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淘气》第15章


咻地一拳,不偏不倚揍在马里的腹部,“闭上你的乌鸦嘴!”
马里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突如其来的动作,皱着眉头睇着他,“你干嘛打我?在学校我们开过的玩笑,比这个更甚的多得是。”
“闭嘴!”他道。
马里这才真正意识到一个事实——这个女人对慕林很重要。“她是你什么人?”
慕林没有吭气,也在自问。
为什么葛风蝶对他的影响超过他的想象?
她究竟在他的心底占着什么样的地位?
他们没有真正的肌肤之亲,没有温馨接送情、没有浪漫时光,有的是谈论伊莎贝拉的出生到死亡,看着满天飞舞的惊喜与执着,外加他不时逗弄她,气得她脸红脖子粗,与斗嘴。
看似乎淡无奇,却在她昏倒,而且他作了场“噩梦”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有了某种程度的改变。
他在乎她的身体健康,他在乎她对伊莎贝拉的执着与研究,甚至连她半梦呓的说她是女巫之后的事,也试着去相信。
这到底怎么回事?
马里见他不回答,虽不能理解,倒能体谅,“你如果还像学生时代那样相信我,那么我向你保证,我会全力医治你的女人。”
他的女人?!
慕林闻言后,没有反驳,这话就像多块石头咚地掷向水面,搅得心湖涟漪不断,“谢谢。”
“你先到我的办公室休息一下吧,反正我看你是不会离开医院一步的。”马坚肯定地又说:“请。”
他随着马里走往急诊室的另一条走道……
加护病房中的葛风蝶全身一如她所感应到的,正经历那种巨大的破坏力,又冷又热,难以形容的痛一直折磨着她。
她的灵魂从身体抽离出来,睇着那生病的躯壳被插着各种医疗用的管子,看了叫她好生不忍,她可以感应到那曾经令自己十分自豪的躯体,似乎要停止运作。
抽离的她竟然可以感到身体越来越冷,呼吸也越来越弱,就在这一刻,危急的警示铃大响。
护士小姐立刻呼叫主治医生,“马里医生,请立刻到加护病房来!三号病人需要紧急急救!”
外头的马里与慕林,几乎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加护病房,病房里只听见器械叮当作响,情况十分危急。
她的心跳一直往下降,心电图上的曲线图也渐渐趋平。
“强心针!”马里立刻命令道:“准备电击!”
慕林简直不敢相信,之前还靠在他肩头,说着她深信不疑的家族故事,还有那部给小孩子看的电影的葛风蝶,如今却成了与死神拔河的无助女子。
他失控地大喊:“葛风蝶,你给我回来!伊莎贝拉!伊莎贝拉!回来!我命令你回来!”
仍然没有反应,而且心电图已近直线。
慕林觉得整个人快被撕成两半,痛不可言,“回来!葛风蝶!”
急救仍在进行,慕林失去理智追问:“你到底为她注射了什么抗生素?”
“红霉素家族的一种……”马里说着药名。
“应该没问题啊!”他也承认马里做的没错,如果是他也会用这种药的。
“之前,你可曾让她服用任何的药方?如果有,那是哪一类?药名是什么?”马里一边急救一边问。
“有。但是成分不明。”
“天啊!你真是该死!你的医学书读到哪里去了?”马里大咒。
“闭嘴!”慕林的自责不在马里之下。
这时葛风蝶的心跳几乎是零。
“不!”慕林抢过马里的电击器,还未使用就被推开。
“这不合规定,你若执意这么做,从此咱们都会失去执照!”马里提醒他医生的职责与规定。
“我不在乎!”他大吼。
马里重重地吸一口气,认真地再问一遍:“她究竟是你的什么人?只有近亲才可以决定,最后一刻是否要急救、急救到哪种程度。”
“她是——”他说不出话来。
“她的家人呢?”马里冷静地问,又命令护士为她打了一针强心针。
“也许在纽约吧。”他的肩头垮了下来。
“你不是她的丈夫吧?!”马里点出了事实。
“现在是了。”他肯定地说。
“那好,你要全力救她吗?即使她变成植物人也愿意守护她?”马里直言无讳地问。
“是的。”他从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自己的感觉。
“我必须说,她很危险,很可能——”他指了指加护病房的上方,也就是死亡的意思,“再想想,你给她服用了什么药?”
