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恶霸》第4章


“我要见他!”终止了思绪的游走,罗炎儿朝着眼前的人重复道
“把穆檀悦找来,我有话对他说!”
“王叮嘱过,请郡主务必顺从他的安排。”
罗炎儿嗤之以鼻,她的自尊不容许她闯祸后,把责任丢给别人承担!“你们比我更了解事态的严重性,假如我出面向皇帝澄清三皇子的……死因,朝廷便失去逼迫你们的借口。”
提起不幸的未婚夫,她的心仍会疼痛,但留下来的责任让罗炎儿必须振作。“王的命令,必须服从。”
罗炎儿瞪着两个讲不听的人。“你们不怕引发战争吗?”
“王会保卫这片土地和人民,属下的任务是带郡主离开,请吧!”
“一人做事一人当!”罗炎儿是很想离开,但不愿当只缩头乌龟。那两人依照穆檀悦指示过的步骤,适时的提道
“三皇子的遗体己在昨天送往平阳王府,等候郡主及时回家安置。”
“什么?”罗炎儿诧异。“……没有交给朝廷?”
“王说了,那是属于郡主的。”一板一眼的传达出穆檀悦的心意。罗炎儿愣住,莫名的震撼袭击了她,穆檀悦究竟是在想什么?
原本极其厌恶的一个人,忽然之间,变得让她讨厌不起来了,属于穆檀悦的音容、笑貌占据了脑海,罗炎儿伤神的蹙起眉。
“请郡主安心出发吧!”那两人再度催促。
罗炎儿依然文风不动,她若是一走了之,天下势必大乱!
那两人见此情形,又依照穆檀悦的叮嘱传话道
“王交代,过了未时,假如郡主仍未上路,他将拨冗前来——亲目恭送郡主,他有『叮嘱』,请郡主明白他的手段不会太和谐。”
罗炎儿回忆起被穆檀悦压迫的情景,凶狠的丢去一记充满杀意的目光。
“话是王说的!”与他们无关,不要瞪他们出气。
罗炎儿咬牙切齿,居然叫人威胁她,穆檀悦的脑子是残了吗?宁愿让朝廷打压,也不要她出面解释还他清白,这算什么?倏地,一个念头闯进她的脑海,罗炎儿心念舜转——或许穆檀悦和朝廷一样也在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挑起战火,掀起斗争的时机,用巧妙的名目去掩盖逐鹿天下的野心!
这场即将爆发的争斗,恐怕不如表面显示的那么单纯?
罗炎儿冷哼一声,“看来,你们的王并不需要我还他清白!”
第2章(1)
从西边檀王的领地,马不停蹄的赶路,用了十天的时间,罗炎儿终于回到自家封地——平阳。
平阳王和王妃算准时间,等候在城门外,期盼着宝贝女儿的归来,一见到罗炎儿的身影,两人迫不及待的上前迎接,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你总算回来了,接到檀王的消息,我和你父王都快急疯了。”
这段时间里,朝廷正式向檀王宣战,双方的军队都已集结,蓄势待发。
在双亲关切的追问下,罗炎儿坦白告诉他们,三皇子的死因是她一手造成的,檀王却替她顶罪,与痛失儿子的皇帝闹翻了。
“他的尸身是否已经到达了?”话说到一半,罗炎儿向心事重重的双亲问起三皇子遗体的下落。
双亲没有回答,注视着罗炎儿身后的两人,若有所思。
“他们是檀王的人。”罗炎儿回头望着护送她的人马,“战事在即,你们先到我王府休息,再做打算。”
“谢郡主好意,但我等另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两人匆忙离去。
罗炎儿望着他们的背影,思索着穆檀悦派给他们的是什么任务,与战事有关吗?
穆檀悦……那个悠然而从容,心思如深渊一般险恶难测的人,他成功的扰乱了她的心湖,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炎儿,你说檀王代你顶罪,为的是什么?”双亲打断她的沉思,发出疑问。“他如此袒护你,是有什么意图?”
“我不清楚,那个男人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别谈他了。”罗炎儿把坐骑交给侍从,与双亲坐上舒适而宽敞的马车,继续问起三皇子的尸体,但双亲露出了感伤的表情,令她心头一颤。
“炎儿,他的尸身……已腐坏了!”
罗炎儿别开脸,藏起扭曲的神色,无力的问:“你们没把他运走吧?”
