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玫瑰》第15章


“我不清楚,宁儿。”法兰西斯柯微笑回答。“或许那个时代的人都是殉道者,为他们的理想而坚持。就算殉道的理由不是太充足,也不怎么光彩,总还是会选择殉道。这对我们现代人来说,很难想像也想像不到,你说是吗?”
他问她,而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嫉妒也算是一种道理的话,那么奥泰罗的确为它而殉道了。他因嫉妒而疯狂,甚至因此想杀掉自己的妻子,但无论殉道与否,这种行为不值得鼓励,即使有它摆脱下掉的历史因素亦然。
一般公认为威尔第最伟大的创作“奥泰罗”,就在男高音荡气回肠的咏叹调:“欢庆”中达到最高潮。这出被公认为意大利歌剧的经典作品,除了有如希腊悲剧般的剧情之外,高难度的“吕腔也是重点。光第二幕的难度就相当于任何一整出的意大利歌剧,因此要挑战这个角色的男高音,也得要有相当的本事才行。
而当然,能在火鸟剧院演出的人,也不是什么普通角色,自是能够胜任愉快,且获得相当的喝采。
韩宁儿也跟着起立鼓掌,她虽听不懂剧中的内容“因为全用意大利话”,但也被男高音高亢富感情的唱腔感动,跟着所有观众一起高喊安可。
当然,谢幕是免不了的。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谢幕以后,舞台恢复平静,帘幕拉了下来,然而私底下的活动却正要开始。
美艳的金发女郎,就这么当着韩宁儿的而跟法兰西斯柯攀谈,讲到最后,甚至还搭上他的肩,亲密地跟他相依相假。
“或许你有兴趣……到我下榻的饭店聊聊?”金发女郎扬动着一双浓翘的睫毛,大方地邀请法兰西斯柯与她共度春宵。
法兰西斯柯微微一笑,潇洒的说:“有何不可?”
嫉妒在这瞬间成形,奥泰罗重返舞台一又产生一个殉道者。
奥泰罗因悔恨而自杀于妻子戴丝德梦娜的身旁,成为—个殉道者。驱使他疯狂的力量是嫉妒、是猜忌,这两者都像毒药啃噬着—个人的心,韩宁儿也几乎被啃食殆尽。
强打起精神守在饭店房间的门口,韩宁儿强迫自己烬量不要去想房间里头正在进行的勾当,却发现做不到。
此刻的她就像奥泰罗一样,脑中翻滚着无耻的画面,法兰西斯柯正褪下金发女人身—亡的红礼服,捧住她的酥胸,轻嚼舔咬, 就像他对她做的一样。更有可能的是,他已经除去身上的衣服,用他黝黑精壮的身体带给金发女郎她不曾有过的满足,这些画而都让她怒火中烧,嫉妒得无法自己。
但她该死的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尽责的站在他房门口守护。
在这瞬间,韩宁儿不禁痛恨起自己的职业来。她为什么要来威尼斯?为什么是保镖?为什么要指派给法兰西斯柯,又爱上法兰西斯柯呢?
爱,多可笑的字眼啊!
她捂住自己的脸,痛苦的摇头。
他们的身分相差太远,岂上是银河般宽广的距离,她没有仙女的彩衣,平凡如她该如何跨越彼此那道鸿沟?
一连串的疑问,夹杂着嫉妒猜忌,在她的内心延烧开来,—如房内大床上那一团火。
欲望之火,在这威尼斯最高级的饭店内迅速蔓延,宛如失序的藤蔓,紧紧缠住床上的男女。
床上的法兰西斯柯,就如同门外韩宁儿猜想的那样,恣意快活。不同的是,他不需要动手除去对方的衣物,或是剥掉自己的,金发女郎已经完全代劳。他唯一需要做的事,就只是拿他那双深巧克力的眼眸瞅着她。
“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我所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跨坐在法兰西斯柯的腰上,金发女人俯身在他的耳边呢喃,模样妩媚至极。
“说过一千次了,宝贝。”法兰西斯柯微笑,任由身上的女子动手解他的衬衫。
“你跟我接触过的政治人物都下一样。”抚着他结实的胸膛,金发女子自言自立阳。
“你怎么知道我是搞政治的?”他状若无心的反问。“我不记得我曾特别强调过这一点。”
“你不需要强调,我即看得出来。”金发女人娇笑。“谁不知道你是全国最知名的政治人物、未来的明日之星,每个人都认识你。
“说的有理。”他笑得惬意。“但是我总觉得你不像是意大利人,反而比较像”他用于稍稽描绘她的轮廓。“北欧人?”
