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长毛罗密欧》第27章


有人伤脑筋就有人乐得轻松,赵震东疲于应付公司有史以来的最大危机,无暇继续要诡计之时,马克翔和齐雪儿可是逮到了机会和时间大玩特玩,不亦乐乎,爬完山后又去海钓踏浪。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马克翔带着齐雪儿上山下海的,就是为了改造她成为一位仁智兼备的女性典范,可是牛牵到北京依然是一头牛,而看不下去的那一位则是早早收拾行李回美国,眼不见为净。
“哎哟!你小力一点啦!这么大力你想痛死我吗?亏你还说你经验丰富呢!”齐雪儿不满地瞪着在她上方的马克翔。
“啊!对!就是那里,再大力一点,啊!好舒服,不要停,千万不要停哦!”齐雪儿满足地嘘了一口气。“实在是太舒服了。”
“小姐,你舒坦了我可累惨了。”马克翔满头大汗地从齐雪儿身上翻下来,气喘吁吁地说,
“这样就累啦!还没半个小时呢!”齐雪儿无比哀怨地看着他。
“拜托!肌肉酸痛需要按摩的可不止你一个,也不想想这几趟下来行李到底是谁在背,粮食是谁在扛,还得在你大小姐走不动时拉你一把,现在还要叫我帮你按摩,到底是谁比较累呀?”马克翔也不满地嘟嘴抗议。
“好啦!知道了,你最伟大、你最劳苦功高行了吧!”齐雪儿从沙发上爬起来,七手八脚地把马克翔按趴在沙发上。“现在换本小姐亲自为你做全套服务,保证做完你会快活似神仙。”
说完齐雪儿果真有模有样地搥肩捏背,那架势和力道果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真看不出来你按摩的技术这么高超。”马克翔打从心底称赞。在齐雪儿一双巧手拿捏之下,果真浑身舒畅,那种肌肉纠紧酸麻的不适感全都一扫而空。
“当然了,本小姐可是下过一番苦功学的。”齐雪儿得意洋洋的,总算也有一样令人佩服的绝技了,否则老是教人给瞧扁了。
但马克翔可不这么想,下苦功学按摩?意思是将来想当马杀鸡女郎吗?马杀鸡女郎几乎可以说是“上班女郎”的同义复词了,难不成她早就算好了不是OL的人材,所以趁早学好按摩技术以备不时之需吗?
“你可别想歪了。”齐雪儿老实不客气地拍一下他的头。“别忘了我有五个哥哥和一个老爸,加起来是六个大男人,我高超的按摩技术都是拜他们之赐;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是白花力气的,帮他们马一节行情价是三百,当是外快,补贴一下我的荷包。”
“还要收费呀!”他就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不是吃错药,而是另有所图。
“放心,我不要你的钱。”齐雪儿笑得贼贼的。“你的代价是马一节香吻一个。”
“这还差不多。”马克翔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享受齐雪儿这难得的特别服务。
“唉!你说那个赵震东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齐雪儿突然间了这么一句。
“可能正焦头烂额吧!”他回答得漫不经心。货物遭扣押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见天日,股票又不断下跌,想必是一个头两个大无暇它顾,这一阵子他们能如此清闲好好享受生活就是最直接的证据。“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也没有啦!只是这一阵子少了他来烦我,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
“怪怪的?”马克翔皱起双眉,难不成她有被虐待狂,被欺负上瘾了吗?这个习惯可能不太好哦!“不知道是谁之前还一直嚷着要把赵震东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鲨鱼?”
“哎呀!记那么清楚干嘛?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再仔细想想其实他也是很可怜的,儿子成了植物人,也不知道要拖多久;他又那么老了,儿子不能指望,事业又出了问题,说来也是满惨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好,不该报复他替你出一口怨气喽?”
“也不是这么说啦!”齐雪儿为难地抓抓头发,她不是心肠歹毒的人,敬老尊贤这种最基本的公民与道德她还有学过,虽然是对方为老不尊,但是基于中国人“民胞物与”和蒋公“以德报怨”的伟大精神感召,她决定违背良心一次。“我是想得人饶处且饶人,他年纪那么大了,经不起太大的打击,只要给他一点惩戒,让他知道错了就行了。”
“要剐还是要杀,你这样变来变去我很难做的!”马克翔为难地叹口气,有意逗逗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是、是、是,全依你大小姐之言,这样行了吧!”
