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阿哥》第4章


无福消受。
于是,他便挑选了其中几名姿色上等的美女侍寝,大部分则送给有功战士为妻为妾,只留一部分聪颖美貌并存的女子加以训练,作为拉拢、打探诸皇子的暗棋。
塔拉便是其一。
“四皇弟,你瞧上哪位伶妓直说无妨,二皇兄不是小气之人。”一回头,胤迎向两道冷厉视线。
刻薄寡恩的四皇子胤祯眉头一蹙。“我没有穿破鞋的习惯。”
一言既出,众享美人风情的皇子们皆面上一尴。
“四皇弟此言差矣!二皇兄只有一人,哪应付得了宫中数百美妾、艳婢,尚未破身的处子可不在少数喔!”他小心的斟酌用词。
除了大皇兄、八皇弟之外,他最忧虑的对手便是深沉、擅谋略的四皇弟,恍若一条隐身在阴暗角落的赤链蛇。
“是嘛!四皇兄就是顾虑大多才错失美人香涎,瞧我怀里的可人儿多妖媚。”十一王子胤禧乐得多一侍妾服侍。“就怕牡丹花下死,风流不过卯。”一群醉生梦死的傻子,受人操控犹不自知。
“四皇弟说得有理,美丽的花儿都是带毒的,二皇弟不会是想藉着美色腐化我们的心志吧?”胤淫邪的眼中有抹精光。
胤放声大笑地招唤舞妓斟酒。“岂敢,父星还仰仗各位兄弟为大清尽一份心力,休让四皇弟的醉言扰了酒兴。”
“是或不是大家心里有数,二皇兄的心机怕是白费了。”诡笑的胤祯蓄意要破坏他的算计。
“我的一番好意却遭污蔑,四皇弟的妒心未免表现得太明显。”胤佯装薄怒的沉下脸。
“你认为我因嫉妒而口吐不实之话?”胤祯眼冒微火,颇为恼怒。
“非也、非也,就当我以美人为手段好了,何必损及手足情呢!”他语含讥诮的一讽。
胤祯怒目横视。“坐好你的皇太子位,小心跌下椅来。”
扬袖一挥,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昭阳殿,留下恣意畅欢的众皇子。
天下何其壮阔,人人贪之。
“四皇弟的脾气真拗,不懂得享受二皇弟刻意安排的美人恩。”不怀好意的胤捻弄城府。
“美人恩,英雄冢,皇兄是醉不醉?”似笑非笑的胤一谑。
胤局促的举起酒杯遮掩忿色。“呵!呵!我醉了,我醉了。”
寻常人家的兄弟宴会到了帝王家竟是勾心斗角,相互猜忌地提防,得时时谨慎一言一行,以免落人口实,成为莫须有的话柄。
你虚我伪不见真心,以言语测试彼此的实力,挑衅底线在何处。
眼前是一片歌舞升平的盛况,谁知出了昭阳殿却是无尽的杀戮和相残;帝位令人泯灭天良,失了理智,不复上天赐予的清明。
女真民族性的骠悍已根深入骨,刀刨锤铣湮没不了大漠儿女的狂野气味。
血亲戮伐之战避无可避。
一身酒味,三分醉意的胤走出昭阳殿,他摒退一干忠心的侍卫,本想回怡心殿稍作休息,但一想到四位好友兼手下的恶意捉弄,被众美纠缠的画面徒地令他心寒的一栗。
他不禁苦笑着。
美人虽多娇,但是一争风吃醋可叫人吃不消,他不是重欲好色之徒,适当的宣泄是需要并非刻意,他厌倦无意义的肉体之欢。
看东木、南火、西金、北水都已见得终身伴侣,那份浓情蜜意他是羡慕得多。
反观自己侍妾、侍婢、伶妓多不可数,可是无一人能入得了他的心,皆是金玉其外的庸俗脂粉,不由得令他有些可悲地摇摇头。
在变幻莫测的皇位争夺中,谁能真心相倾?要的不外是虚名。
以前他还能与炜烈他们一同风花雪月一番,如今一个个成了妻奴,整日绕着妻子转,连他随兴上府饮口淡茶都遭人白眼,好似他是多余之人。
昔日众好友畅饮好酒、坐拥美女的日子已不复见,如今独留他一人犹在花丛中觅食,寻不着心中空置的佳人来填补寂寞。
是呀!寂寞。
此言若传入平民百姓家必遭耻笑,一个位高权重的阿哥居然学深闺怨女吟春悲秋。
“二阿哥,你要出宫吗?”明德门的禁军统领趋前一问。
意思是应否派禁军随护一侧,以防意外。
“不用了,我上恪恭郡王府一趟。”胤佯装无心地说出目的地,予有心人利用。
方出明德门,后方即有数名鬼祟的人影异动,冷笑的胤不想伤及无辜百姓,遂绕远路引开追兵,故意走入恪恭郡王府围墙边的小胡同。
后脚一踅,仕女扇面的折扇一开,他状若无事的轻摇,一派清风流水般逍遥自在。
“你们不太聪明,伤害皇亲国戚罪诛九族。”他不急着出手。
蒙面黑衣人眼一凛,不置一语地拔剑相向。
“好身手,可惜跟错了主子。”身一闪,胤将扇当剑接招。
来者武功不弱,身无护卫的他游刃有余地应付着,以轻松的态度迎战。
长剑泛寒光,招招阴狠,短扇旋招一化,处处戏耍。
“是谁要取我的性命?”
