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的心机》第8章


只是,鲜少人有足够的勇气接近她,男人只能远远的欣赏这朵带刺的玫瑰,女同事则将她视为公敌,齐心协力排挤她。
背后的闲言冷语冷艳都晓得,几次主动示好无效后,她再也懒得澄清。
就让他们如此以为吧!她随时都有换公司的心理准备。
对她而言,工作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而非计较区区几万块的薪水,也不是去交朋友的,当然更不是去钓金龟婿的。
况且,她有这几个“死忠兼换帖”的好姐妹,就心满意足了。
唯独有一个秘密她一直三缄其口,未曾泄露……
“我遇到一个……”安蕾欲言又止,思索着恰当的字眼。“超级大猪头。”
好脾气的她,最终还是骂的很温和。
“谁啊?能让你这么生气的,还真是稀有动物。”辛卉挑挑眉,对这件插曲兴趣浓厚。
安蕾噘起唇瓣,哼了一声,在三人的催促下,才把令她不愉快的事大略提了一下,亦坦承她一时情绪化下的想法和糗事。
“卓岳?!”马淇朵瞪大美眸,惊讶非常。
“你也认识他吗?”见她那么激动,安蕾询问道。
马淇朵也招供到花莲出差时,认识卓岳的过程。
“真是奇妙的缘分。”冷艳下了结论。
而辛卉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蕾蕾,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闻言,安蕾杏眼圆睁,表情古怪。“怎么可能!”她不假思索驳斥。
“不然你何必那么在乎他?而且,还想到要‘报仇’?”辛卉啧啧称奇。
报仇耶!相识多年,头一次听她讲出如此激烈的话,通常不是爱就是恨。
再者,“由爱生恨”,没有爱哪有恨!
由此推断,卓岳在她心里确实占有一席之地。
被好友“吐槽”后,安蕾竟找不到话可反驳。
“蕾蕾,喜欢一个人没啥好害羞的,有些人错过了,反而会后悔一辈子。”马淇朵语重心长的说道。
“如果你真的对他有好感,就别铁齿了。心萝和朵朵她们主动出击,而且都成功了。”
冷艳认同两人的说法,于是加入劝说行列。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煞有其事,没挺她就算了,还一口咬定她喜欢卓岳,让她很不是滋味。
“比起卓岳,我还比较喜欢尚禹。”安蕾横眉竖目的声明。
“尚禹是个花花公子、猎艳高手,不适合你。”辛卉再度发表高见。
“你又知道卓岳就不是花花公子了?”她气呼呼的低嚷。“说不定他才是披着人皮的大色狼。”
她们不说还好,越说她越火冒三丈,被她置之脑后的坏心眼又开始蠢蠢欲动。
好友们反常的没和她站在同一阵线,和她同仇敌忾,令安蕾相当气闷!
她要证实她们的猜测是错的,也一并要为自己出一口怨气!
语毕,她便像阵风似的回房,留下三位好友面面相觑。
第五章
昨晚一口气K了几位日本编剧大师的畅销巨作,也借来几份国内剧本,参阅其编写方式,十分认真的做了笔记。
直至翌晨,耀眼的阳光钻进房间,刺痛乾涩的眼睛,安蕾才意识到天色已亮。
一旦她一头栽进某些事物中,就必定全力以赴,从不半途而废。
做足了准备功课,对编剧有了初步了解后,她才稍微宽心。
闭上彻夜未合的双眼,放松神经,困意便一涌而上,这才感觉到疲累。
整理好笔记、资料,一躺上床,没一会她已沉沉入睡。
不知经过多久,一阵声响划破静谧的空间,在她耳边回荡,扰得浅眠的她攒紧眉心,拉高棉被盖住脸,杜绝干扰。
滴铃铃的声音仍旧持续不辍响着。
“唔……”她从喉间逸出低吟,迷迷糊糊间从棉被中采出一只手,摸索床头上的闹钟用力一按,然后继续睡。
滴铃铃、滴铃铃、滴铃铃……
“好吵……”她不悦的低吼,把自己裹得紧紧,像个蛹似的。
外在的噪音让她无法安眠,但由于身体沉重,导致连睁开眼都力不从心,判断力也大受影响,连音源都分辨不出来。
安蕾二度伸手将闹钟捞进怀里,重重的压下闹钟按钮。
她以为就此天下太平,可以安安稳稳的补个眠。
但,她错了。
滴铃铃、滴铃铃、滴铃铃……
魔音犹然不绝于耳,吵得她耐性尽失、怒火攻心,索性掀开棉被坐挺身子,抓起闹钟“研究”一番。
揉揉惺忪睡眼,赫然发觉她根本没调闹钟,而且调时指针和时针成为一直线,绝对不会响。
当睡意逐渐退去,安蕾的感官终于恢复正常,立刻察觉出打断她睡眠的罪魁祸首,竟是搁在枕畔的手机音乐。
对方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屈不挠的毅力令人钦佩。
看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九点二十八分。
她强抑住满腔牢骚,还是接起电话。“喂?”因为刚睡醒,她的嗓音沙哑且慵懒。
“请问是‘胡盖洗衣店’吗?”
