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招财猫》第11章


于用和看他一眼,抿了抿唇,正要回答时,门板被人推开。
“我吃饱了。”于若能端著还留下大半炒饭的盘子。
“怎么才吃这么一点?”于至可走向前去。
“吃不下。”把盘子交给二姐,于若能瞅著言叙亚。“大姐,你们怎么又吵架了?连外头都听得到呢。”
“你听见了?”于用和一颗心悬到喉头。
“听不太懂,但就是知道你们在吵架。”那种音量绝对不是在聊天吧。
“好,不吵了,你先到外头看著,我马上出来。”话落,于若能点点头走到外场,于用和才松了口气,对著言叙亚说:“你要留下就留下,但是绝对不能太靠近若能,你听见了没有?”
“我知道。”
这件事,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所以,他一直只能够远远地看著,想要守住她脸上灿烂的笑。
为此,就算要他献上生命,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言叙亚的爸爸为什么要找她?
怪了,她记得曾听爷爷说过,言叙亚的父母双亡,他是个孤儿啊,哪里来的爸爸?就算他的爸爸还在世,她也不认识啊,找她做什么?
而他又怎么会说,他不喜欢悲剧?是人都不喜欢的吧,这整件事古怪得让她想不透。
还有,他背上的伤痕。
以往,她的梦,是不会延伸到这么后头的,可是在见过他的伤痕之后,她的梦自动延伸了,而且梦中的画面,似乎与现实有著吊诡的吻合。
是她想太多了吗?
要杀她的鬼魅是言叙亚,那么,那个小孩呢?
于若能在床上滚来滚去,闭上眼回想著那个小孩的脸,发现他还真有点像言叙亚呢。
她蓦地张开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她满脑子都是他,甚至连梦中的人都与他相似?
她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是这样子吗?这是喜欢的感觉吗?
喜欢?她蓦地爬坐起身思忖著。讨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若是喜欢……也许吧,当她听见他下个月要和那个泼妇结婚时,她实在是气得很想赏他一巴掌,他的眼光之差,简直是无人能比。
差劲到不行!
恨恨地想著,又颓丧地垂下眼。暂且先别管这件事了,倒不如先去问问他,他身上的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很想要确定,她的梦是否和现实衔接在一块,要是真如她所猜想的,也许梦不再是梦,而是她失去的记忆其中一部分。
想好,打定了主意,她随即跳下床,轻轻地拉开门板,确定大姐已经回房睡觉了,她才蹑手蹑脚地上三楼。
到了三楼,右转走到底,握向最底部的那间房的门把,转了下,如她所料,果然上锁了,但这难不倒她。
她自口袋里摸出一支黑发夹,轻轻地插向钥孔里,上下撬动了下,咔的一声,立即开锁。嘿嘿,这得要感谢老爸,十几年来从未换过门锁,让她得以在这当头如此轻易入内。
轻推开门,床头边投射著微弱的晕黄灯光,她像只猫般地游移到床边,看著言叙亚侧睡的睡脸。
哎呀,才十二点就睡著啦?仔细打量著他,才发觉他似乎睡得很不开心。
这人是怎么了?怎么连睡著的时候都紧皱著眉头?
是有什么事让他心烦吗?跟他下午和大姐说的事有关吗?唉,为什么他跟大姐都不愿意告诉她呢?
虽说她不怎么可靠,但至少她很擅于听人吐露心事啊。
算了算了,先不管那件事,最重要的是,她想要确定他背上的伤痕。
鬼祟地拉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很轻很轻地撩起他背心的下端,再很轻很轻地往上拉。
拉到一半,言叙亚动了下,她吓得赶忙停手躲到床边,过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醒来才再摸上床,进行著偷窥任务。
对不起啊,她绝对不是变态,更不可能是想要侵犯他,她只是想要借看一下他背部的伤痕,只是用看的而已,她绝对不会性骚扰他的。
借看一下,借看一下。
当背心拉到肩头,靠著晕黄的灯光,她果然瞧见了一条腥红色的伤痕,从右肩延伸到左腰。
好狠,这根本是要他的命嘛。
不自觉地,手轻覆上去,轻触著伤痕,由右肩缓缓滑到左腰。
这伤痕,就像是尖锐的刀刃所伤,而且狠狠地往他背上砍下……由指尖传递回来的,不只是触感,还有著他潜藏的痛。
很痛吧,肯定是很痛的,对不?