“人人皆知他死在檀王的地盘,檀王没把他送回朝廷,我们若送他的尸身回去,该如何解释——他是怎么从檀王那儿转移到我们手上的?”吃力不讨好的傻事,他们可没工夫去做。
宽敞舒适的马车载着一家三口回到华丽的王府。
罗炎儿直奔后院的地下暗道,进入阴冷的密室,三皇子的遗体就摆在里面一口尚未加盖的石棺中。
如果不是她撇开护卫,独自带他出行,他不会遇害;如果不是她非要去险峻的山野游玩,遇到了凶残的马贼,他不会死;如果不是她心高气傲,危难之时依然好战,宁可与马贼厮杀也不肯逃跑,连累他在搏斗中受伤,此刻,他不会躺在冰冷的棺木内。罗炎儿走到毫无生气的未婚夫旁边,跪坐下的身子紧贴着石棺,她俯视他略微腐烂的面容。
许久许久,道歉的话语脱口而出,一声声不绝于耳。
战火弥漫的岁月,从罗炎儿回家以后开始了。
皇帝曾下旨要求罗氏一族出兵参与战事,但平阳王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并封锁领地,杜绝两军出入,摆出事不关己的姿态,冷眼旁观。
“你不出兵,就不怕皇帝怪罪吗?”王妃很是担心平阳王的“抗旨”将造成无穷的后患。
“眼下还不用烦恼这些,等朝廷有本事秋后算帐,再想对策吧。”
正如平阳王所言,当前,朝廷不敢连他也得罪,只能放任他作壁上观。
平阳王赌的是两败惧伤的结局——最好一场仗打完了,除了他的封地,全天下满布疮痍。
然而出人意料的,战事竟呈现一面倒的趋势!
朝廷军的攻势,从头到尾不曾有任何进展……
“檀王手下有几个用兵如神的大将,只用了三个月就击溃朝廷兵马。”平阳王每天在家与王妃谈起最新战况,无比的庆幸自己勇敢“抗旨”拒绝出兵,否则被朝廷军带衰,他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人马?
王妃不以为然道:“这有啥?几百年前,还有三天就取胜的军队。”
“你这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檀王不仅赢。还在反攻呢!”他也好想掺一脚。
“反攻了两个月还没攻到京城,皇帝照样稳坐龙椅,有啥好高兴的?”
“你以为人家是进京赶集,不用行军布阵吗?”
“呋!即使檀王得胜,又没你的事,你有必要兴奋吗?”
“这就是你愚昧的地方了,如今女儿与三皇子的婚事完了,皇帝对我们恐怕也不会手软。”既然做不成亲家,就只能做回冤家,反正日后还是会结怨,最好有人先闹上一闹,消耗朝廷元气。“总不能……让女儿再找个皇子嫁。”
“即使女儿肯,也不可能有人像三皇子那样对她百依百顺。”王妃想起那无缘的女婿,就十分惆怅。
“若非那孩子确实好得无可挑剔,本王也不想把唯一的女儿许给他,便宜了皇族日后接管本王辛苦经营的一切。”平阳王还是希望罗家后继有人,几代人建立的权势不会被朝廷吞噬。
“唉!怪我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个女儿,没给你生出檀王那样的儿子!”王妃幽怨的斜视她的男人。
平阳王左右环颐,见四下无人,赶紧示好,发挥妻奴本色。“说这些做什么?我又没怨言,女儿也好,我们的炎儿比一百个儿子都好,呵呵!”
“嘘——”坐在大厅主位上的王妃,眼尖的瞧见门口有道眼熟的身影正在靠近,赶紧出声打断平阳王的话。“女儿回家了!”罗炎儿踩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大门,发现父母看着她她纳闷的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女儿,你今天怎么回来晚了?”
“你又跑去哪了?最近不太平,你可千万别出城,知道吗?”
双亲注视她的眼神饱含忧愁,以及浓厚的宠惜。
自从罗炎儿回家,沉寂了一阵子,郁郁寡欢的日渐消瘦,不像以往四处乱胞,也失去了从小被纵容出来的骄傲,犹如一团烈焰即将熄灭,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火苗。
她的转变令父母看得很是心疼,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唤回她往日的生机,和无忧无虑的快乐?
好不容易檀王与朝廷的战争引发罗炎儿的关注,让她恢复了精神,从未婚夫离世的伤痛中走了出来,甚至渐渐出门走动,关心世事。
她的又一次转变像死灰复燃的火焰,虽然不如以往烧得旺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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