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变苛男》第5章


所以当话筒的那端传来一记熟悉的嗓音时,东方向晚再也顾不得什么修养和风度,一连串夹杂着国骂的低咒已经流泻而出。
“他妈的,你该死的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给我出难题?难不成这几年在商场打转,没能让你多生出个脑子吗!”
咬牙切齿犹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愤怒,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此刻欧阳天柳站在他面前,只怕他所得到的待遇,就不只是一连串的国骂。
“放轻松,放轻松,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因为我得要去赶飞机了。”在电话另一端的欧阳天柳对那一连串精彩的咒骂显然不以为意,不但没有丝毫的怒气,反而还轻松以对。
“该死的,你现在还有脸叫我放轻松?你不要以为你人在美国,我就会对你没辙!”
东方向晚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毕竟他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做红娘的,凭什么要签个约,得先搞定一个女人的婚姻?这算是什么荒谬的条件?
“我当然不会这样以为。”对于东方向晚的怒气,欧阳天柳接受得很是理所当然,仿佛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谁不知道现在东方集团已经俨然成为台湾业界的龙头,而你这个总裁在那小岛上可以说拥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就连政府也得看你几分脸色。”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欧阳天柳的话里没有丝毫的褒贬。
“那你还不快点给我收回这样的条件!”东方向晚气急败坏的命令。
“东方,你该是了解我的。”牛头不对马嘴地,欧阳天柳突地这样说道。
“什么意思?”东方向晚试着让自己冷静,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转瞬间自他的心里升起。
“我的意思是,这是我惟一的条件,除了这个条件之外,我不会有别的替代方案。”欧阳天柳以着不容撼动的语气开口。
“你……”东方向晚怎会不了解在他那温文的外表下,有着一股教人惊诧的牛脾气。
简单的说,就是平常的他很好说话,可是一旦他将话说出口,作了决定,那要他改就有如登天一般的难。
以前他只觉得这样的组合矛盾得好笑,可如今他却被这样的牛脾气给震得有些无法可想。
“兄弟还做不做?”在欧阳天柳的强势中,东方向晚很快的捉回理智,半是威胁的问。
这个问题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如果欧阳天柳执意这么做的活,那么他们之间兄弟的情份就很可能化为乌有。
“那是一定要的!”几乎是不曾考虑,欧阳天柳这么说。
可很快的他又在自己的心里补上一句——我不但要做你的兄弟,还要做你的大舅子!
不过这句话他聪明的选择将它放在心里,否则别说是大舅子,真的连兄弟都没得做。
“那好,我就当你今天的活都没说过。”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东方向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就在他满心以为这件事已经搞定之际,话筒那端却又传来欧阳天柳更令人气结的话语。
“你这个兄弟我是一定要的,而我的决定也是不会改变。”知道东方向晚若是听到这里一定会发火,于是很快的他又放低姿态地补上一句,“你就当帮我吧,至少护卫她的安全,好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我的心思,难不成你就不怕羊人虎口,尸骨无存吗?”
既然动之以情不行,东方向晚只好威之以吓,岂料此举更是正中下怀,只听得欧阳天柳呵呵地笑了几声之后,说道:“你若真对那小丫头感兴趣,直接告诉我一声,我愿意亲自将她送到你的面前,供你享用。”
天啊!有这样的哥哥吗?
“你……”听完了话筒那方传来的话语,东方向晚忍不住地要翻起白眼,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声名还是不够狼藉,否则怎会有人自愿要将妹妹送上门来让他糟蹋。
“更何况,你若真会看上她,十年前又何必演那么一场戏,让她伤心的决定远走他乡,所以你这个威胁对我而言无用。”
“你知道这事?!”显然的威之以吓这个部份再次失效,东方向晚还来不及想出新的作战方法,话筒那儿却又传来气死人的话语。
“怎么会不知道?”欧阳天柳没好气的反问。“那时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还一口答应我要离开台湾,我能不立刻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吗?”
