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色的情妇》第9章


楚棐若真的如她所说,沈氏的案子一结束,便辞职选择离去。她真的做了,竟然在他毫无预料的情况下离开。甚至残忍地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如同泡沫般消失在这个世上。
又是一杯苦酒灌人喉中。他抬起醉眼迷蒙的眼,看着吧台内的阿彻,“阿彻,你告诉我棐若是不是为了惩罚我才离开?”
“她是为了不伤害你才离开。”阿彻了解地回答他的困惑。
“你告诉我她会去哪里?”苏恺若趴在吧台上,醉眼迷蒙地问。
“她若真的要躲起来,是没有人能找到她的。”从小一起长大,他明白棐若的个性。
“不!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不能让她就这样的失踪了。”
纵使她浪迹天涯海角,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他依然会等着她的归来。
他不相信棐若会这么残忍地来对待他,即使她自始至终无法接受他对她的爱,棐若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来躲避他呀!
棐若——你到底在哪里?
夜深。人静。
楚棐若将自己埋在宽大的沙发里,满室漆黑,一个人品尝啃蚀人心的孤独与寂寞。已经一个月了,自从沈桀将她从孤儿院带回这里愤怒离去之后,已经整整一个月,他不曾再踏进这屋子一步。
棐若将自己锁在这个冰冷的房子里足不出户也足足一个月,她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独居生活。吃饭也是如此,记得就吃,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
她疲惫地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眼角上还淌着几滴未干的泪珠,身上只着件薄薄的衣裳,沉浸在凄凉的黑暗中。
沈桀带着疲累的身心回到家,打开大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他触摸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一下子黑暗的屋子里,瞬间变得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让他有些微的不适应,本能地用手挡住光亮的光线。
沈桀再往屋内走近,眼睛被沙发上蜷缩的身影给定住。
一股莫名的心悸与心痛同时涌上心头,他走近她,在她的身边蹲下来,轻轻拭去残留在双颊上的泪水,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就像怕碰碎了珍贵的瓷器一样。
霎然惊醒的楚棐若,防卫地跳起来,用力拨开停留在她脸颊上的手,睁着美眸怒瞪着对她侵犯的敌人。
沈桀赶紧开口制止她可能紧接而来的喊叫声。“别怕,是我。”
棐若看清楚是谁之后,防卫的心顿时落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这里,我没有煮晚餐。”这可能不是一个情妇该犯的错误吧。
“你没煮晚餐!那你吃什么?”他实在不愿意去猜测她可能连吃都没吃。
“我……你等一下,我马上出去买东西回来煮。”棐若迅速地走向她的房间拿起钱包就要出门。
沈桀喊住她:“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我不知道。”她茫然看着沈桀充满怒气的脸,不明白他为何生气?难道只因为她没有煮晚饭吗?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半了,你告诉我这附近还有什么可以买?”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只会说不知道。”沈桀望着她愈来愈瘦的身材,更加肯定她不止今天晚餐没吃,有可能是连午餐、早餐都没吃,甚至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沈桀丢下手中的公事包,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一瞧,果然里面什么也没有。那她这个月来都吃些什么?难道她想绝食来对他抗议,表示她的不满?
他又回到客厅,走到她的身边,毫不温柔地拉起她纤细的手腕,天呀!这哪叫手,简直只剩下皮包骨。
棐若想挣开被他抓痛的手,“你拉我做什么?”
“我带你去吃饭。”
“你还没吃吗?”
