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玫瑰》第19章


但这些她都不会承认,因为这等于给了他再逼问下去的藉口。
“我的伤势严重吗?”既然无法说谎,她只得想办法逃避。
“只伤了手臂。”法兰西斯柯冷静的回答。“医生说你的运气刁;错,子弹只划过表皮,没有伤及骨,一、两个礼拜后就可痊愈。”
“那太好了,你可以不必再照顾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法兰西斯柯的声音虽柔,口气却很坚定,亦不许她逃避。
“你只需要叫仆人帮我……其实也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宁儿!”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大声吼。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会为卡本特挨子弹吗?“
这是个浅显易懂的问题,就算她下答,他也应该知道,但他就是要亲口听她说。
“我不会为他挨子弹。”她说了,给他想要的答案,他如释重负。
“谢谢你告诉我实话。”他坐上床沿。“我还以为你会说谎。”欺骗他,她会为任何雇主挨子弹。
“我是很想,但我说不出口。”她苦笑,好希望他的手不要再这么轻柔的碰她的脸,好希望他别再用那么深情的眼光看她。
“我感谢你这么做,这给我接下来告白的勇气。”他两手捧起她的脸颊。
“法兰西斯柯……”她不知所措。
“我对你—见锤情,宁儿,…见钟情。”他说得很自然,就好似呼吸一样,没有任何迟疑。
韩宁儿惊讶的瞪着他。
“在机场?”那是他们第一次碰面的地方。
“更早以前。”他摇头。“我是从萤幕上看到你的,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心就失落了。”
他笑得很淡,韩宁儿却已经惊愕到不会说话。怎么有人在告白时,还处之泰然的?
“你、你在网站看见我的照片以后,就、就爱上我?”他冷静,她反倒惊慌。
“不,爱上你是在我们接触以后,刚开始的时候是心动,这两者有很大的差别。”他摇头。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她的想法:心动就是恋爱的开始,至少就她来说,是这样的。
“或许你说得对,说不定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他更正自己的话。
“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你的想法,就像你不需要为我送走你的狮子。”她一直对费里尼的事耿耿于怀。
“我从不为任何人改变我的想法,宁儿,即使是为了你。”他再次摇头。“你只是提醒我忽略的那一面,为此我感谢你,跟我的想法无关。”
“法兰西斯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无法接受我吗,宁儿?我可以感受到你一直在抗拒。”抗拒他们之间的感觉,和可能发展的未来。
“我……”她咬紧下唇,不知道能不能讲。“我——”她欲言又止,好怕心事都让他知道。
“别拿你的工作搪塞我,因为我知道那是谎言。”法兰西斯柯或许是个绅士,但同样无法忍受谎言,也不希望她说谎。
她能说实话吗,把她心底最羞耻的秘密告诉他?但倘若她不说实话的话,又能骗他到几时?只因他是如此聪明的人。
“我配不上你。”这是她内心最赤裸的告白。“我只是一个孤儿,你却是个拥有百亿身价的豪门贵族,我不敢高攀。”就算只是短暂的爱情游戏,她也玩不来。
他叹气。
“你就为了这个愚蠢的理由一直逃避我?”害他一直失眠。
“这一点都不蠢,这很重要——”
“重要在什么地方?”他反驳。“我们都是成人了,也没有蛮横的父母杀出来阻止我们相爱,有什么理由不能在一起?”无非是无聊的肥皂剧看得太多,乱想一通。
“法兰西斯柯!”
“我只简单问你一句,你爱我吗?”
他这一句,当真是把她问倒,一时之间难以回答。
“我……”她支支吾吾,无法确定盘绕在心头的那份感觉,是否就叫爱。
“也许这个问句对你来说太复杂了。”他又叹气。“我挑简单一点的问题问你好了,你对我有感觉吗?”
岂止有感觉,感觉简直太多,多到她好想哭!