欧阳天柳的语气中难免含着责难,对于东方向晚选择用这种方法让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女生死心,显然有些不能认同。
“既然你连这也知道,便该了解我对她没有心,若是你执意让她来台湾,岂不是让我又得伤那小妮子一次?”
东方向晚再次改变策略,这次他选择说之以理。
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早有了十足十准备的欧阳天柳立刻说:“她说她非你不嫁,这样的执着让我伤透了脑筋,我可不想将来下黄泉时还得面对我那爱女成痴的爸妈责难的眼光,所以既然因是你种的,自然。这事也得由你来解决。”
“你真的不改变心意?”所有的招数全部铩羽而归,东方向晚的语气又跟着变得冰冷。
“她这会只怕都已经到台湾,你要我如何改变心意?”虽然明知东方向晚看不到,但欧阳天柳还是耸耸肩,一副他无能为力的样子,继续说:“反正夕颜就交给你了,只要她—旦对你死心,嫁了个如意即君,或是你们之间有了结果,你的东方集团势必也可以因这百分之五十一的利润而更上一层楼,其实怎么算你都不吃亏,不是吗?”
对一个嗜钱如命的男人而言,这样的诱惑绝对是最棒,且恰到好处的。
“你……”这真的是有气也没地方发啊!毕竟现在处于下风的人是他。
“好啦!或许这几天颜儿就会去找你,你就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吧!”欧阳天柳话一说完便将电活给挂了,连让东方向晚做最后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瞪视着不断传来嘟嘟声的电活,东方向晚铁青的脸色可以想见。
该死地被自己的兄弟摆了一道,但偏偏他相信欧阳是一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所以他的条件又好像不能不答应。
显然这段时间他已经注定要成为欧阳夕颜那丫头的保姆了!
但这笔账自然地也只能记在欧阳夕颜的身上。



时间就是金钱,这一向就是东方向晚心中最高的教条之一,所以他从不浪费时间,因为时间可以赚钱。
他的步履总是快速,处理事情的速度更是果断得惊人,所以他每天早晨的简报不是在办公室里听的,而是利用和龙承邦一起上班时,两人边走边说。
一如此刻,他人虽然急匆匆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迈进,但耳朵和嘴巴可没有闲着,在听完龙承邦的简报之后,他很快的做出指示。
“东区那块地得尽快搞定,告诉王兴云,一亿已经是我的最后底价,他愿意就签约,若是不愿意,他就等着倒闭破产吧!”
冰冷而无情绪起伏的音调,充份彰显着他不将旁人生死看在眼底的冷酷。
“是的!”知晓东方向晚认为生意场上不该谈仁慈的心态,所以龙承邦也不多说,直接的接受他的指示。
“那门外那些携老扶幼的抗议人潮呢?”
“不必理会他们,只要致电警政署长,让他来处理,反正当初卖地的合约是他们由自己签的,没有道理现在因为这块地划为商业区就来拉白布条抗议。”
“OK:”龙承邦又应了一声,但在心里仍忍不住为他的不为所动而心惊。
即使外头将他传得风风雨雨,甚至将他说成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人,可是他却仍然坚定的执行自己的信念,光是这点便足以让他佩服万分。
“还有什么事吗?”匆匆的进入电梯,东方向晚终于停下自己急匆匆的步伐,转身面对差点儿来不及步人电梯的龙承邦问道,准备将今天的晨报做出一个总结。
“呃!是还有一件事,可是……”这样吞吞吐吐的说法,就连龙承邦自己也很难忍受。
可是谁教他的上司每次只要一提到欧阳家的小姐,就一脸铁青得宛如大便,让他这个好友兼下属生怕自己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便会被流放到边疆,一辈子得和黑人说些叽哩呱啦的土语。
“有话就快说!”对于龙承邦的吞吐,东方向晚显然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言简意赅的命令。
在两道锐利目光的夹杀下,龙承邦毫无选择的只能直言他心中的困扰。“那个欧阳家小姐的下落,还是找不着。”
一如龙承邦所料的,他才刚提到欧阳夕颜,东方向晚的脸色立时便更冷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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