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连环套》第6章


罗梵这样告诉她。
“我找得到他,因为他是我的妹夫。”她回答。
是的,她知道莫非已经来了,已经坐在一个最偏僻的角落,看着她,等着她。
那首歌,就是为了唱给他听!
她朝他走过去,以一抹轻淡如烟却又缭绕不散的微笑与他重逢。
而他,依旧是投给她那可以杀死人的眼光。
“你老了,不再是青春少艾,”他伸出手拉过她坐在身边,凝望着她说:“然而还是这么动人可爱!”
他毫无顾忌地捧住她的脸,把她的头发轻轻向后拨,好像要把她的美丽心事和感情全都一览无遗!
她任他凝视,和他对望了几秒钟,才把他的手推开。
难怪她曾经在她离开后由浪子晋级成了杀手!他掳掠女人芳心的功力果然更上一层楼!
“不过,你太瘦了,是烟抽得太凶?还是酒喝得太多?”
他没有停止对她眈眈的打量,连全身都想把她看透。
“那么你呢?”
她只能用反问他来掩饰内心澎湃汹涌的感觉。
莫非听了根本不以为忤,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我做了一件比你说的还要伟大的事情!你猜猜是什么?”
他问她,她只是盯着他看,不予回答。
“我让莫非复活了!你知道吗?浪子莫非今天晚上又复活了!”
他的话令她玩味,她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这是他一贯的伎俩。
“你在说笑话!莫非的确复活过,不过复活过来的莫非听说变成了杀手。那个浪子,已经永远彻彻底底地死了!”
“浪子莫非永远不死!只要乔艳回来,他就立刻复活了!”
他把话说得很直接。
第2章(2)
“算了,我们不必再哈拉这些。”
她坐正了身子,把她和他之间的距离拉远一些。
“我只是要恭喜你,你结了婚,还当了爸爸!这个事件,可真比人咬了狗还更耸动!”她痛快地挖苦他。
“那又怎样?”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可惜你不是一个好丈夫!你让乔敏形容憔悴,就像个邋遢枯干又哀怨的老太婆!”
“不要谈她行不行?这里是城东巨星,这么一个罗曼蒂克的好地方,什么都可以谈,就是不要谈乔敏!”
他散漫的态度和回答,真叫她想杀了他!
“怎么,你心虚,你有罪恶感,你觉得愧对于她,是不是?”
乔艳忍不住动气,又说:“别忘了我是乔敏的姐姐!你以为我叫你来谈情说爱的?”
“我是这么以为!”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突然大声地说,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你难道不是为了我回来?乔艳,你听清楚,我可是为了你而复活!”
他拔过她的脸正对着自己,让她清清楚楚地看着他。
“看见了什么吗?乔艳,我的落寞只有你看得见!你的歌,也只有我真正听得懂!”
他催唤着她,用一股难以抗拒的磁力逼迫她深人解读他的内心。
她怔住了,泪盈于睫。她真正看见了什么。
“但是,你结了婚,你有了乔敏!”她对他说。
“如果结婚代表绝对性的意义,我离开她。”
他的语气转成了哀诉。“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回来。”
“你以为我永远不会回来,所以你要了乔敏,而且和她生了个儿子?”
乔艳难以置信地深皱了眉头,瞪圆了眼睛。
“是,的确是这样!”
莫非的答复斩钉截铁!
“天哪!这是我听过最混账的理由!这不会是一个人经由脑细胞分析判断后所做出来的决定!莫非,难道你不是人?你是异形?是没血没泪的生化怪物?”
乔艳捏紧双拳,失声呐喊。
“我会让你了解的,小艳,如果你认同浪子莫非是为了你而复活,我会让你了解的!”
他又用双手扣住她的脸,迫切地告诉她。
“不必了!莫非!杀手莫非!乔敏和你生米已煮成熟饭,再没有什么好了解的!再说,我对你的了解难道还不够?还必须亲眼再看一次你对她始乱终弃才必须死心?不必了!莫非!不必了!”
“既然你这么绝情,头比谁都硬,为什么要找我来?”
莫非也为之扼腕。
“我说过了,为了乔敏!我不许你糟蹋她!我请你记住!”
