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欺人的恶少》第14章


“我……”
“你只要做到其中一项,我就放过你。”他阴郁的看着她。
“钱我暂时还不出来,过去的事我……无话可说……孩子……没保住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她眼泪在抖缩悔恨颤落。
“好个过去的事无话可说!你这女人根本不想要孩子,你连我都舍弃了又怎么会留下孩子拖累你!”他愤然的低吼。
“不是的……”
“那你告诉我当年离开的理由?给我一个为什么的理由?!”李衡阳激动的扣住她的双腕,将她拉到面前狠戾的逼问她。
“我……”她微颤的嗓音含着隍恐。
“说!”
“不要逼我,你如果再逼我,我会不顾一切再逃开的!”她被逼急了的说。
他愕然的松了手。“你还想再自我身边逃开?!”脑中一片空白,但心在脑部还来不及反应前就已经轰出一个洞来了。
“如果你坚持要我说出为什么,我会不惜再这么做一次。”
他瞪着她,忽然感到无限的心慌意乱。“你敢!”
“你没听过狗逼急了也会跳墙!”
他低咒三声,神情狂戾地再次攫住她。“如果这次你敢再逃,不只你,你身边所有的人,我都会让他们尝尝什么是地狱的滋味,不信你试试!”
古宁恩惊慌的看着他,最后实在无法忍受的甩开他的挟制,掩面奔进房间里。
当房里那第一声哭声传进李衡阳的耳朵里,他只感到双耳轰轰作响,愤怒的情绪让他完全无法思考,拿起车钥匙,他选择离开,那女人的哭声就像一根根的刺,刺得他全身除了痛,还是痛!
微光中满屋子的酒气充斥,碎碎的脚步声靠近了李衡阳的床边。
他喝得好醉,竟然还自己开车,幸亏平安回来了!
一块湿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他的脸庞,小手努力的帮他褪下充满酒味发绉的衬衫,古宁恩尽量欣轻动作,不想惊动他,更不想吵醒他!
这双炯炯的眼,只要一睁开再也容不下往日的柔情,除了恨,还是恨,她不想面对,也惧于面对。
好不容易脱下发臭的衬衫,还剩下长裤,她踌躇着该动手吗?
两人……的肌肤之亲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他应该会不高兴她脱他的裤子吧?,
算了,别脱了……可是连裤子也好绉,他不习惯睡觉时身上穿了—堆令人不舒服的衣物。
绞了绞双手,深吸一口气后,还是决定闭着眼睛帮他脱了!
因为是闭着眼睛的关系,动作有些笨拙,心里祈祷着他别醒来才好,万一醒过来看到她的动作不知道会怎么想,搞不好会以为她想色诱他,或是想强上他的床?
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才脱下他的裤子,随便抓了被子先盖住重点她才敢睁开眼睛。他没醒吧?
没醒!
她吁气,幸亏他醉得不省人事,不然……她叹息,现在自己在他面前比一只蟑螂还不如,如果杀人无罪,他恐伯会动手掐死她?
心酸地蹲到他床前,就这样静静地望着那张她思念至极的面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抚着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多年不见,他的样貌没有变,变的只是那颗曾经宠护她至极的心……
手指轻轻划过他极具魅力的面颊,她从没想过会有再见到他的一天……抚着他,手指是轻颤的,眼泪是蓄满的,心是酸疼的,这些年任凭着时光远飞,—点一点的消逝,再见到他,他依旧是那样轿傲得不可一世,反观自己,沧桑孤独得令人唾弃,自己不禁伤怀的问,老天为何要这么对她?!
既然当年发生的事无法抹去,她也已含恨离去,老天就不应该再让他找到她,这比不见他面时的思念还要叫人折磨。
晶莹剔透的泪花不小心滴上他的脸颊,生怕惊醒他,古宁恩慌乱的抹去,见他没有动静又放下心来,这回眼泪掉得更凶,几乎是强压抑着啜泣出声。“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你,你可以怪我,可以恨我,可以折磨我,我都不会有怨言……我只希望有一天能淡去在你眼底对我的恨……”
额头低垂,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心知这样不对,却依然无耻的希冀从他身上汲取—些无声的慰藉。“衡阳哥,我从没忘记过你,从来没有过……”
就这样靠着他,让泪无声无息的滑落,直到她传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声,她离开了他的肩窝,却还是低低的啜泣,拭着泪,她走出他的房间。
阖上门的刹那,李衡阳睁开了毫无醉意的眼睛,心中有着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她说,没忘记过他……
是吗?!