一回身,胤避开胸口致命一剑,又摇扇挥落背后一击,倏然他长腿猛地侧踢,对方一下闪避不及,结实接下重击,一口红血差点污了他银绣缎面鞋,幸好他缩得分寸适宜,原本戏谑的表情转为认真。
“大皇子还是四皇子?”
“二阿哥是个聪明人,下地府问阎王老爷好了。”玉枕穴受创的黑衣人拚死要达成使命。
他剑招变得凌厉,以命相搏的狠劲让胤不敢轻心地沉着应付着,还不时分心地注意胡同口戏玩的幼童是否误入剑光中。
青翠的树叶在剑影下不规则地掉落地面,只见满地残缺的绿色和……鲜血。
一个不慎,上臂被划了个小口,痛感激怒了自负的胤,他眼神倏地一冷,手中的折扇似有生命般飞旋而出,看似无奇的扇骨锐如刀面。
一时间,哀号声顿起,黑衣人使剑的右手齐腕而断,血花喷溅。
“你……你砍了我的……手。”
面上一肃的胤冷酷地说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要我的脑袋不容易,叫他下回挑个像样的手下,别贬低了我的尊贵。”
“你不会……得意太久,我的主子会……拉下你的皇太子之位。”说完,他用力一咬牙,顿时脸色泛黑。
“服毒自杀?”
不需细察,这是宫廷里不时上演的戏码,为了避免宗人府逼供时招出幕后主使者。
死人才不会泄密。
“真以为我查不出你是谁吗?我只是不想亲手毁了父皇的期盼。”他轻喟一声。
如何做到手足相亲,毫无芥蒂地共为大清一统而努力呢?他不抱任何希望。
手臂传来痛感,胤低头瞧瞧仍在冒血的伤口,一个跃身飞过高墙,落定在恪恭郡王府的璃花阁。
“啊!有鬼。”
突然的尖叫声引来他的低头一视。“天呀!这是哪来的小花猫?”
惊惶未定的小人儿捂着怦怦跳的胸口,不相信大白天会见鬼。
正确说法应是近黄昏时分,申西交替时辰。
偌大的恪恭郡王府比她自幼生长的长白山复杂多了,一大票人跟前跟后不知要干什么,而且左一句“小姐不可无礼”,右一句“小姐不可以失礼”,搅得她浑身不对劲,坐立都像多了根刺,手脚摆弄得僵硬不已。
虽然月姐……男姐姐叫她别拘谨,就当是自个家的后山随便逛,可是,她就是不习惯有人在一旁伺候。
尤其是巴图管家爷爷老睁着一双略带紫褐色的眼盯着她,追着她学习大家闺秀的琴、棋、书、画,宛如不把她教化成郡主、格格般高贵誓不甘心。
两人你追我跑奔波了一整天,她好不容易趁他打盹之际才由书房窗户逃脱。
没人看管的感觉真好,赵晓风乐得光着脚丫子满府飞,至少她的轻功还算不错,这是在山林里抓鸟雀时练来的成果。
不过,师父老说她不长进,三番两次气得皱纹直冒,总要劳烦奇师叔和怪师叔送来天山雪莲才得以恢复滑嫩的肌肤。
然长白山上除了猎户和少数挖山药、人参的大夫外,鲜少有江湖人士涉足,她不懂学那么多武功要干什么,又不是要找人拚斗,扬名立万。
虽然每次她都很用心的学着师父教的招式,可是往往记了上一招就忘了下一招,口诀背熟了却搞不清该先出左手还是左脚。
奇师叔和怪师叔总是取笑师父后继无人,让她有些惭愧!
但是笨手笨脚不是她的错呀!她只是下意识不想学害人的功夫,所以……就显得笨拙。
不过男姐姐似乎看出这一点,规劝师父别强求,她才“再”一次下山,体验人性的黑暗面,也许这会激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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