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陷东京》第25章


“否则又能怎样?”他愿意祝福她,因为她值得被宠爱。
香织打了一个酒嗝。“你真想得开。”
“你——不许喝了!”他伸手要抢下她的酒瓶。
“不许客人喝酒就别卖酒呀!我已经付了钱,哪有不喝的道理?”她说着,又猛灌了两口,呛得喉咙差点喷出一道火焰。
“那你也付了钱看片子,怎么有不看的道理呢?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片子在演些什么?”
“还不就是两个蠢蛋乱杀人的烂故事,简直是‘阿呆与阿瓜’的血腥版嘛!”
居然把美国名导柯恩兄弟的作品“冰血暴”,评得这么一文不值,风间雾真是感到头痛。
“你这么聪明,可以一面喝得烂醉,一面还能理清剧情,那又何苦让自己陷入对悠朗与夜遥的报复自戕行为里?”
“大白天想一个人好好喝个酒,痛快一下也不行呀?你要抬杠去找别人吧,少来烦我!”香织将大抱枕迎面掷向风间雾,一脚将他踹出包厢。“自己的心都不安稳,还想来安慰人,真是不自量力!”香织背抵着门,低低啐骂。
第九章
同时得到两名男子的青睐,她理当应该感到愉快,但是为何她仍然觉得十分不对劲呢?
关掉了手机,拔起了电话线,夜遥双手抱膝,一个人默默坐在黑暗的屋里。
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无意之间,一条路子走偏,便全盘皆错。
“夜遥!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门板遭受强烈敲击,发出很大的声响,才震动了沉思的夜遥。
是悠朗的声音!
她于是抬起头来,木然地凝视着撼动的门板,却没有起身回应的欲望。
“你不能不接我的电话,你不能不听我的留言,你更不能将我拒于门外!夜遥!”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现在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应该多陪陪香织。”
“我已经和她提出分手了。”
悠朗的话让夜遥更加头痛。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只想着快乐,而不去思考曾经伤害了谁。
“那你就更应该多注意她,你明知道她好爱你,她不可能答应和你分手的。”
虽然香织一向表现得很坚强,可是夜遥知道,她也有十分脆弱的一面,只是隐藏得很好罢了。
每次在结束一段感情之后,香织总是堆着满脸的笑容,看见什么东西都说美,可是她的眼底根本没有焦点;聊天时候显得心不在焉,她说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好忘记曾经美丽的从前。
每一次,夜遥都陪着香织一起度过这段疗伤止痛的过程阶段,感受她每一分消长的哀伤与寂寞。
然而这次她却无法陪香织走过了。伤了香织的是她,她该怎样弥补这个错误的伤口?
“你说得没错,她并没有答应分手,她恨我,她要留住我来折磨我。”香织断然拒绝他的分手要求,还说一辈子都不放手。
悠朗想起自己对香织这么说道:
“难道你要这么绑着我,直到六十岁才发觉我是真的不爱你,到时你是不是要怪我狠心拖住你的青春、扼杀你的幸福?”
就算香织现在恨透了他,他也无所谓;他只知道他不能再继续辜负她的爱情,耽误她美好的青春,她应该得到比他更好的、真心爱她的男子。
“夜遥,你不明白我现在担心着什么,我不怕香织恨我,我只怕你对我的爱会移走,忽然之间,你发觉你不再爱我,那才是我最恐惧的。”
他发觉最近的夜遥十分不对劲,而那显然并不全是他们的恋情曝光的关系,恐怕还和风间雾脱不了干系。
悠朗清楚知道风间雾对夜遥的企图,无法不在乎。
“你在胡说什么?”
“你是不是爱上风间雾了?”
悠朗直截了当的问句像颗炸弹似的,将夜遥的七魂八魄全炸到外太空去了。
她爱风间雾?谁说的?怎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你回去吧!我想暂时冷静一下,不见面对彼此都好。”
她终于下了逐客令,然后任凭他在门外说了什么,她都坚决掩住双耳,恍若未闻。
需要找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夜遥随手抓起手机,无聊地看着来电纪录,小小的方块荧幕里恒久不变的始终是风间雾的名字;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姓名,感觉到一丝暖意。
“今天二十三通,昨天二十一通,有进步哟!可是我不爱你呀,为什么你还这样关心我的死活?真的关心,又为何不来看看我?因为真希在你身旁阻挡?呵,都是借口!”夜遥颓然地将手机往柔软的床垫扔去,整张脸埋在臂弯里,喟然长叹道:“真是的!我在说什么呀?”