“药茶。”
“什么成分的药茶?”
“是——”他的心灯一亮,突然想起离开前夕,老太太的一段话——
“如果她感觉很不舒服,你就抽取伊莎贝拉蛹中的萃取液,喝下它或是直接注射也可以。”
“我有法子了!”慕林决心搏它一回。
“来不及了!”马里沉重的说。
慕林随着马里的目光转向已成平线的心电图,这代表病人已无生息,慕林的世界瞬间瓦解。
第七章
“不!”慕林睇见心电图已呈水平状,立刻推开马里。
“葛风蝶,我不管你听得到听不到,我都不准你离开我!不准!你给我醒过来!”他大声疾呼。
神魂彷佛离位的葛风蝶,瞧见他这模样也感到好心疼,很想开口安慰他,却一句话也不能说。
她不断地自问:她真的“死亡”了吗?
只见慕林翻搅着他的皮包,将里面的东西一占脑儿地全倒了出来,胡乱翻找着某样东西,最后见到一只安放着伊莎贝拉的蛹盒。
他对马里大声喝道:“给我一支空针管!快!”
“你要做什么?人死了不能复生。”马甲试图安抚他。
“放屁!快拿给我。既然她在法律上的界定是死亡的,那我就死马当活马医。”
马里只好快速将针管交给慕林,他立刻抓出一黑夜型的伊莎贝拉的蛹,一针刺了进去,再缓缓地抽出牠体内的液体,接着又命令马卫给他一些综合剂,迅速在针管综合后,将它注射至她的静脉里。
马里不可思议地看着慕林,很想出声阻止,也想问他到底在做什么,但还是忍住。
慕林在医学院就读时,系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大胆”,总是研究一些其他同学想都想不到的治病方法,常令人咋舌不已。
奇怪的是,他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去做某些实验,只是他没有像一般医学院师生一样先诉诸文字,然后再做实验,彷佛所有的计画与疗程全在他的脑中。
他的大脑就是一座智库,除非他愿意开放,否则没有人可以进得去,就连他也不曾真正走进慕林的内心世界。
他对慕林研究蝴蝶对大脑的影响,早从他们偶尔E…mail的互动中得知,只是亲眼目睹以“人体”实验,还是第一回。
慕林安静地做着注射的动作,双眼一直在心电图与葛风蝶的脸上来回梭巡,整间加护病房显得格外肃穆与寂静,连呼吸的声音部被迫降争最低,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这个急于救同心爱女人的慕林。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他们已知这个慕林的来头,大伙也希望看看他,之否真的能将一个被宣判死亡的人,重斩救活过来。
医学告诉他们,心电图停止的五分钟内,是抢救的关键期,错过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法令死者起死回生。
时间一秒秒地流逝,慕林沉住气等待着。
其实担任医师多年,他早已习惯每个人都会定上这一遭,只是没料到,在葛风蝶被心电图宣判死亡的那一刻,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瞬间崩溃了。
是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还是她对他而言真的是有别于一般人?
就在答案呼之欲出的剎那,心电图突然动了,那条代表生命启动的线重新有了起伏。
“快!”他大叫,“再急救!她又有生命迹象了!”
马里及其他的工作人员有几秒的不可置信,全都像雕像杵在原地。
“快!急救!马里,你在干什么!”他再次嚷道。
马里旋即回神,所有的医护人员也在这时忙碌起来,不久后,葛风蝶也在急救之下恢复了心跳,虽然薄弱,但总算捡回一条小命。
此刻,心电图上方的曲线图,已恢复到几近正常的律动中,大伙都松了一口气。
马里与慕林再次回到私人的办公室,他递给慕林一杯普罗旺斯的迷迭香花茶,“喝一点,可以放松你的神经。”
他接过它,轻轻地啜了一口,双方都没再开口说话。
花茶喝完了之后,慕林站了起来,“我要去看她。”
“她?谁?”马里故意问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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