沈桀快被她给气炸,他真不晓得她是不是饿呆了?要不怎么会问出这么呆的问题。他没好气地说:“我吃过了。”
“那就不用出去吃。”
“听好,我是要带你去吃饭。”他气得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可是我不饿呀!”棐若执拗地想甩开他紧钳的手。
“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是我的情妇,如果你因为没吃饭而病倒,我可没那个时间来照顾你。”他不得不这么反激她。
“你大可放心,我没那么娇弱到几餐饭没吃就会饿死。”楚棐若忿然甩开他,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她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脆弱,不想他看不起自己。
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个鸡蛋和一包泡面就煮了起来,约莫十分钟左右,香喷喷的面已煮好。她将面用小碗盛了两碗,放在餐桌上。
“你想吃的话就一起吃。”然后头也不抬地吃着属于她的那碗面,虽然有些食不知味。
沈桀从冰箱找到一罐猪肉罐头,将它打开,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再拿过来。“你将就吃一点。”
楚棐若抬起头看着他,不争气的泪水浮上来。看着他温柔体贴的一面,不禁将她的回忆拉回了五年前——
也是这样的深夜,天气也和今天一样寒冷,却因他小心翼翼的呵护,温暖了她的心。虽然常常是一碗微不足道的阳春面,或是一杯热腾腾的豆花,但都足以让她感动得热泪盈睫。天知道现在她多想:再靠进他那宽阔的胸膛里。
然而自己和他相差悬殊的身份,无论如何已不允许她再做这样的梦。
她哽咽地道:“谢谢你。”她又低下头吃着面。
沈桀从皮夹子掏出五张的千元大钞,放在桌上,“明天去买些吃的东西回来。”
楚棐若没有回答他,只是收拾起才吃一半的面,拿到厨房倒掉清洗。
“你慢慢吃,我先替你去放洗澡水。”她走进他的房间做一个情妇该做的事。
沈桀看着她削瘦的背影,一颗心就像被千只手一块撕扯一样的痛楚难挨。他跟着她走进房里,拿出换洗的衣裤,走人已放好热水的浴室。
洗完澡出来看见柒若已睡在床上,用棉被将自己紧紧地包裹住。
沈桀走到床边蹲下来,轻轻拉开包裹着她的棉被,“棐若我们好好谈一淡。”
楚棐若索性坐起来看着他,“我们之间还有话可说吗?你不是早就定了我的罪?你眼中的我不就是个贪慕虚荣,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女人吗?”
“那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就是如此。”想起她决绝的那一幕,他的心还隐隐作痛。
“那是因为你从不曾想要信任我。”她失望。
“你敢说你没拿我父亲给你的五百万?”
“我拿了。”
“你敢说你愿意当我的情妇不是为了钱?”
“我不是——”她无法让他继续误会她。
“那是为什么?你总不会说你是因为爱我才答应的吧?”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因为爱你。”
“爱我!哈、哈、哈,”沈桀不断地对着天花板狂笑,笑得歇斯底里,笑得狂野,也笑得心碎泪流。“你怎敢大言不惭地说你这么伤害我、背叛我,是出于你爱我?那这样的爱我宁愿不要,也不敢要,更要不起呀!”
“够了,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为什么要问我?”棐若绝望的眼神就像把犀利的刀,狠狠地划过他的心。难道他真的误会她了吗?
“如果你要我相信你,就告诉我你拿五百万和愿意当我的情妇的真正原因。”
楚棐若疲惫地躺下去,背对着他,幽然地说:“一切都只因为我太爱你。”
她的回答沈桀并没有听见,他把她的沉默当做默认了。
他带着受伤的心黯然地离开房间,离开有她的地方,为什么她这般的伤害他,自己还是恨不了她?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楚棐若心里明白,他们就像两条交叉线,只有渐行渐远。她该把握住和他短暂的相处时间,留下值得她珍藏的美好回忆。最重要的是她想要一个属于他的孩子,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楚棐若起身走到客厅,看着他一个人郁闷地抽着烟,让整个烟雾弥漫整个客厅,一切都显得如此不真实。
她接过他手中抽了一半的烟,将它捻熄,“真正原因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你只要记住现在我是你的情妇,该把握的是眼前。也许一年之后,你我可能不会再见面,说与不说都不会有了改变。”
楚棐若主动大胆的手搂上他的脖子,双唇微微颤抖地吻上他坚毅带着烟味的唇,一双手顺着下来,慢慢解开他睡衣上的钮扣,一颗一颗直到他整个厚实的胸膛完全裸露在她的面前,她才羞涩地停下来。
沈桀被她挑起的欲火直冲脑际,他一把抱起她,往房间里的双人床走去。
至于她是不是还爱他,对他来说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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