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女劫郎》第17章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朋友中没一个你认识的,那你为什么还要问?”雷斯凉凉的把心宁的问题反拨回去,就是不肯做正面的回应。
心宁哼了哼,撇撇嘴说:“你以为我爱问喔?我只是好奇,你—个大男人怎么每天都这么闲,都不用上班,莫非你是无业游民咧?”
她故意贬低他的身价。
“你管我。”他却没有中汁。
“我才懒得管你哩!我只是在乎你什么时候走?”她横了他一 眼,心中十分不耻像他这样耍无赖似的,不但赖在她家里不肯走,还白吃白住加白睡。
不管!她今天一定要把他丢出去,逼他滚蛋。
“你哪时候走?”她毫不留情面的问。
“走?我为什么要走?”他故作不懂,闲闲的又往客厅晃过去。
心宁跟在他后头,随着他转来转去。“你不会忘了我只欠你一天半的时间吧?”
“记得!”
“那你不会连时间都不会算吧?”她试着提醒他。
“我会算啊!”他又点点头。
“那你就应该知道,今天中午十二点时你就该滚了耶!而不是老赖在我家不走。”心宁愈讲愈大声,到最后,她几乎是用吼的。
“凶巴巴!”他小声的嘀咕。
“我听到了哟!”她气呼呼的转到他的前面,一根食指竖起,直指霄斯的彝尖。很不给地面子的命令他滚。
而雷斯非但没滚,反倒伸出手。包住她指着他鼻尖的手指头,向她表白,“我爱你。”
心宁的眼珠子倏地瞪大,嘴巴变成O型,脸上的表情完至没有欣喜,倒像是被鬼打到一样,写满了惊骇。
“你不相信我?”他诚心的问。
她还是瞪着眼睛,像在看妖怪—样的看着他。
“好吧!你要我怎么证明?”雷斯决定诉诸行动。
怎么证明?
神经!她才不要他证明,因为,她一点也不希罕他爱她。
“难道你非得要我拿出真心,你才相信我吗?”霄斯又再一次确认。
心宁听了,差点没吓得晕倒。
老天啊!他竟然连这种嘤,凸叭啦的话都拿出来讲了?br /> ?br /> 心宁的小脸愈皱愈像苦瓜。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还是你执意要我证明,是吧?好吧!我……就如你所愿。”他毅然决然的说。
拜托!他在说虾米碗糕啊?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所希望的是什么,他要怎么如她所愿?
等等!他在干嘛?心宁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拿着刀子?还脱了衣服?
心宁吓得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雷斯一刀子划在他的身上,并从他皮肉绽开的血肉之躯里掏出一蛇“鬼东东”!
他踩着歪歪斜斜的脚步,移向她的方向。
心宁张大了嘴想尖叫,但……她叫不出来,现在,她才终于知道,当人类遇到真正惊恐的事情的时候,喉咙是发不出声音的。
他……牵起她的手,然后……把那一坨热热的“鬼东东”放到她的手上……他全身都是血,脸上却带着笑,还边看着她边说:“心宁……我……爱你,所以……我把我的……真心……交……给你。”
说完,他便像是断了气似的,倒在心宁的脚边。
心宁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他,又看看捧在掌心那一佗他的……
真心……真心……
“啊——啊——啊——”
心宁不停的尖叫,把那颗心脏丢在地上。
好恶心、好恶心,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它还在跳动呢!
第八章
不要吓我,
因为我不禁吓,
不要骗我,
因为我承受不住
我只要你——
陪在我身旁。
心宁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嘴里含着体温计,额头上还放了一个冰枕。
她已经活得这么惨,此刻,竟然还有人伏在墙面上窃笑不已。
“看我吓得惊声尖叫,真的让你觉得活得比较快乐,是不是?”她咬牙切齿地问。
雷斯捶着墙壁,抖动两肩,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蹲下身,窝在墙角,哈哈大笑不止。
“王八蛋!这世界上就是有像你这样的变态,才会开这种低级加下流的玩笑!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很好笑吗?你……你去死啦!”