“啧!真是倒霉耶!想不到那个色老头竟然是便衣刑警,我还白白地被他摸了好几下屁股咧!”大桃堇虽被抓到警局里蹲着,却一点也没收敛气势,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地猛抽。
“最背的要算是真希,她还被那色老头带上宾馆,衣服都快被剥光,还被拍照存证列入档案纪录。”她们那一挂的其中一个凉凉地开口,伸手跟大桃堇要烟抽。
“是她自己答应要给咏美买项链,又不是我们逼她的。”
“话是那么说没错,可是,堇,你不应该因为那色老头出高价,也不管他不是熟客,就随便把真希推给他呀!”
“你们现在会怪我啦?刚才不晓得是谁眼红我让真希接下这个肥缺的?你们几个见钱眼开的程度不见得比我轻微到哪儿去!哼!”大桃堇冷眼一扫,一伙人于是又安静下来。
“上课不上课,玩什么援助交际?我脸都被你给丢光了!”几乎每个家长来接回她们的时候,都要这么叨念几句。
她们也不负众望装模作样地低垂着头,一副认错知羞的模样,却不忘以嘴型告诉其他伙伴:改天再一同踹翻校园围墙跷课上街去玩!
几个小时下来,她们八个人逐一让家人保释领回,只剩下真希还坐在警局里,一个人孤零零的,一句话也不说。
“你家的电话无人接听,你再想想,有没有其他人可以来带你回去的?”
值班的警员递上一杯热咖啡,真希默默地接过,捧在冰冷的掌心里。
父母连工作的时间都嫌不够了,哪有可能来分神理会她堕落在警局的事情?他们或许忙得连她将近一个月都没回家的事都不知道呢!
“我可以在这里睡一下吗?”她突然觉得好累,只想倒头就睡,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这椅子很硬,你睡了会不舒服的。”警员脱下外套罩在她瘦弱纤细的身躯上。
一张单薄的木板凳,她不可能想在这里栖息吧?
“不要紧,只要让我暂且合一下眼就好了,只要一下子就好,我真的……好累……”她倦然地闭上双眼,唇边含着一抹凄楚的微笑,像一枚美丽的雪花。
“你有没有听见寄物柜里有手机在响的声音?”
藤村的工作态度一向马马虎虎,反而喜欢四处张望包打听,一耳闻怪声,便开始和风间雾扯起嘴皮来。
“有吗?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听到手机的铃声了。
风间雾的心思显然也不在工作上,他光注意香织是否出现异状和逮着空档就拨电话给夜遥这两件事,就够分身乏术了,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理会寄物柜里传来的微弱手机铃声。
香织从午后就待在这里了,到现在入晚了,她除了出包厢上厕所外,看来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晚餐又什么也没吃,又要藤村送酒进去,风间雾只好自作主张在她的酒里灌白开水。
她大概太醉了,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不晓得是哪个客人这么粗心大意,竟然会把手机丢在寄物柜里,真伤脑筋,从刚刚就一直响个不停了。我们去拿备用钥匙,打开来看看吧!”
再不想办法阻断那个铃声,藤村实在怕自己会神经衰弱,断断续续响起的铃声,已经持续超过两个钟头了。
由声音的来源,他们锁定了其中一个柜子,打开来,藤村认得这个GUCCI的小肩包。
“这是香织的包包!”
“你确定?”
“不会错!她背着这个性感的小包包踏进大门走向柜台的那一幕,美得让我忍不住屏住呼吸,我永远不可能忘记……”
没空听藤村胡扯,风间雾当机立断拎起小肩包,奔向香织的包厢。
“又没敲门!你要说几次才明白呀?”香织连看都懒得看风间雾一眼,现在她谁也不想理会,她什么也不要去想。
“你的手机一直响不停,你赶快接了它吧!”风间雾递上小肩包,此时手机配合地发出尖锐的铃声。
香织扬手挥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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