纤细的肩膀颤抖着。
“留下的原因是为什么?”司徒迎着她,看着泪水在她眸中滚动,他心疼却无能为力。
“你中毒了。”慕容姬答得简单干脆。
“所以,等我痊愈后,你就会离开了?”司徒不让她闪躲他的问题。
“你现在是赶我?还是留我?”慕容姬小手握紧,肩膀颤得更加厉害了,一双莹莹美目泛着泪珠。
若是他留她,那她铁定是拒绝;但若是他赶她……
“慕容,我的大方仅一次,我不能让你留下之后,又让你转身离开。”
“所以,你是赶我了?”慕容姬心里有着浓烈不安。
司徒凝视着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只是歉疚,那不必留下来。”他自认是个随性的人,但是对于她,却没有那样的自信。
“我不管,现在你这般状况,我怎么能离开?”慕容姬不理他话中的隐含,骄纵地下了决定。
“现在留下来,那以后呢?等我的伤好了呢?”
慕容姬好生为难,一股酸意直涌上鼻尖,窜上心口,像是要勃住她的喘息。
“你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司徒坚持着他的说法。“撒手这一次,我已经尽了全力,我无法确保在伤势好了之后,会不会用尽一切方法将你留下。”
“司徒!”慕容姬除了呼喊他名字,竟无言以对了。
“放手让你走,是在心口上划下伤痕,你真要我划下一刀又一刀,直到血尽人亡?”司徒不怕让她知道自己难受。
慕容姬垂首,紧紧咬住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彷徨无依的握拳立着,说不出要留下的理由,却又不愿转身离开。
“慕容,你不让我爱你,那你就得离开。”司徒接下她的辜负,情爱这种事,他知道勉强不来。
拿命护她,是他能做出的全部,放手让她走,更是剖开自己的心,砍断自己的手,她不能接受他的感情,他也不愿强求。
话说到底,他就是要她做出决定。慕容姬迎视着,知道这是他最后底限,只是,她却无法在此时做出决定。
曾几何时,缱绻的情潮竟缠住了她喉间,勒住她的气息。
不管。
她不能走。
“我现在不会走,除非你有本事离开那张木床,把我踢出去。”她耸耸肩,将舍不得离开的情绪,隐藏在僵硬的句子之后,不愿让他窥见。
“你……唉!”司徒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我去让小二倒些热茶过来。”慕容姬抹去脸上的泪,存心置之不理,不想再听到他说出不中听的话,背身就要离去。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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