她咬牙做出决绝的样子,莫非还想说话,罗梵走了过来。
“莫非,现在乔艳不是你一个人的,请你放了她。”
罗梵说,乔艳立即把手伸给他。
“乔艳,游律师和黄大哥也来了,他们等不及要听你唱歌呢!”
罗梵边说,边带走了乔艳,留下莫非独坐。
于是,一朵黑云又飘上舞台。
夜半空虚
城市多像海
不能睡去只怨星光
偏偏矜持常常来相伴
宁愿锁上窗
等待
……
又是旧时常唱的一首歌,随着歌声婉婉流荡,往事历历浮漫如烟……
那一年,乔艳二十二岁,正是青春少艾、艳容如花,城东巨星的招牌为她重新打造,夜夜高朋满座,走红声势沸腾到了极点。
追求她的富商巨贾、骚人墨客和王孙公子正可谓不计其数。
然而,随着驻演的BAND跳槽,莫非随同另外一个BAND进驻城东巨星,他是一个萨克斯风手。
据说他出身优渥,无奈一身浪荡的反骨,就像一匹脱缰野马到处践踏无数多情女子的寂寞心田。
乔艳虽然并不寂寞,却也被他俘虏了。
他疯狂追逐她,等到她献出了芳心,却让她在他的床上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多少事,当然也没有人了解乔艳为什么突然抛下一切,飘然远去。
罗梵的猜度没有错!败走情场!乔艳的的确确是被爱情击溃打败了,她全盘放弃,一走了之,孤身上路。
如果说,她的离去象征一种绝望的意义,那么,她的回来是不是也象征一种希望?
往事在烟雾迷离中闪动,她仍如怨如诉在唱。
无法忘怀
你带来的梦幻
春去秋来
一刻都不留
追寻离开
难道就叫爱
经过风霜
更懂得温暖
你可知我
最盼望是爱……
夜已经很深,却没有人舍得离去。
当PUB的灯光闪灭三次,人们知道,又已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刻。
“乔艳,我们去吃消夜,就算给你洗尘。”
姓游的律师和罗梵、黄姓商人站成一排,摆开坚强的阵容邀请她。
她知道莫非还在原来那个角落里,故意笑着答应:“好啊,好久没尝家乡清粥小菜的滋味,那可是我顶严重的乡愁哩!”“除了家乡消夜,还有什么是你的乡愁?”姓黄的商人问。
乔艳一手勾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勾住罗梵,灿笑回答:“还有你们啊!”
“是吗?你在外面消遥,真的想起过我们?”游律师道。
他们已经一字排开,有说有笑往外面走去。
“不想你们,想谁?我没有一天不想你们,想这里!相不相信我已经变得这么温情了?告诉我,现在这儿流行什么?”
“泡沫红茶、瘦身减肥、恰克与飞鸟、露脐装、亚曼尼、CALLIN、SHOWIN,老游,你说是不是……”
他们的交谈声渐渐远去,而乔艳并没有如同她在歌曲中所唱的。
总觉得你还会在背后温柔地唤住我
所以不敢走得太快
频频地回头看……
她明知莫非在看她,她还是挽着其他的男人,若无其事地走了。
在所谓的洗尘和叙旧之后,她回到暂时下榻的来来饭店已经是午夜三点。
倦鸟归林,饭店就是她的家。
她感到极其倦惫,心灵上错综复杂的一种倦惫。点上支香烟,拉开冰箱看看,里面没有半种合她胃口的酒。于是,她打电话叫服务生送来一瓶苦艾酒。
当她替服务生开门的那一刻,她看见他身后站着幽灵一样的莫非。
“谢谢你。”
递给服务生一张十元钞票,轻易把他打发;而另外那一个,她知道要送走他很难。
她什么也不做,除了走回房间,准备倒出苦艾酒来喝。
莫非抢下她的酒瓶,紧紧把她搂住,吮住她的唇。
仍是那么的野性和激昂,只要是被莫非攫住的猎物,就像羊入虎口,绝对没有生路!
她根本无法挣脱,只有任他吻到气竭松了口也松了手,才有机会闪电似的推开他,闪电似的给他一巴掌——火辣辣的,又脆又响的一巴掌!
他仍是一副该死的,不以为意的样子,抚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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