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大丈夫》第20章


“我以为你会有一点点爱我,结果……看来是我自以为是了,一厢情愿的……”詹士忍不住的狂笑,像是要掩盖住他心中所有的伤痛和狼狈。
她看了他一脸哀伤的神情,心中莫名的被狠狠地揪住。他的意思是……是说他爱她吗?抱着一丝不可能的希望,她想确定他的心。“你的意思是……你仍爱着我吗?”
“爱?什么是爱!曾经山盟海誓的誓言,都可以化为乌有,你说我还爱着你吗?”詹士此刻像只负伤的野兽,只想保护自己,对敌人却不留情的攻击。
“是了,你怎么可能爱我呢!”心中溢满了酸涩和难堪,果然他不爱她,他爱的只是她的身躯而已。
唉!她想从他身上得知什么答案呢?他根本不爱她,他早就说过他要她,为何她就是会有股期待!她不免觉得自己好傻,他一定在笑她的癡,竟然会问这种蠢问题。
“的确,我怎么可能还爱着你!你根本没有心,明明和我在一起,私下却和唐平走那么近,我怎么可能会爱你?”
“拜託!你别又把唐平扯进来,更何况,你凭什么把他调到新加坡打官司,他哪里惹到你了?”她反驳道,一颗心巳彻底地被紮痛了。
“你怎么知道!你们又见面了?”詹士努力压下暴怒的情绪问。
“对!不行吗?”反正他又不在意她,他要误会是他的事,她赌气地想。
“难不成你这么晚回家就是因为去见他!”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突然感到好疲累。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宋凡妮故意拿模棱两可的话去气他,因为他实在太伤她的心了。
詹士直觉认定她是因为和唐平去约会才会晚归的……嫉妒的情绪狂野地蔓延到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他气忿地喝道:“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竟然可以毫不羞愧地说出来。”
“你……”宋凡妮不敢置信他竟然这样说她,她悲愤又气怒地握拳捶打着他。“你好过分,竟然说出这些下流的话,你、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你真是太可笑了,幼稚至极!”
“哪里幼稚?”他扯住她的双手,冷冽地眸着她。
“本来就很幼稚了!倘若你敢发誓你在我们离婚后没有碰过任何女人,那我就吞回我先前的话。”宋凡妮气急败坏地大吼,以他在赛车界吃香的模样,她就不相信他在这几年内,过的是像和尚一般清修的生活。
詹士欲言又止,他内心挣扎了一下。他其实可以发誓的,因为他只出轨过那么一次且还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但他的良心让他却步了,所以他选择闭口。
宋凡妮说这句话原本只是气话,但在看到他眼中的愧疚感,浓厚的震撼力却深深的困住了她。是的,她怎么会奢望詹士没有越轨呢?毕竟他是个精力充沛的男子,且自愿投怀送抱的人如过江之鲫,詹士又不是柳下惠怎能无动于衷,但她的心却快被这个事实给冲垮了。
她歇斯底里地开口道:“婚前及离婚后,你的风流艳史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坦白的告诉我,你在知道我们并未离婚后,到底有没有背叛过我?”她知道她这样问有失公平,但是她无法不在意。
詹士阴然的脸色,倏地僵住,在谎言和实话中,他考虑之后选择了后者。“有。”
宋凡妮突然昏眩了起来,她退了一步靠在梳粧台旁,恍若那是支撑她的栋梁,当她欲开口时,眼中不经意地瞥到他衬衫领口之处有抹鲜红刺目的口红印,她几乎巴不得自己可以昏死过去。
“连秋萍……”宋凡妮压下屈辱不堪的泪水,指甲深深地紮进她的手心。
对于她脸上突来的惨白,他循着她的视线一看,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没错!”詹士可以否认,但他没有,因为的确是连秋萍留下的。不过事实却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般,他并没有和她发生任何关系,有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今晚加班时,当他疲累地躺在沙发休息时,连秋萍正好泡了咖啡进门,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她放下咖啡后,竟然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他本能地推开她,却没料到衣服残留下她的口红印。
宋凡妮再也受不了,她的丈夫的心不仅不是她的,而且她还要和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他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好污秽、好不值又好噁心!这个婚姻根本从头到尾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快崩溃又狼狈地笑着。“詹士,我的丈夫,你根本没有道德和廉耻,你让我觉得好噁心!你根本不配当我的丈夫!在你要求我和你破镜重圆时,我曾问过你一句话:万一我们在一起后,发现再也不适合彼此时,你说过你会考虑离婚一途吧?”这桩婚姻中不管她是否还爱着他,那都不重要了,那只会让她感到难堪和伤感罢了!
