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淘气》第7章


他却泼了她一盆冷水,“别高兴的那么早,也许里面只有蜘蛛网、蛇、毒虫、娱蚣……”
“别说得那么恐怖。”她马上阻止他说下去。
“胆小鬼!你真的是研究昆虫的专家吗?”他取笑道。
“是其中的一种——蝴蝶!其他的我可没有兴趣。”她纠正他。
“这也就是女人的成就仅止于此的原因之一。”他又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微微动怒了。
“只了解想了解的,只探究想探究的,其他的一概不知!”他重重丢出他的看法。
“你以偏概全。”区约书代葛风蝶出头,“伊莎贝拉是我见过最有见识,而且最上进的女人。”
区约书的话,反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慕林的下一句话再度让她血脉偾张。
“那是因为你见识过的女人太少。”他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这个人的嘴真的很坏,难怪没女人敢嫁给你!”区约书不理智的丢出这么句话。
慕林大笑,“原来无知的不只女人,还包括一些自以为是的男人。”
“Stop!”她突然喊停。
“区约书,我很感谢你的赞美,但我没有这么好,至于慕林医师,我必须纠正你对女人或是我的看法!我并没有那么无知或是不知。自大只会蒙蔽一个人的双眼与心灵,既然我们不得不成为找寻伊莎贝拉的伙伴,那么今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出贬低任何人的话。”
慕林总算见识到这个女子的性子。他转而向前看,“到了。”
就在他们准备敲门时,突然走出一名满面风霜的老太太。
老太太手中执着老式的油灯,那张没有笑脸的面容,宛如从古代走出来的巫婆,令人有一种时光错置的森冷感觉。
没有一个人开口,大伙就像被钉在木门前方,看着这名老太太在渐渐昏黄的天色下,执着油灯凑近他们。
慕林本能地将葛风蝶拉近自己,以免她受到伤害;她也极为自然地向他靠拢,那种契合彷若天生,没有人勉强谁这么做。
老太婆手中的油灯一一照向慕林的四名保镳,然后是慕林、葛风蝶,并朝他两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有些满意。当油灯照向区约书及他的摄影器材时,皱巴巴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我们来是——”葛风蝶打算向老太太解释他们的行为。
老太太不疾不徐地举起手,示意她不要开口,“这里不欢迎外人。”
她的双肩立刻垮了下来,“但我们希望——”
“走吧!”老太婆开始赶人。
“那你要怎样才肯让我们留下来?”慕林打断老太婆的逐客令。
老太婆又将油灯照向他与葛风蝶,“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来——”区约书正准备实话实说。
“你不要讲话!就是你,你这个摄魂者,最先该离开的人就是你!”老太婆粗嘎的声音夹着批判。
“我?”区约书一脸不解。
“走吧!再不走,阿尔卑斯山的野鬼全都会来攻击你。”她说得半真半假,那双诡谲的眼神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还有这四个高个儿也不能留下!”她又指着慕林的四名保镳。
“老板?”他的保镳立刻看向慕林。
“没得商量,否则你们终身将坐在轮椅上!”老太婆又出恫吓之语。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话,就像守着地底宝藏的怪婆婆的谎言?”慕林忽然以希伯来文说道。
老太婆的眼神倏地变得深诡难测,莫约半分钟后,她妥协地回应:“你可以留下来,但他们都得离开。”
“不,伊莎贝拉必须与我同在!”他又用希伯来文坚持道,并牢牢地握住葛风蝶的手。
老太婆突然狂笑,“来了!终于来了!伊莎贝拉终于来了!”
“这老太婆好怪!”区约书偷偷地以英文对葛风蝶说。
“你们全部快走!只有你还有她——伊莎贝拉,可以留下。”老太婆指着慕林与葛风蝶。
葛风蝶很惊讶老太太为何知道她的法文名字,还来不及发问,就被区约书的声音打断。
“我不走!”区约书抗议道。
“看!大雨来了!”说也奇怪,老太婆的话才说完,狂风骤雨随之而起,“再不走,你连下山的路都找不到!”