“同头大马?”金发女人笑道。“对,我有瑞典人的血统,所以才有这一头灿烂的金发,你们意大利男人不是最喜欢金发美女?”
听起来像是早打听好了他的底细,才来勾引他,法兰西斯柯的笑容更显从容。
“一般来说,是的。”他没承认,也没否认。“我必须承认,我们意大利男人有个奇怪的想法,固执的认为金发女人比较热情。”
“那么你呢,议员?”金发女郎屈身贴上他的胸膛,沙哑地问。“你是否也觉得金发女郎比较热情,更适合你的胃口?”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法兰西斯柯下置可否。“我没接触过北欧女人,对于你们在床上的表现,无从比较,或许你愿意吐露出更多?”
“你想知道什么呢,议员?”金发女郎一面问,一面将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拔出来。“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很愿意给你。”
很大方的提议,尤其是她猴急的手,已经超越初见面朋友的身分,还有她一直不断压上的红唇也是。
他连忙有技巧地推开她,为自己抢得一丝呼吸的空间。
“你太热情了,宝贝……”
“我的名字是露薏莎。”老是宝贝、宝贝的叫,太没诚意了。
“好,露薏莎。”他展现他的诚意。“我想知道的是,你从哪里来?”
“这很重要吗,议员?”她反问。“只不过是一夜情,我来自哪里,未来去向何处,好像不是重点吧!”
“但我觉得是。”他再一次避开她一直伸上来的乳臂。“你知道,我不习惯跟一个连来历都不清楚的女人上床,这样我会很没有安全感。”
“我猜,这又是政治人物特有的谨慎?”露薏莎抚上他的胸膛猜测。
“我不否认。”他极具魅力的笑道。“说我怕死也好,但我不想枉做风流鬼。”
“瞧你说得好像我一定会对你动手似的,我真有这么可怕吗?”露薏莎笑出声。
“我不知道,宝贝。”他挑眉。“真相只有你自己知道,但我想你老板会对你的表现感到满意……”
法兰西斯柯先是抚她的脸,然后突然攫住她的手腕冷声道——
“是谁派你来的,赞诺比那头老狐狸?”
露薏莎万万没想到法兰西斯柯居然会识破她的意图,抢在她下手前反制住她的手。
露薏莎一急,连忙用手肘挝向法兰西斯柯的腹部,并趁着他翻滚躲避的时候挣脱他的箝制,掀开红色礼服内预藏的尖刀,对准他的心脏。
“真可惜,本来我还在考虑该下该杀你的。”像他这种极晶,杀了可惜。
“你还是可以不必动手。”法兰西斯柯盯着她手上的尖刀,密切注意她的动向。
“然后等警察来抓我?”露薏莎晃动她手中的尖刀冷呸。“不,谢了。我还不想上监狱报到,尤其是你们意大利的监狱。”
“你不满意我们监狱的设施?”法兰西斯柯皱眉。
“不,我不满意的是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你识破。”枉费她身为一名杀手。“告诉我,我哪里露出破绽,我的脸?”欧洲混血的情形比比皆是,不应该立刻就能联想到。
“是你的口音。”他摇头。“你说话的口音和赞诺比一模一样,所以我才怀疑你是他秘密组织中的:”被派来暗杀我。“
法兰西斯柯这一击,当真击中了要害。过去露薏莎—直以自己善于隐藏为傲,怎料仅仅因为口音,就让对方识破她的身分,联想到赞诺比去。
“看来上头要杀你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太聪明,也太狡猾,留着是一个大包袱。”
这是露薏莎对法兰西斯柯的评论,他不以为意,反倒比较在乎她手—上的刀。
“可惜了。”露薏莎一直觉得杀掉法兰西斯柯是暴殄天物,但如今看来却是及早移除为妙。
她摇晃手上的刀,晃了几下便宜直往法兰西斯柯的心脏刺去。法兰西斯柯眼明脚快的翻身跃下床铺,和对方战斗。
但无论他的身手再怎么敏捷,都不如到底受过训练的露薏莎。只见她扬起拿尖刀的手,狠狠朝法兰西斯柯刺去,另一手再挥手—记手刀,击中他的肩膀,让他往后退去好几步,撞上身后的台灯,发出巨响。
“砰!”
一直守候在门外胡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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