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时》第24章


“那就晚了。”安藤雪用力推他,“我一个人报案!”
“那我们一起下楼去吧。”
安藤雪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打了个哆嗦。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拽着羽野砂的胳膊,两个人一并跌跌撞撞地走到楼下。
身后漆黑的楼梯拐角不知道隐藏着什么魑魅魍魉,虽然很想回头,但安藤雪却强迫自己不要回头!
在警察来到之前,羽野砂才快步奔离。
仰头。安藤雪深吸了口越发冰冷的空气,握紧手指,强令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在夜色中,把视线迎向逐渐驶近的警车晕黄的车前灯。
“这么晚,你回学校干什么?”
“来拿报告……”
“那怎么会走到音乐教室?”
“在走廊上听到钢琴的声音,所以……”
“钢琴的声音?”
负责笔录的警官回头,一旁的警官说了句:“是录音机里的音乐,死者之前大概在听练习时的演奏带吧。还需要找音乐社的学生来确认证物,校长说她是社办的指导……”
“宫崎老师是被害吗?”安藤雪紧张地十指交握。案发现场现在骤集了大批人马。家长会、理事会、学校的保安……交织的手电光束映得A幢楼前一片光亮,倒是让她忘记了害怕。那个有点秃顶的理事在那边冲着警察指手划脚好像是问他们什么时候把尸体运走……
还好让羽野先离开了,不然这会,理事大发脾气的对象说不定就换成无辜的羽野砂了。安藤雪暗中庆幸,又不禁担心。宫崎老师怎么会遇害的呢,是什么人杀死了宫崎老师?
“这么晚,遇害者为什么还独自逗留在学校呢。”警察皱眉思索,“是不是约好和什么人见面呢。”
安藤雪心里一颤。
“你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其他人吗?”警官问。
“没有。”安藤雪快速地否定。她只想保护羽野不受牵连,却忽略了自己和羽野下楼时,来自身后那种遭人伺窥般的不安。
“好了,暂时就这样吧。”警官的笔在记录簿上一敲,“你先……”这时,他怀里的通迅器响了起来,男子转了个身,走远几步,按接通键。听了几句,忽然脸色大变。
安藤雪呆呆地看着他,不明白是否又发生了什么。
“那个,请问……”看着挂断通迅后大步走来的警官,安藤雪想知道她能否回家了。
“安藤小姐,我再问一次!”警官气势汹汹,“发现被害者时,你没有看到任何人吗?你是独自一人吗?”
“当、当然。”安藤雪心里一紧。
“那么,”警官严厉地说道,“请暂时和我们回警署协助调查。”
“可是,我明天还要上……”
“还不明白吗?你在说谎吧,安藤小姐。”警官用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冷冰视线审视安藤雪,“有人打电话去总部,他说他看到在八点一刻,你与本校教师羽野砂一并进入A幢教学楼!请问,你究竟是在掩饰什么?是在掩护谁!”
安藤雪如被雷击。
“不、不是这样,不是您想的那样!”
“你和羽野砂是什么关系?请到警署来好好说明一下吧!”
啊啊啊——安藤雪在心中懊恼地大叫: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第9章(1)
“笨——蛋!”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紧闭的眼角不停地跳,“你和羽野全是笨蛋!”
获得保释的少女垂头丧气,“对不起,可是……”
“没有可是!”桂木凉用手在桌上一撑探过身体,在她耳边用力吼,“你不知道作伪证是犯法吗?提供虚假的证辞和情报干扰警方视线,你真是厉害啊!”
“不是这样的。凉,你不要吼我。”安藤雪可怜兮兮地用手臂护住脑袋,“我没有想那么多啊,只是不希望羽野先生牵涉到麻烦事里,而且他确实和这案子没关系啊……”
“哼!”桂木凉重重冷哼,“没关系?那是我们认识他的人这么说!告诉你,他现在可是头号嫌疑对象。”
“真的吗?”安藤雪不安地搓手,“凉……不然,你去……”
“我保不了啦。”桂木凉没耐心地喊,“那家伙缄口不语,奉行沉默是金,什么都不肯说,怎么帮他啊。”
“可是他明明就是无辜啊。”安藤雪急得眼圈发红,“我可以作证啊。”
“你省省吧。”桂木凉下巴一扬,“警方现在还怀疑你是帮凶呢。现在是没有证据,不然你根本走不出警局大门。”
安藤雪撇了撇嘴,想要反驳。但看到穿着厚厚的对排扣大衣的桂木凉脸色惨白眼袋肿肿的样子,知道他为了自己折腾了一夜,连觉也没得睡。不由地闭上了嘴。
“哈——嚏!”