“嗄?”她愣住,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昨晚你不是打电话给我,要寄帐单过来?”对方语气正经八百。“怎么,忘了?”
好听的男中音有一股醉人的魔力,稍稍消弭了她高涨的火气。
“什么胡盖洗衣店,你打错了……”她瘪了瘪嘴,口气有些无奈。
话既出,她怔忡须臾,认出他的声音,用力思索试图挽回。“呃……跟你开玩笑的。”她乾笑,转的非常勉强。
心头小鹿乱撞,他的来电着实教她吃了一惊。
电话彼端传来卓岳的轻笑道:“吵醒你了?抱歉。听说作家都晨昏颠倒,看来是真的。”
他摆明了已经识破她的身份、也戳破她的谎言。
这下,她的脑袋全清醒了。“你……你怎么知道的?”她结结巴巴的问,脸蛋滚烫,羞窘的无地自容。
她都已经捏着鼻子尽量装腔作势了,他是怎么认出她的?
“我就是知道。”卓岳语气十分肯定。“有很多事,是没有原因的。”
他低沉的语调透过电话穿进她的耳朵,竟让她全身冒起一粒粒鸡皮疙瘩,一道莫名的电流在血液里流窜。
她胸口一窒,他的话让她悸动不已,掀起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她一时无法言语,只好沉默以对。
“睡着了?”
没听到回答,只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卓岳忍不住揶揄。
“打电话给我有事吗?”良久,安蕾才找回说话能力,尽量维持平静,云淡风轻的问。
沉吟了会,他以一种无庸置疑的口气说道:“晚上七点,帝王饭店见。”
她拧起黛眉,不明白他的信心从哪而来,没好气的轻斥:“你以为你是谁,谁要跟你见面。”
她的激动和不屑听在卓岳耳中,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感到有趣极了。“原来你挺凶的。”
他可以想像她此刻正噘着嘴、一脸不服气的模样,比起她那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颐眼也耀眼得多。
被他一调侃,安蕾构思整晚的“计画”全部涌上脑海,暂时先摒除个人好恶,才有利于执行“报复行动”,也刚好可以排演一下她的剧本──
她想知道,一个女人当第三者的心态为何、乐趣何在,也想试试自己有几分魅力,更想看看这个冷漠的男人,为女人疯狂的样子。
她正苦于没有理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近他,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看来,老天爷跟她站在同一阵线。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安蕾的语气软化许多,却仍刻意摆高姿态,这也是剧情所需。
“把乾洗帐单交给我,顺便请你吃饭算是赔罪。”卓岳顿了下,接续道:“我不接受拒绝。”
呵!好狂妄的男人,沙文猪一只。
稍稍假装犹豫、考虑须臾,安蕾才勉为其难的说道:“不过,我要你亲自来接我。”
给自己时间思考容易退缩,于是乎她一鼓作气提出要求。
两人各怀心思的猜测对方的企图──
一个认为女方故作矜持,只是要引起他的注意,一个则觉得他的迟疑是顾及未婚妻,所以更加坚持不退让。
静了几秒,卓岳冷冷答应。“六点半,我会去接你。”
“晚上见。”得到他的允诺,安蕾松了一口气,立刻切断通讯。
望着前方发呆,他俊雅的脸孔在她脑中盘桓不去。
她抱着头颅躲进被窝里,试图摆脱他的纠缠,却徒劳无功。
非但没有将他排除于脑海之外,反而益加清晰。
“讨厌……”她轻捶枕头,气恼自己对他在乎的程度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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