“我对你有感觉,非常有感觉。”在他深情的凝视下,她终于溃败,败给他温柔的坚持。
“我喜欢听你说这句话,宁儿。”他低头吻她。“而且,我等这一句话,已经等了好久,今天终于等到。”
接下来的时间内,他们两人刁;再有任何对话,只有唇与唇彼此厮磨的对话声,充斥在蕾丝窗帘飞扬的房间内。
柔软的床垫深陷了,床头的灯也熄了。大运河的风还在吹,吹过床褥,也吹过两人赤裸的肌肤。
情人间的耳语穿过半拱形的窗户在河面上漫步,仿佛在预告,春天到了……嘉年华会到了……爱情也到了……
爱情也到了。
第八章
—年一度的嘉年华会,是威尼斯最大的盛事,也是人们疯狂纵欲的舞台。成千上万的人涌进圣马可广场,各自戴着面具,穿着夸张的服饰,跟随人潮的簇拥,像波浪般挤入威尼斯深下见底的巷弄里。
在这看人与被看的疯狂节庆中,走丢是常有的事,反正再怎么迷路,隔天总是会有好心人指引正确方向,顶多醉一天便罢。
身处于狂乱的气氛之中,韩宁儿似乎也能感受到人们那份恣意的热情,但她没空放松自己,她担心法兰西斯柯的安危。
身为全威尼斯最受欢迎的人物之一,法兰西斯柯理所当然是开幕式最重要的贵宾。在他潇洒的手势和一声令下,正式宣告嘉年华会开始,人们开始动起来,即刻陷入疯狂的状态。
她非常紧张,像这种时候,一般是敌人出击的最佳时刻,同时也考验着他们这些保镖的能力及耐力。
然则非常不幸地,她方能绷紧神经,人潮便像潮水—样向她淹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卷走,她只来得及看见他向她挥手。
“好好玩,放纵一下。”他对着她吼,差点没把她气死。她的任务是保护他,而不是参加什么嘉年华会,他到底懂不懂啊?
郸宁儿一面生闷气,一面努力开出一条道路,试着回去他的身边。但没用,人太多了,她被越挤越远。
可恶!
原本还满喜欢热闹的韩宁儿,这回总算领教到人潮的可怕,并发誓这辈子绝不再参加任何一场嘉年华会,除非她能找到路回去。
她一边推开身边的人,一边喊:“借过!”但完全没用,她被人排到一条小巷子内,差一点滑倒
“算了,我不找了!”她气呼呼地靠在巷子的墙壁喘息,不明白人们怎能疯狂至此,连人喊借过都听不见。
她仰望天空,天是黑的,四周也是黑的,但仅隔—条巷子,却又充满了笑闹声,这真是疯狂。
“迷路了吗,小姐?要不要我为你指路?”
正当她无助的吸吸鼻于的时候,巷子口突然传宋一道低沉的声音。
是一个戴着面具、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
“不必了,我认得路。”她挺起身就想离开巷子,没想到会被堵死,困在原地走不出去。
“我怀疑,小姐。”男人低笑。“我从刚才就看见你找不到路,一直到被人群推到这小巷子来。”
男人利用他的庞大身躯巧妙挡住巷口,更将她推回到原先的墙面上去。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先生。”她机警地窥瞄四周。“我有没有迷路,不需要你来操心。”
“原则上是这样没错。”男人低笑。“但我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人,实在无法漠视女士落难。”
“我最大的难处就是遇见你。”韩宁儿不耐烦地警告道。让开,否则有你瞧的。“
“这算是威胁吗,小姐?”男人依旧不让,依旧发出暧昧的笑声。“我只不过好心想帮你,又何必对我这么凶呢?”
“依我看不是如此。”她口气凶残的反驳。“只有最无耻的人,才会戴着面具调戏妇女,不敢以真实面貌示人。”
这句轻藐的言词却引来男人的大笑。
“照你这么说,现在的威尼斯,不就没有人正经,没有人懂得羞耻?”
男人这句轻松的反驳,当场让她哑口无言,气到说不出话来。
“宁儿,你还是这么开不起玩笑。”
正当她快气爆的时候,男人突然抚着她的红唇轻声呢喃。
“我就说哪一天我戴上面具,你一定认不出来是我,果然被我猜对。”
男人低声叹气,韩宁儿愣在原地,这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是——
“法兰西斯柯!”
“是我,我最高贵的女士。”他执起她的手背亲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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