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色的情妇》第26章


“不是。”
“不是?!”难道还有更可恶的原因。
“我们今天离婚了。”
“离婚?”阿彻不自觉地惊叫出来,惹来PUB里的客人侧目的眼光。
“我以为棐若爱的人不是我,而是苏恺若。为了放她自由,我才会作出这样痛苦的决定,放了她,也等于放了我自己。现在我知道我错了,错得太离谱。”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苏恺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PUB,听到的就是沈桀说的话,二话不说地就给他一拳。
被突如其来地打了一拳,沈桀一个重心不稳跌落在地 …亡。
阿彻见状赶紧跑过去拉住阿苏,否则以他的个性,不把沈桀给揍个半死才怪。“阿苏你冷静点。”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早知道他会不要棐若,当初我就不应该劝棐若为了孩子,没想到……”若不是阿彻拉着他,他铁定又会送上一拳给沈桀。
“现在不足责备他的时候,该好好想想若若会去哪里。”阿彻转身和吧台里的人交代几句,又转回去,“到楼上我住的地方,坐下来看要怎么找她。”
阿彻带他们俩一起回到住处,打开电灯开关,他随意将门钥匙往桌上一丢,“先坐吧!”然后走到开放式的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三瓶啤酒,一人丢了一瓶。
“沈桀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棐若哪里做错,你要跟她离婚?”苏恺若的怒气一直没消。
“阿苏,现在不是责骂他的时候,而该是如何找若若。”
“阿彻你和若若从孤儿院一起长大,你还不了解她的个性吗?她今天离婚,却没有找我们,那是她存心要躲起来,不让我们知道她去哪里。虽然说T市并不大,但要在二千一百万人中找一个人,也有如海底捞针。”
“那也要想找她的办法?”沈桀自责又担心地忍不住吼着。
“你吼什么?若若是被你赶走的,就算找到她,我也不会让她再回去让你羞辱、怀疑,她因为爱你,却被你们父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这种爱,她再也要不起。”苏恺若怒骂回去。
“我知道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她,那也是因为我爱她,爱到不信任她。而且会发生今天的事,你也要负一部分的责任。”并不是他故意要推卸责任。
“我又哪里惹到你?”苏恺若不懂,他都已经退出这场战争,棐若也嫁给他那么久,又怎么会牵扯上自己。
“好,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约棐若吃饭,她为什么还要吻你?”
“我请她吃饭是要谢谢她这阵子的帮忙,同时也告诉她我想离开这里到外国散散心。她吻我只因她觉得她亏欠我太多她还不起的情。”如果他只因为这些莫名的因素就和她离婚,他铁定会再打得他满地找牙。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企划是她写的?”
“你疯了,你把广告交给格罗做,我们又怎能让你知道这点子是出自你老婆之手。那你们干脆自己做就行了。”他不会这么智障吧!
“桀你不会真的只为了这个原因就和若若离婚?”阿彻问。
沈桀点点头。
“她知道你与她离婚的原因吗?”
“不知道。”
“唉,现在除非她自己出现,否则谁也找不到她。”阿彻也不想再去责怪他,或许只能说他们之间真的无缘吧。
沈桀站起来,“无论她去哪里,我一定会找到她,如果找不到,我也会用我一辈子的时间等她回来。”他走了。
第十章
两年后。
棐若抱着满两岁的儿子,走出邮局。离开北部,她带着刚出生一个礼拜的儿子,来到乡下的一个小渔港住了下来。
或许因刚离婚,又带着一个小孩,初来到民风淳朴的乡下,大家总会对她指指点点。但她总是以最和善的笑容、最亲切的态度来待人,后来大家也渐渐地接受她这个外来者,当她是这小渔村的一分子。
棐若为了不让人找到她,另外她更想亲自将孩子带大,所以她并没有出去外面工作,而是利用以前的积蓄,买了一部笔记型电脑,开始她创作的生涯。平常有空的时间,她也会义务地帮村中的孩子补习,教他们功课。
这样的生活或许平淡,她却感到十分的满足。现在她的心十分的平静,如果在写作的过程中碰到瓶颈、低潮时,只要看看儿子纯真的笑容,便是给她一个最好的原动力。
她看看怀中的宝宝,已可看出俊秀的五官,这孩子的长相简直是他父亲的翻版。或许在他提出离婚的那一刻,她对他只有一股恨意,恨他的冷酷、恨他的无情。但时间经过愈久,心里的那一股恨已荡然无存。
她不是不知道沈桀在这两年中,用尽各种办法找他们母子。他也几次在报纸上刊登寻人事,用尽各种借口,甚至曾经用楚院长病危的消息。她也的确赶回孤儿院看院长,只是还未踏进孤儿院之前,她便在镇上看见院长健健康康地与人交谈。在看见楚院长身体无恙之后,她便又带着孩子回到乡下,并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回去过。
后来他又登了几次的报纸,她总会请人先帮她打个电话探探口风,才得知一切都只是他的借口。
当他们回到家门口时,看见几个邻居站在她的门前。
“刘大婶,你们有事吗?!”