桂木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安藤雪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推过去,讨好地说:“那个……你喝点热的。”
气鼓鼓地瞪了眼安藤雪,桂木凉接过咖啡就喝了一大口。却在下一秒,“扑”地喷了出来。
“好烫好烫。狠毒的女人!你想烫死我啊!”
“什么嘛……谁知道你猫舌啊,我喝明明不烫的……”
“什么?”少年惨叫,“你都已经喝过了,还给我喝?让我吃你的口水?”
“接吻的时候你不怕吃口水啊!”
“不要混为一谈!”
“哼!”
“哼!”
两个人重重地一别头,瞪向不同方向。隔了两秒,又一并转回视线。僵持了几秒钟,同时喷笑出声。
“你和羽野还真可谓是倒霉二人组啊。”桂木凉奚落道,“你们一碰到一起,就会撞击出什么杀人案件一类的事……”
“不要把我们形容成呼唤危险的人物……”安藤雪抗议无效地耷拉着脑袋,“对了,”她忽然抬头,“羽野先生为什么要被警局扣压?”就算他不肯说出他在哪里,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是凶手啊。
“因为现在证据对他很不利。”桂木凉又白了她一眼,“再加上某个人没大脑的假证词……”
“我没有说谎啊,我只是剔除掉羽野先生的存在。”安藤雪委屈。
“问题就是他明明存在于案发地点啊,有人证明说他当时看到你和羽野在一起。”
“那又怎样啊,死者死去的时间和我们进入大楼的时间又不一致!”安藤雪理直气壮。
“问题是,谁来证明,那不是你们第二次进入大楼贼喊捉贼?”桂木凉嘿嘿冷笑,“而且,这位证人可神通的很呢,他对警方提供的线索可不只如此呦。”
“还有什么?”
“比如什么死去的宫崎蔷曾经找他商量过情人变心的烦恼啊,说自己已经身怀有孕,情人却勾搭上了年轻的女学生在外同居啊……”
“等一下!”安藤雪指着自己的鼻尖瞠目结舌,“这里的年轻女学生难道是……”
“没错。”交叠起双手撑住下颌的桂木凉投给她一个奚落大于同情的眼神,“就是你喽。”
“造谣!诽谤!”安藤雪气得发抖,“一派胡言!”
“可是你租的房子登记上的保证人是羽野砂签的名吧。”
“那是因为我在这里认识的成年人就只有他啊!”
“呼……”桂木凉朝自己修剪整洁的手指吹了口气,“警察可不会这么认为。”
“这个该死的证人是谁啊!”安藤雪气得卷衣袖,“他、他怎么知道羽野作我的保证人,何况宫崎蔷为什么要找他商量情人变心的事啊!”宫崎老师商谈的对象应该是羽野才对。而且……安藤雪扬了下眉,宫崎老师怀有身孕?脑海中又浮现当夜的画面,飞舞的窗帘,录音机的钢琴曲,宫崎蔷随风舞动如纱的黑发,以及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眼睛。她下意识地抓紧领口打了个冷战。
桂木凉眯起细长的眼睛,唇边浮起一抹冷笑,“伊泽敬芝。”
“羽野先生,您知道伊泽敬芝这个人的事吗?”
“哎?”隔着一层玻璃,作为嫌疑人被扣压的羽野砂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刹那,霍地抬起了一直低垂的视线。
安藤雪一鼓作气地说道:“现在这个人以证人的身份说了很多不利您的话呢,我认为您必须讲出事情的真相,这也是为了信任着您的宫崎老师。”
“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羽野砂交握住放在桌下的手,头发乱糟糟的明显没有睡过,“宫崎打电话叫我去学校,所以我才去的……”
“您知道宫崎老师有身孕的事吗?”好不容易托桂木凉的关系,才能来看羽野砂,安藤雪不希望把时间全浪费在羽野的不知所云上。
“哎?”羽野砂的眼神明显对此一无所知,“有这种事吗?”他反问,“宫崎没有说过。她只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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