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个陛下来救人》第19章


“是……”新月哆哆嗦嗦地回答。
“一路上被什么人碰过吗?”
“这……这…”
新月的口吃让姬玄舞更冷沉了面容,“这什么这?到底有没有被人碰过?”
“我在药膳房和李妃那里的时儿吵了架,药就放在窗台上,不知道……”新月的神色灰败,比姬玄舞和云裳的都要难看。
他冷冷地盯了新月一眼,“以你的命,就是一百条也不够杀。先滚出去!”
之后又遣走所有人,姬玄舞才坐在床边,握住云裳的手,头靠在她身一芳。
云裳侧转了脸,看到他的黑发,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
“对不起。”他的声音变得忧郁沉闷,“足我害你必须承受这么多。”
云裳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将自己的脸靠了过去。
云裳的流产就如她怀孕一样,没多久就在宫中、民问传开来,大家都说云贵妃命不好,克死了自己的孩子,也有人说她身上恐怕有不祥之物,人人都避而远之。
似乎是在响应这种猜测,几天后云裳自动请旨要搬到距离皇宫二十里外的一处别馆暂住,而出乎许多人意科的是,姬玄舞居然同意了。
或许足姬玄舞对失去孩子这件事也难以承受,不仅就此对云裳渐渐淡了,后来还甚至破例宣召了苏圮陪寝,成为宫内最轰动的大事。
这些消息传到姬么枫的耳里,让他下免深思。以姬玄舞对云裳的态度来看,他不是个薄情的人,难道会这么快就变心吗?
恰好几天后是姬玄舞每月同定行围打猎的日子。姬玄枫奉命随行护驾,偌大的随军人员中,姬玄舞居然只带了苏妃这一位妃子,这让姬玄枫更觉古怪。
打猎的时候姬玄舞彷佛心不在焉,每枝射出去的箭都轻飘飘地,没有准头。倒是坐在他身后凤辇中的苏圮,一直在吃吃地娇笑,不停地拍掌叫好:“陛下射得太好了!”
姬玄舞放下弓箭,走回车上,捏了捏苏妃的下颚,“睁眼说瞎话,就会拍马屁。”
苏圮笑得更响,“臣妾说的是心里话,陛下怎么不信?”
看她的身子几乎都歪倒在姬玄舞的身上,姬玄枫拧起了眉毛。
苏妃拿起一颗葡萄亲手递到姬玄舞嘴边,“陛下,近来臣妾听到不少闲言闲语,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伯陛下生气,不说又怕对陛下不利。”
姬玄舞慢慢咀嚼着葡萄,说:“你既然都开了头,就说吧!”
苏妃又靠近了他一点,“很多人都在说云贵妃身上不干净,所以小皇子才会没保住。而且她刚人宫,四王爷就发生叛乱,只怕她真的……”她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姬玄舞的神色。
姬玄舞低垂着眉眼,漫不经心地回答:“怕她真是个不祥之人,是吗?”
苏妃忙低下头,没再说什么。
姬玄舞扬起唇角,“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她现在都搬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住,就算是再不祥仔不会干扰到谁了吧?”
苏妃小声说:“是。”
“好了,别去想她了,今晚本王总要打些猎物回去下酒是不是?”姬玄舞大笑着跃出车厢,抽出弓箭拾手疾射,-只飞鸟应声而落。
周围一片赞誉之声随之响起,姬玄舞朗声笑道:“就是再强壮的飞鸟也有跌落的一天,是不是?”他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瞥了下姬玄枫,而姬玄枫的眼神正冷冷地盯着车内的苏妃。
夜半时分,姬玄枫悄悄溜到姬玄舞的寝宫外,里面传来歌舞之声。他跃上墙头,只见姬玄舞左手持杯,右手搂着苏妃正在看一群美女歌舞,他饮到酒酣耳热、纵情大笑之态,是姬玄枫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于是姬玄枫一言不发地跃下高墙。走到宫外,跳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匹上,直奔丞相府。
二更天,皇宫大门忽然打开了条缝隙,一身黑衣的男子从缝隙中闪身而進。
“陛下……”
有人要对他行礼,却被他制止,“嘘——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的行踪,否则……”姬玄舞黑眸中的杀气一闪而过,后面的话尽在不言中了。
他干净俐落地跃上马背,与姬玄枫的方向相反,他要去的是皇城的西边,那个名叫清心别院的地方,那里,正有一个人在等他。
甫下马,别院的门已被打开,新月从里面走出。“陛下。”
姬玄舞径自往里走,随口问:“今天娘娘怎么样?”