既然忘不了为什么要离开?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回来?
还有,这女人该死的有未婚夫,她根本忘了他,她有其它的男人了!
他忿忿不解,侧头看见了肩膀上一片湿濡的泪痕,心像被人狠狠撕裂了一角,他这到底是在折磨谁?是他,还是她?
他睁着怒眼,爆着怒火,痛着心,一整晚,再也无法阖眼。
“今天我打算包水饺,是你爱吃的虾仁口味,我还煮了酸辣汤,你回来就可以吃了。”五点整一到,古宁恩拨了电话轻声的说?
昨晚争执过后,李衡阳愤而离去却一身酒味的回来,早上上班也没带走她为他准备的早餐就离开了,今天一整天她都感到惴惴不安,心想着昨天实在太激怒他了,也许她气还没有消,这通电话说不定会惹来他的咆哮。
“今天是星期五,我晚一点有个会议,你帮我打包送来,六点半以前要送到,不要迟到。”他没有发怒,也没有多说别的,冷冷的交代完就不客气地挂上电话。
抱着电话筒,古宁恩愣了几秒钟。
送去医院?
搬来好几天了,他第一次要她送便当去医院,她开心的笑了笑,去医院就可以顺便见到爹地、妈咪,真是太好了。
因为她白天要上班,晚上又要准时回到这个“家”报到,她原本考虑辞掉工作,白天就可以到医院去照顾爹地,帮妈咪分担一点负担,但她才刚在电话里对妈咪提及,妈咪马上就拒绝了,妈咪说现在家里的状况没办法照顾她,她必须自力更生,起码要能养活自己,而爹地那里她只要有空再去探望就可以。
妈咪说衡阳哥到现在还持续在帮爹地处理债务,这笔金额不小,他们古家不管在感情或金钱上都欠人家太多了,如果可以,妈咪希望她能弥补她对衡阳哥的伤害,尽可能的照顾他的生活,毕竟这些年来都是他不计前嫌的在支撑古家的生活,这份恩情他们注定难以还得清了。
他竟然愿意挑起原本属于她的责任?!想起这点古宁恩就感激不已,如果没有他,爹地、妈咪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衡阳哥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这是为什么呢?他不是恨她吗?难道他还在等地?还想回到从前?
是这样的吗?她可以这样想吗……她怔怔的掉泪,可惜回不到以前了,自从那夜以后,就回不到以前了……
事实上,她好一阵子没哭了,收拾好的泪水却因再次见到他而又重新泛监成灾,伤心恐惧的往事又一幕幕地重新出现在她奋力想要遗忘的脑海中。
他的出现注定让它走不出那片阴霾。
她除了无助的掉泪,已经到了不知该如何做的地步了。
看了时钟指向五点半,惊觉自己一哭就哭了半个钟头,糟了,她要迟到了,如果六点半以前没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发脾气跳脚的。
抹了泪,赶紧冲到厨房动手包水饺。
冬天到了,天色总是黑得特别快,才六点半天已全黑了,古宁恩不喜欢黑暗,应该说极为惧怕漆黑,但为了替李衡阳送热呼呼的水饺,下了公车后,为了求快,她选择一条去医院的捷径,这是一条没什么人走的小道,其实说它是条小道也不算小,还挺长的,走这条路可以节省三分钟的路程,她深吸一口气打算快步通过,她已经迟到了,说不定那家伙已经在大发脾气。
拎着装着满满两盒的水饺便当,一盒给那家伙,另一盒是给妈咪跟爹地的,他们没尝过她做的水饺,应该会很吃惊她的好手艺。
她不断加快了脚步,忽然间,小道上的路灯全熄了。
天幕下是一片漆黑,同一时刻她的血液瞬间凝结,一滴汗快速由额际滴落,接着一滴两滴、三滴四滴,她全身僵硬、呼吸急促,双脚更是不听使唤的无法移动分毫,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黑暗无声无息的笼罩,她不断安抚自己,不要怕,不要怕,但颤抖的身躯却无法配合,惊恐的望着眼前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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