詹士的心凉了一半,闭起眼无力地道:“是的。”
“从现在起你可以开始考虑了,因为我要求离婚。”宋凡妮气若游丝地说着,心早已麻木。他们的确不该再重来的,早注定无缘的呀!
“凡妮……”
“我从现在起不要听你的任何解释,因为那再也不会挽回我对你的感受,你走吧!”
宋凡妮无情地背着他撂下狠话,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听到关门的声音,她颤抖着身子,转身望着那扇像是地狱的门,手不经意地触到自己的脸颊,才发现她的脸早是湿润的。
她告诉自己没必要哭,因为这个婚姻本来就如她所料的不会维持多久,但是她的心却狠狠地被他给伤得好深、好深……
霎时,她的心底变得好冷好冷,像一株枯萎的花蕊一样,只是一个无生命的个体。当真不爱他吗?那恐怕是自欺欺人的话,否则她的心怎么会如此的痛疼?
……………………………………………
宋凡妮在悲泣和绝望的心绪交替下,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夜。
她的眼睛哭肿了,但泪水仍像关不住的水龙头扑簌而下,比当年他们离婚后的情况更加淒惨。
当年是因为他在意赛车更胜于她,所以她难过不已;但今日却是因为他的不忠、他的花心让她心碎;这两种而言,后者更伤人。
她好累!真想就这样死去,就可以没有知觉、没有伤痛,只有解脱,但是她不是那么懦弱的人,所以她选择活下去。
打了电话跟公司请了假,庄嫂要她吃饭她拒绝了,只因没有半点胃口。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急促的敲门声使她呆滞的目光缓缓收回。
庄嫂慌张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小姐,你醒着吗?我有要紧的事要跟你说,你可以开门吗?”
宋凡妮像个无意识的人木然开门,看着一脸着急的庄嫂,淡问:“什么事?”
“小姐,抱歉打扰到你了。我刚才接到我媳妇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我的儿子出事摔断了腿,此时正在医院,我……”庄嫂哽咽地道。
宋凡妮这才稍微回过神,开口急说:“那你赶快去看他。”
“可是我又不放心你们呀!”她昨夜全听见了,怎么会变成这种局面呢?偏偏夫人又不在台湾。
“我们会照顾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们——”宋凡妮安抚着老妇人。
“可是……可是我真的担心你们的婚姻……”庄嫂一脸忧心仲仲地望着她。
“你都知道了?”宋凡妮面带难堪。
“你们吵这么大声,我这个老太婆想装做没听到都不行!”
“庄嫂,你别操心我们了,你儿子的伤势比我们的争吵更重要。”他们之间完了,已没什么好说。
“不行,我若是现在南下,夫人会怪我照顾不周的,除非你答应我,在我未回来前不离开这里,否则我是不会走的。”庄嫂放不下心地拒绝她的好意。
“庄嫂!你这太为难我了……”她没办法呀!此刻她已巴不得离开此地!
“那……我说什么也不能走。”庄嫂毅然决然的摇头。
“庄嫂,你别为难我呀……”宋凡妮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关系的,反正儿子这么大,摔断个腿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死不了人的。”庄嫂佯装放心地道。
宋凡妮看到庄嫂一脸放心不下又忧心的脸,知道她是担心他们的事而不肯去看病重的儿子,她于心不忍地轻歎着气,开口道:“好吧!我答应你,这样行了吧!”
“真的吗?你没骗我这个老太婆?”庄嫂双眸明亮的像是好计得逞的模样。
“嗯。”她苦笑着。
“太好了,那我就马上赶回去了,但是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别让自己太过劳累,知道吗?”庄嫂还是不放心地交代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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