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妙拍档》第22章


这一天,在校园里拍照时,王熙唤住了羽菲。
“什么事?王熙。”有了前车之鉴,羽菲开始学会谨言慎行,她怕又造成慕伦不必要的误解。可是她暗骂自己的不争气,怎么愈来愈替“那人”著想了呢?
王熙似乎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听说你现在正在谈恋爱?”
“啊?有吗?”她笑了,却没有刻意掩饰眉眼的甜蜜。
“是争争告诉我的。”
“争争?你叫她争争?”羽菲张大眼,感到不可思议。“争争她跟你聊这些?”
“其实,是我约了她……”
他的话没说完,她已经跳了起来。“你们开始约会了?”
“呃……不是。”王熙那一贯大方的举止,显得有点儿不自在。“是我约了她,可是她婉拒了;于是我要她找你一块儿,她才告诉我有关你的事。”
“噢!是这样子……”羽菲好不失望,继之一想,不禁纳闷万分。“可是,争争为什么要拒绝呢?她明明……”
王熙忽然接口道:“或许是她不想再当‘风筝’了吧!”
羽菲十分惊讶地看著他。“你全知道啦?”
“是她告诉我的。”
“她?争争?”羽菲更是不敢置信,老天!是不是她这阵子太疏忽了,而没注意到争争的精神状态?
“其实我的心里也有数,只是一直没敢去证实。我也没想到她会主动告诉我,更不知道‘风筝’会就此飞走。”
“风筝飞走?我不懂你的意思,难道争争勇于表白是……”
“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她说的。”王熙推著鼻梁上的镜架,语气有著一种模糊的失落感。“她说不想再漂泊于无边无际的天空,她会告诉我,只不过是想强迫自己改变生活方式,她觉得自己的作为和心态是幼稚的。”
“那你觉得呢?她这样子说,你有什么感觉?”
“我……坦白说,我也说不上自己心里是怎样的想法,我不否认自己在学校是挺有女孩子缘的,有不少女同学主动地表示好感,可是,我一直专心于学业上,从来没用心想过这方面的事。而当‘风筝’出现时,不禁让我十分好奇,也有那么点感动,想到有一颗心一直偷偷系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也许是有那么点沙文主义吧!一旦知道了是黎争争,想著她那欲言又止、害羞安静的模样,我第一个感觉是兴奋,我喜欢那种认真的态度,只是……说起来真可笑!”
“可笑?”
“当然。”他笑得有些涩涩的。“我才知道了真相,试图有所回应,她却说对我的感情只是一时迷惑的幼稚心态。这取与舍,我似乎都成了被动,这样子是不是很不公平?”
“说得也是。”羽菲的缺点就是嘴巴太硬,而心肠太软,禁不起人家几声H,她已经一面倒了。“这争争也真是拗,肯定是心理作祟。也许,她不希望你是因为知道她是风筝而追求她吧!
“或许是吧!”王熙耸耸肩,斯文的脸上有了几分释然。“我也一直在想著她所说的话,也许她也没说错什么,一份感情是应该经由相处交往而在互动的情况下产生,我想我们的确是需要时间好好地衡量一下自己的心态。她不希望我是因为一时感动而追求她,我同样也不要她对我只是一时的迷惑。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就顺其自然吧!不过……”他笑得俏皮却挺认真。“一旦我确认她就是我心目中的最佳女主角,我是不会退缩的,她可以拒绝我十次,却不一定是一百次,你说是不是?”
“王熙……”此刻羽非终于明白争争心动的因素。她伸出友谊的手,往他肩上拍了两下,笑说:“加油!我支持你!”