赵氏企业十二楼国际会议室——
赵震东背着双手站在窗边,居高临下俯瞰这都市丛林的台北市。今天-如往常的乌烟瘴气、尘烟迷蒙,在这一团迷雾中的某一角他的敌人就在那里,但是他没有办法把那个隐身在烟雾之后的敌人揪出来;而且比那个隐身的敌人更迫切逼近的敌人如今就在他身后,围坐在会议室内那张上等桧木制成的会议桌旁的是董事会的五名董事,他们正以犀利的眼光要求他为赵氏企业近来一连串的危机事件作出最合理的解释。
“赵董,由于发生上次的扣押事件,导致公司所有的外销业务都呈现暂时停顿状态,连带的也使内销订单大幅滑落。这一个月来公司的亏损是史无前例的,你该作何解释?”
“赵董,公司的货遭美国海关扣押,也导致公司的股价节节下跌,现在公司的股票已经跌到谷底,眼看着就要成为废纸了,股东们议论纷纷,你说这可怎么办好?”
“赵董,现在外面风声四起,都说公司快不行了。当初我们信任你的能力,所以一致推选你当董事长,期望你领导公司迈向新世纪;可是如今你却让公司陷入这等垂危局面,你该如何向信任你的股东和投资大众交代?”
“赵董,虽然你是公司的创办人,但是公司并不是你个人的所有物,我听到一个很不好的风声,听说公司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你还利用公司在商场上的地位和名声来达成你私人的任性要求,这事是真的吗?滥用公权会为公司岌岌可危的形象造成多大的损害你知道吗?”
“赵董,你私人的恩怨情仇我们不便多问,但是牵涉到公司就不能等闲视之了;而且近来你的表现也实在让董事会失望透顶,货物遭扣押已经过一个月了,请问这件事到底处理得如何了?那批货物难道要这样双手奉送给美国政府吗?”
五位董事轮番上阵质问赵震东,句句正中要害毫不留情。商场上本来就没有友情这二字的存在,有的是利害关系;有钱赚时大家称兄道弟好不亲热,一发现没有利用价值时,翻脸可是比翻书还快。
赵震东此刻就是以这种被人从背后捅一刀的心情看着这五个人,平时巴结奉承唯恐不及的人,此刻利字当头纷纷撕下虚伪的面具露出贪婪的本性来了,只会一声声地问他要如何解释、怎么作交代?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此时此刻他们倒成了正义的使者、投资大众的代言人了。
“公司目前的确是处于空前的危机中,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全盘皆输,但是诚如各位所言,这间公司是我一手创立的,我绝不会看着公司倒下去,虽然处于这种恶劣的困境中,但是我有自信一定会努力让公司度过这次的难关。”不亏是赵震东,在这种非常时期说起话来依然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说得容易,也得拿出-点实绩来才能让人信服呀!赵董。”
“是啊!赵董,这一个月来就只见赵董您无头苍蝇似地乱飞,又是美国又是日本的,请问事情目前究竟处理得如何了?”
“总是需要一点时间的。”赵震东不急不徐地说。“透过日本田中社长的协助,我大概快要查出在幕后扯公司后腿的那个神秘人物的真实身分了。”
“大概?那就是不确定了,如果十年后才查出来呢?公司不早就关门大吉了”
“不可能!我的公司不可能关门大吉!”赵贡东声色俱厉地说,室内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有-段真空的静寂,大家都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我知道各位都为公司的将来担心,但是请放心,我赵震东说公司不会倒就绝不会倒。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公司的股价,这点还有赖各位的大力协助;至于美国方面,我全权负责。”
“稳住股价?要怎么稳?说得倒简单。”
“公司的股票狂跌,投资人没有信心都大量拋售,怎么可能止跌回升?”
“你该不会是要我们释放手头上的资金,买回公司的股票吧?”
“那怎么成?我手上可没有多余的流动资金了。”
“我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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