“阿若,你可回来了。”刘大婶拉着她的手,交给她一份报纸,“听说又有飞机掉下来,我们都不识字,你看看说给我们听。”
“好,我先看一下。”
她放下儿子,让他站在她的脚边,自己再慢慢地看着新闻的内容。当她看到罹难者名单时,脸色霎白,她不相信这会是真的。然而报纸上,白纸黑色写着“沈桀”,会是他吗?还是只是个同名同姓的人。她的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泪模糊了她的视线,然而那三个字却无法在她的眼前挥去。
几个邻居看见她忽然泪流满面,不禁有些担心。刘大婶问:“阿若,你怎么了?!”该不会是这次的罹难者中有她的亲人或朋友?不过她并不敢问出来。
“刘大婶,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打个电话?”
“可以。”刘大婶忙不迭地点头。
棐若抱起儿子,打开门走进去,原先在外面的邻居也跟进去。
她拨了沈氏企业的电话,电话接通时,她将听筒交给刘大婶。她专注地看着刘大婶,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电话就被挂断。“怎么样?”
“那边的小姐说他确实在昨天的空难中罹难了。”刘大婶说出刚刚在电话中得到的消息。
“罹难了!”她的脑海里轰然一声。不——这不会是真的,这一定又是他耍的手段;目的只是想逼她出来。
“阿若他是谁?”
“他?他是我的前夫。”
“那你是不是要赶快带孩子回北部,毕竟孩子也是他的骨肉,该给他送送终。”另一位大婶提醒她。
“回北部?”对,她必须马上赶回北部。
当棐若带着孩子一身黑衣黑裤地出现在沈家,出来开门的陈嫂一见到她,惊讶地叫了出来,然后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下来。
“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
“陈嫂,对不起。”棐若苍白的脸,哭肿的双眼再也流不出泪。
“进去吧!”
棐若随着陈嫂进去,看见沈则刚夫妇哀凄地坐在客厅里,两老都憔悴、衰老了许多。她走到他们的面前,双脚“砰”的一声跪了下来,“爸、妈,对不起。”
“棐若是你。”江茹仪一把拉起她。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桀也不会死。”棐若将桀死亡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傻孩子,这怎能怪你。”她看见一直害怕站在门口的孩子,“他是宝宝?”
“嗯,”她转过身,叫唤儿子,“小安,过来。”小安乖巧地走过,“叫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小安听话地叫。
“来,来爷爷这边。”或许经过儿子去世的打击,原本意气风发已不如往日,他的脸上此时刻画的只有无限的后悔和伤心,“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沈佑安。”一向怕生人的小安,竟不会怕第一次见面的爷爷、奶奶,或许是血缘的关系,让他能乖乖、安静地待在沈则刚的胸前。
“棐若,谢谢你。”沈则刚诚心地说。
或许是这两年中,看着儿子对她的思念,及太太的苦口婆心,才让他看清楚自己过往的愚昧昏庸。阅人无数的他,竟还会存有愚蠢的门第观念,害得儿子失去这生的最爱。虽然从不曾听过桀的责怪,但他能看得出来,桀从不曾快乐过。若不是失去了棐若,他这两年的时间也不会将所有的时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