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江山爱娇颜》第15章


恼樟希诺靡愿丛?br /> “忘了。”她简明地回答。
“你不是忘了,你是不想说。”他知道自己这么指责她,非但毫无气度,甚至有些无理取闹;但对于她的敷衍,狄无谦气坏了。
记得又能怎么样?她不想说的事,谁能强迫,曲珞江冷冷地盯着他,只是摇头,显然打定主意不说话。
所有的失态皆映在那双琥珀色的瞳子里,教狄无谦想逃也无处逃去,他狼狈地移开视线,又瞧见那道颜色不一的伤痕。
“我要知道。”
“知道了你又能如何?”她被他的顽固追问给弄得火气上扬。她恨自己不会说那些刻薄话,好早些把他气走。
“那是我的事!总之,我不许你忘掉!告诉我,这道伤是怎么来的?”他让她的不在乎搞得怒不可遏。
曲珞江吸气、再吸气、最后很快冷静下来。她暗咒自己的任性,要是让狄无谦离开川风苑,追上师兄怎么办?
“鞭子。”她的表情软化了些。那伤口若强指说像鞭痕并不为过,如果好奇心能绊住狄无谦,别让他去找人,那么,她多编些谎言算什么。
只是他也真无聊,不过是一道年代久远的伤痕,也能NB462NB462嗦嗦问这么多。
结果这个假答案所得到的结果是——狄无谦的怒气和音量各加强了一倍。
“道观的师父用鞭子抽你?”
这声音听起来不像好奇,更不是同情,说是一种突然受到重创却无法回应的震惊还比较恰当。曲珞江被吼得错愕莫名,不解他又怎么了?
“犯……了错,本来就该受罚。”她答得有些结巴。
“你师父……简直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他咬牙切齿地迸出这句话,并假想自己的手掌正扼在那些变态道姑的脖子上。
“不准辱骂我师父!”一句话让曲珞江失去了自制。在她听来,甄铭受辱是事实,无关她的谎言,忍不住怒气,她跟着提高音量。
“我师父没有错!犯了错本来就该罚,你凭什么骂他?”她气得连礼节都忘了。
看不出她冷冰冰的性格下,居然也会有在乎的人;狄无谦暴跳如雷,他真会被她气死,那个臭女人这么打她,她不但不记恨,还这么死心塌地地护着对方;而他对她做得仁至义尽,结果换来了什么?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躲避和拒绝!
“只有一个疯子才会拿鞭子打人!”
“那是我的事!”曲珞江忘了自制,嫌恶地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可是狄无谦的动作永远快了一步,没等她侧过身去,早就把她手腕牢牢地扣回掌心。曲珞江也因这一推一拉,整个人被掼进他怀里,她仰首,被迫迎上那含着忿怒的眼睛。
他盯着她,那熊熊怒火是如此巨大,仿佛随时都能把她整个人燃烧到连灰烬都不留。曲珞江从没胆怯过,可是这一刻,她浮上了惧意——为他!
“这是第二次,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尝试第三次甩开我的手!”
才一会儿,她的惧意消失了,忍着气,动也不动地回瞪着他。
“堡主不该辱骂我师父,如果没有他,珞江不可能活到现在。”
“是的,或许我该感激她,让你活着练出这一身的傲骨!”他口气充满嘲讽。
畏惧消失了。眼前若不是以师兄的安危为要务,她绝对会要他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那是我的事,你凭什么管这么多?”她已经气到主仆不分,忘了要尊敬他。
凭什么?凭什么?狄无谦全身细胞气得活窜乱跳!她居然敢这么质问他?她到底有没有一点点良心?
“也是我的事,记得,你是狄家的奴才,我是狄家的主子!”
花了一番努力,曲珞江才咽下梗在喉咙里的粗话,接着,她不怒反笑,谦恭地垂首行礼。
“当然,你是奴才的衣食父母,奴才该死,奴才逾矩了。”
该死的女人!狄无谦倏然放开她的手腕,狠狠地扭开身子。
这一刻他宁可放弃当人的权利,像个没教化的野兽折辱她,而不是竭力维持着可笑的尊严,来承受她那轻蔑又残酷的眼神。
这全都是因为他该死地在乎她!偏偏她瞧他,就是比不上庄院里的一条狗!