心宁骂到最后,实在是气不住,于是,一把抓起邻近的枕头,使力的往那个可恶的小人方向丢过去。
但一方面因为枕头太软,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生病,力道变小了,她她她……竟然没丢中!
心宁不服气,开始随手抓到什么就丢什么。
一下子整个屋子闹钟、相框、镜子、梳子满天飞,乒乒乓乓的,都快把卧室当成战场了。
“嘿嘿嘿!那是我的笔记型电脑,它不屈于你,你不能——”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电脑就已经朝他笔直的飞了过来。
雷斯倏地跳开身子闪过。
“乓——”的一声,他的电脑……就毁了。
雷斯甚至还来不及为他心爱的笔记电脑哀悼,他又看到心宁抓起了一把剪刀。
天咧!她房间里的凶器怎么这么多咧?
而且,她不是病了吗?一个病人竟然还会这么有元气,活像是个神力女超人似的。
“嘿嘿!不要闹了。”他一个箭步奔到她的床前,夺去她手中的剪刀。“小心伤了你自己。”
“你滚开,不要爬上我的床。”心宁气得拿手去推他,可她手一提……她竟看到了鲜肉!
该死的!她床边还放着那团恶心叭啦的‘假真心’!心宁都快被他给气哭了。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红红的眼眶,不禁大叫:“不会吧?都已经过了三个钟头了,你还会被这个猪心给吓到?”
“那很恐怖耶!”它不只热热的,还沾着血,而且……而且她还记得它在她手中跳动的那种感觉。
呜呜呜……
心宁哭丧着脸,不仅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脆弱?以前,她绝对不会被一颗猪心给吓得魂飞魄散,而且,还迟迟回不了神。
“你这次真的是做得太过分了。”她擤擤鼻子,惊恐的感觉依旧盘旋在她心中,久久不散。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他自知无理的小声辩解。
“这样一点都不好笑。”她恨恨的说。
“我知道。”他真的知道,只是,要当他的女人,她迟早得习惯稍早那样的惊悚画面,而且,不是做假的那一种。
他是萨了尼亚王室的后裔,他在五岁那年就遭人绑架,那样的经验对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孩而言,绝不会是个快乐的经验,但当他安全的回到家里,当母亲全身打颤地抱着他痛哭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并不是最恐惧的那一个。
, 那些关心他、爱他,不知道他是生是死的至亲们,他们才必须终日生活在痛苦的煎熬里。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将近三十年的时间,他一直学着让自己看淡个人生死,以游戏人间的态度去面对他必须承受的一切。
但他知道,光他自己一个人明白这一点是没有用的,他必须让那些爱他的人,也明白他随时都有离开他们的可能性,他甚至希望当那天来临时,他的至亲好友可以不要那么悲伤。
为此,从十岁那年开始,他就不断的挑战所有具有高危险性的事物。
他利用每一年休假的时间,玩尽各种高危险性质的娱乐,他不是在向死神挑战,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勇敢的面对死亡,甚至让他的亲人、朋友习惯他的死亡。
或许,他与心宁相识的时间还不长,而他们之间的相处总是在打打闹闹中度过,心宁可能还不懂他的心,但他己悄悄决定要她当他的女人,他希望心宁嫁给他之后,不仅能爱他,他还要她……变得坚强,以便适应有一天,他若是真的遭逢意外,必须与她天人永隔时,她依旧能过得很好。
或许,他用这种方法让她适应他随时随地有被暗杀的可能,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却是他能想到不让她担心,又能渐渐适应的唯一方法。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心宁不懂他的神色为何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总是叽叽喳喳的在她耳朵旁边讲话,心宁突然有点不习惯他的安静,她睨了他一眼,小心地观察他是不是又想使坏?
“你在想什么?”她很凶的问,想以气势取胜。
“想你怎么那么脆弱?”他老实说。
“我哪有脆弱?”她立刻大声抗议。
“你看到那颗猪心的时候晕倒了。”他说出他心中的隐忧。
“我以为那是你的心,我……我当然会晕倒啊!”她什么都没有多想的,脱口就说出心中的话语。
“你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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