她忽然又想起一个人,问道:“对了!王熙,你那个雪儿表姐她……现在可好?”坦白说,羽菲对于揭发他人隐私的那档事,一直耿耿于怀。
“表姐?她……唉!”王熙摇了头,“她现在正在打官司呢!姨父为了她而伤透了脑筋。”
由王熙口中,羽非得知雪儿被人控告妨碍家庭,对方就是安迪的老婆。听了教人不胜歉吁。
基本上,她认为该受处罚的是那个贪色好淫、不负责任的安迪。
对她而言,爱情可以疯狂,却不容嬉戏。羽菲始终坚信,一份相许、相借的爱情,是弥足珍贵的。从前,她不是爱情的信徒;而今,她也不承认自己会“迷信”,只不过……当她和慕伦在一起时,那种快乐是无人可取代的。一旦非君莫属的感觉建立了,似乎也形成了另种无可解脱的羁绊。
远在美国的表姐一再来信,提醒她实现毕业后继续游学的愿望,可是为了他,她一颗心悬著不安。
两人在一处公园里,羽菲将自己心中的打算告知慕伦。
“美国?”当慕伦得知她的意向时,皱了眉头,“为什么?”
“不为什么啊!其实……”她脸上有著憧憬,“以前我就一直在想,等毕业之后要到世界各地去走走,最好能环游全世界。”
“是啊!周游列国,是至圣先师的得道弟子。”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咦?”她听出他话里的嘲讽口吻。“你干嘛呀?臭著一张脸。”
“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他话里闷闷的,显得有些不高兴。“也许我是该庆幸能够和一个这么有雄心抱负的女人在一起。”
羽菲立刻发作起来,“唉,展慕伦,你别话里带刺地讽人行不行?我讨厌看见你这么小气巴啦的样子,有什么不痛快,你直接说不就得了。”
“我……”他望住她,一时语塞,半晌,才豁出去一切似的滔滔不绝说著:“我又何尝想看自己这样子,我甚至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的……小气;可是,我就是大方不起来,一想到你可能要离开,去到那么遥远的地方,我……”他摊了摊手,别过头去,挺得发直的脊背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在抗议什么。
“你……”忽然间,她的肺腑之间尽是复杂难言的感受。
这个男人,是一方之舵;却在她面前将年龄退化了十几年。他表现出最直接的本能反应,只是怕失去她。
“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幼稚?”他沉稳坚定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一个男人的任性,只是受多情所累,她又能苛责什么?
“羽菲,你真的舍得吗?”
“我……”她试图大而化之地调适彼此的心情。“钦,你也真是的,我又不是不回来,我只是想出去增广见闻,多多充实自己,我总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总不能叫父母养我一辈子吧?”
“谁说你要让你父母养一辈子的?你的将来有我,你怕什么?难道我会养不活你?”
这话里的玄机,可教她一阵阵甜蜜。可是,她依然有自己的主张。“谁要让别人来养!我希望自己有独立谋生的能力,社会结构不同了,现代的女人已经不兴无才便是德那一套了。”
“社会的确是变了,可是到底是变好还是变坏了呢?我现在并不是在探讨两性的责任问题,我也不是说一个女强人就不可爱,只是……我在想,难道功名利禄的追求,胜过一份真心付出的感情?人往往在达到自己所设定的目标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最需要的不是这些。”慕伦目光幽远的看她一眼后别过头。
她对他的感慨提出了答辩:“你说的我懂,可是对我来说,有所追求才有所坚持,就算坚持之后会发现遗憾,但至少也能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转过脸,看著她昂起下巴、两眼散发热切光芒的样子,不觉动心。
他就像一匹识途的老马,深思熟虑而散发睿智,但有时却因世故而益显天真。而她,虽有著初生之犊的无畏傻劲;但是,那强烈鲜明的企图心,却洋溢著另一种最原始的生命热情。是人,都有欲望和追求;也许他该守候,守候她最终也最真的追求目标。至于过程,谁也无法去作主的。
突然像明白什么似的慕伦,改变了态度,用轻松的口吻道:“我只是怕等到发现遗憾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你……什么意思?”
“就好比说……这万一你出去了好几年,我们之间起了变化,那……”
“变化?”她翻了下眼皮,“说了老半天,你就是在怕我会变心……”。
“不!”他截了话说道:“我是怕我会难耐寂寞,另结新欢。”
她立刻也截了他的话,用她的两拳。
“啊……你怎么动手打人啊?”他忙抓住那扑来的粉拳。
“我就是要打,最好把你打死,你就不会寂寞了!”她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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