区约书不得已只好暂时退去,并试图将摄影机交给葛风蝶,却为老太婆所阻。
“拿走!”说话的同时,手并往空中一挥。
他赶紧上前接住。好险,没摔坏!区约书开始叨念她是个完全不通情理的怪老太婆。
但老太太根本不理会他。
当他们五个人撤离后,奇怪的,雨竟然停了,天空也微微放晴。
“进来吧!”老太婆对着站在屋檐没有被雨淋湿的慕林与葛风蝶说道。
他两人的手握得更紧了,随着她进屋去。
一进入屋中,两人立刻被眼前的景致所吸引。
整间屋中的正厅是一艘木船,几乎占据所有空间的四分之三,不时还可以看见各式各色的蝴蝶穿梭其中。
桅杆上也爬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藤蔓,彷佛一座如假包换的松林。
他们实在想不通,什么样的人会将屋子四分之三的面积设计成船只?
老太婆轻轻地放下油灯,不发一语地看着已失神的两人,思绪也陷入了年轻时的记忆……
“老太太,您为什么只留下我们?”葛风蝶回过头看着她。
只见老太太的眼光从遥远的地方飘了回来,“不为什么。”
“那先前的恫吓之语也是无心?”她再问。
老太婆又瞄了他俩一眼,“睡吧。”
“睡觉?”她不可思议地低声惊呼。
“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吗?”老太婆突然跩起文来。
她这才仔细看了看老太太,发现她不是一般的法国妇人,好像有那么点东方人的血统。
“走吧。”老太太又执起油灯,引他们钻进那艘大船中。
“原来这里可以睡觉!”她惊讶不已。
“当然。这里是船舱,自然可以睡人。”老太婆理所当然的说着。
“那他睡哪儿?”她代慕林问道。
打从一开始,慕林一直不动声色,只是谨慎地观察这里的一切。
直觉与专业告诉他,这里的一切都是眼下这老太婆刻意营造的,也许她在追忆一个人或是一件事,以至于完全陷入其中,同时牵引他们走进她预设的故事里。
老太婆笑了,森诡地笑了,反而将问题丢给慕林。“年轻人,你打算睡哪儿?”
“睡在伊莎贝拉的旁边。”他说得十分肯定。
“呵呵!”那笑声有如巫婆般粗嘎。
“怎么可以?”葛风蝶出声反对。
“你最好靠近他,免得陷入无底的诱惑深渊中。夏娃不就是没有逃过撒旦的诱惑?”老太婆话带玄机地说。
“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觉得太靠近慕林,才会陷入诱惑之中。
他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男女之间本来就会互相吸引,如果本身又对对方充满某种厘不清的情愫,很难保证不会擦枪走火。
“靠近他,自然会懂。”老太太不理会她的疑惑,就这么丢下他们,半分钟不到,就完全看不到,也听不到她的身影与声音。
“怎么办?”她首次感到彷徨无助。
“什么怎么办?”他这才说话,并拉下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你不觉得这里很怪吗?那老太太更是怪到极点。”她的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抚着她的眉心,她立刻感到强大的电流导向心房。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遗世独立的小屋吗?”他笑了。
“讨厌啦!”她宛如向爱人撒娇的女孩咕哝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觉得这样很好。”他仍然试图舒展她紧蹙的眉头。
“好什么?”
“只有我们俩。”
“那才不好!”她警觉心更重了。
“不好?为什么?”他的声音含欲望。
“你——你就是诱惑的——最大来源。”她将这话分了好几段才说完,粉嫩的娇颜已成火鹤花红。
他开怀大笑,“谢谢恭维,原来我对你是有性爱的诱惑力。”
“我没说性爱!”她立刻纠正他。
“这叫不言而喻,你不必否认。”他又推她入陷阱。
“自大。”她白了他一眼。
“是自信。”
“拜托,你可不可以别净往脸上贴金?”
“我没有。”
“你有。”
“错了,是你说,你怕受到我的诱惑。”
“Stop,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我发现和你对话也会让细胞大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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