“欧阳神医用过针后,娘娘一直昏睡,梦里说着胡话,什么‘大姐、那兰花、发兵’的,听得人好胡涂。”
他紧蹙眉心,又问:“药部吃了吗?”
“还没有。娘娘从中午睡到现在都没醒,根本没法吃。”
“去把药热了端过来。”他简翠命令,一脚已经踏进房中。
软杨上,云裳紧闭双日还在沉睡。
他走过去,扯过掉落的被角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只是这个动作,却让云裳醒过来。
“陛下?”
他不满地皱皱眉,“怎么又改了称呼?”
她笑了笑,“玄舞。”
被他扶着坐起身,找不到适合依靠的东西,最后还是靠进了他的怀里。
“这么晚了,你还来,明天怎么上朝?”
“两天没看到你了,我不放心。感觉如何?”他一连串的问。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彷佛好点了,又彷佛不好。”
“怎么说?”他换了个姿势,可以让她完全侧躺在他的怀里。
“那些怪梦作得越来越多。我好象总在一个大花园里,四周都是那兰花,还有一些女孩子,也许是我的姐妹,到处都是她们的笑声,但我想去找她们时,却又找不到。”
看她困惑的神情,姬玄舞反倒笑了,“好,总算是有点成果,也不枉我这番辛苦布局。”
她望着他,问:“宫里情况如何?”
“看似平静,不过…。…没想到玄枫和云中白居然会联手。”姬玄舞摸摸眉心,噙着一丝冷笑。
她将手轻轻盖在他的手背上,“别担心。”
姬玄舞同之一笑,“我不是担心,只是在想要怎么做。云中白是三代老臣,朝中也有不少官员是他的学生,要动他必须证据确凿才行。而玄枫统管数万大军,在军中很有威信,这两人一文一武,擅动不得。”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她问。
姬玄舞反问:“在他们要对你下药的时候,我能问他们是否有回旋的余地吗?”
她不语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的事情,还足那样惊心动魄——
先是姬玄舞得到密报,说有人想在云裳的药碗里下毒谋害,所以他特意派新月去取药,结果药膳房果然出了事情。新门将药带回那兰苑时,发现身后似乎有人跟踪,于是主仆二人就一起在那个监视者的面前合演了一出戏。
那人以为她喝了那碗药,其实她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接下来,流产、自我放逐、冷落,一连串的事情,又造成了她已经失宠的假像。
他们之所以这么辛苦地在人前演戏,都是姬玄舞的主意,目的有两个──
其一,胡太医找到了欧阳神医,他差点被云中白灭口,正在四处躲避,听说姬玄舞不计前嫌召他人宫为云贵妃治疗,欧阳神医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选,只有答应。
但宫内耳目众多,很容易惊动到最初陷害云裳的人,所以必须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让他慢慢施针,这里便成了掩人耳目的最佳地点。
其二,姬玄舞担心姬玄枫后面还会有更厉害的动作,为了云裳的安全,故意冷落她,让她搬出皇宫,也是间接保护了她。
但云裳也因此多了一重不安。“玄枫是嫉恨和你在一起的女人,那现在苏妃岂不是危险了?”
姬玄舞诡谲地浅笑,“你是担心苏妃危险,还足担心我会变心喜欢上别人而忘了你?”
她脸一红,“人家在和你说正经的。”
他的手却袭上她的小腹,“咱们的孩子若是面对和他的父王一样的情况,不知道他会怎样抉择?”
“玄舞……”她幽幽地叹息。
新月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药碗,云裳颦眉,“这药好苦,可不可以不暍?”
他笑,“治病的东西怎么可以说不要?难道你要一辈子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吗?乖,喝完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秘密。”
她秋波流转,心中满满的好奇,令她不得不皱着眉将药喝尽。
为她擦去唇边的药汁,他扯过桌上的一张白纸铺在她面前,用毛下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字——菀。
“菀?什么意思?”她困惑地看着那个字,心中却有一股好熟悉的感觉。
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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