“堡主留在这儿太久了。”她握着手腕,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很小心,没有留下痕迹,也没有让她大难受,很难相信在盛怒中的人居然有这样坚强的自制力。曲珞江捏紧拳头,知道自己在这场意志的争战里,彻底地败了。
因为狄无谦的言行,完全让她失去了控制。之前,她从不愿面对这些;但是现在,她必须承认,她输得很渗。
不知为什么,一股疼痛源源不断地涌上曲珞江的心头,仿佛被抓住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在灵魂的更深处,她隐隐觉得,另一个不熟悉的自己,正在为这种无限的张力而跃跃欲试着,准备破茧而出。
天哪!她居然难受得想要哭泣!
她明明是恨他的,为何偏又如此地在乎他?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一面?
或者这种感觉早就在累积,只是尚未到足以爆发的地步。她无法平下来静心思考,亦无法制止这种情况发生。
再这样下去,只怕她还没拿到七采石,人就先葬送了。
曲珞江闭上眼,不敢让担忧形于色。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没有,没事。我大概累了。”她灰心地开口。
“好好躺下,我出去了。”他扶她躺下,又轻柔地替她盖好了被子。
看着她的睡颜,狄无谦伫足在床前,仍舍不得出门。
是什么牵绊住了他?她对他做了什么,让他甘心如此?
而川风苑外、狄家堡内,彻夜未眠的守卫失去了刺客的踪迹……
“谦哥,你在找什么?”
狄无谦摇摇头。“没什么,不过是样小东西。”
“是枚小荷包。”
“是雪阳的吗?你什么时候送了她小荷包?我怎么都不知道?”玉如霞干笑了两声,语气有些痛苦。
“不是雪阳的。”他左右张望,有些心浮气躁。“你没睡好吗?一大早脸色这么难看?”
不是雪阳的,也不是她的,那么,是另外一个女人的?玉如霞愕然地盯着他看。
“如霞?”
“呃……没有,没有……”她抚着心口,摇摇头。
狄无谦没有再问什么,脑中思索着那一晚曲珞江被刺客挟持所行经之路。
那深思的表情,令玉如霞忽然惶恐了。
“荷包……怎么会不见的?”她轻声问道。
“可能是昨晚刺客带她离开房间的时候弄丢了。”
果然是……玉如霞震惊地捏紧袖底的手绢儿,脸色变得苍白。
“对了!我还没……还没问过珞江……她好不好?昨晚……昨晚一定把她吓坏了!”
“她受了点惊吓,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没事了。”
“你……整晚都在川风苑里陪她?”她看着他的表情,心底的不安愈来愈多。
不悦于那试探的口吻,狄无谦皱眉。“如霞,你是怎么了?”
“没有……没事!”她很快地回话,然后退了一步。
“你在想什么?”
她吞吞口水,鼓起勇气一提:“我只是想……照常理推断,我在想……那刺客为什么不潜进房里直接杀了珞江?这不是很……”
“你说什么?”
狄无谦的声音整个都剑拔弩张起来!一提到那样的可能性,他瞪着玉如霞,后者被他蓦然凶狠的脸色骇得又退后一大步。
狄无谦从没对她这么凶过,玉如霞受惊地想。他也从来不会为个女人放下手边的事物,而亲自去找寻一枚不重要的小荷包;他更不会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彻夜守在一个丫头的身边,这一切一切的不对劲,全部从那个曲珞江受伤开始。
她知道心底那怪异的感觉为何会蔓延开来,狄无谦在乎曲珞江的程度比她想像的还多,他……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孤独又高傲的女孩?
“我……谦哥,我没别的……意思。”
“我不希望任何人拿珞江来当假设。”
“我只是……只是在推演那种……可能性。”
“连推演都不要!”
玉如霞踉跄地靠在石柱上,覆着嘴,忍住尖叫的冲动。
不是这样的!她应该是狄无谦最在乎的那个人,她是狄无谦的妻子!从她八岁那年,就负着这个阿姨为她塑造的理想过活,即便是六年前他娶了永家的姑娘,但她从来不担忧这个问题,因为她相信、毫不怀疑谦哥的一切。
这些年来,只有她能靠近狄无谦身边,因为,她是他最重要的女人啊!
“对不起,如霞?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