梦中那个替她挡了一刀的男孩,背上涌出了触目惊心的血,和眼前的他,有著几分不谋而合的重叠。
她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会把这两件事给硬兜在一块?
思忖问,覆在他背上的力道大了些,身下的男人转过身来,她赶忙躲到床下。
天啊,他要是醒来发现她一直摸著他的背,不知道会不会误会她对他有什么意图呢?
千万别醒、别醒啊!
抱著头,像个掩耳盗铃的笨蛋蹲在床边,等了一会,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她才又偷偷地探出头,发觉他平躺著。
哎呀,这样就看不到伤痕了。
不过,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她应该要赶紧撤兵才对,免得他醒来处境尴尬。
她偷偷摸摸地坐到床畔,看著他的睡脸,和她梦中的那一张脸是截然不同的味道,言叙亚对她再怎么凶,也不可能产生半点戾气,骂她时,他的眉是紧皱的,口气是差的,但眼神却是柔的,她很清楚,他用他的方式在呵护著她,她懂。
只是,她看起来有那么柔弱吗?
话说回来,天底下没有人会讨厌被呵护的吧。
她是很受用啦,不过,依她看,他比她还需要被呵护呢。
仔细看他,他有一张很清秀的脸,俊是比不过展御之,俏是比不过伊凡,但是清秀得很有他自己的味道。
五官很端正,身材也比她想像中要来得结实精壮些;他的背心被她拉高,后头露出大片裸背,而前头自然也撩高到胸膛。
哇哇,真的是挺有料的,她一直以为他是文弱书生型的,原来跟她想像的出入极大呢。
视线再往上跑,叹了口气。唯一可惜的是,他这张嘴在面对她时,总是吐不出什么好话。
好恶劣的嘴,好伤人、好伤人。
她瞪著他的唇,在心里暗暗抗议著,却发觉他的唇像是有无形的魔力在拉扯著她,拉著她贴近、贴近再贴近。
就在她覆上的瞬间——
款,嘴唇的触感是这样子的吗?她狐疑地张开眼,惊觉自己吻的是手,手?谁的?视线往上拉,与她相对的是一双细长的眼。
“啊!”她惊呼一声,随即赶忙捣上嘴。
啊啊啊,他怎么醒了?
她瞠大眼地瞪著他,想逃,却已东窗事发,她就算逃了也无济于事。
怎么办?怎么办!
言叙亚好整以暇地瞅著她,视线往下溜,停留在自己被掀开的背心上头。
“不是我!”她昧著良心矢口否认。
“是我自己喽?”他哼笑问著。
“对,你睡到一半觉得很热,所以自己拉高的。”不是她、不是她的意识,是她的念力拉起他的背心的,她顶多是有点鬼迷心窍地看著他的肌肉一下子而已。
“我把冷气定在二十六度。”他冷声戳破她的谎言。
于若能无力地扁起嘴,颓下肩,垂下头,而后又愤然抬眼,“是,是我,不行吗?”怎么样,她—人做事—人当,不会卑鄙地把错推到别人身上。
“为什么?”他枕起头问。
“哪有什么为什么?想碰就碰喽。”干么,镶钻的黄金之躯,碰不得啊?
言叙亚抹了抹睑,一睑疲惫地瞪著她。“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跑进一个男人的房里有多危险?”
“多危险?”她又没试过。
他无力地闭上眼。“男人在半夜被脱著衣服醒来,会做的通常只有一件事。”这丫头到底又在想什么了?
“什么事?”喝茶?
“没知识也要有常识,你是想被我侵犯吗?”他恼火地低吼著。
他怎么也没料到她居然会半夜摸进他的房里,甚至对他上下其手,她的小脑袋瓜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关系啊。”她无所谓地耸肩。
嘴上老是挂著侵犯两个字吓她,啧,他根本连亲近她都不肯,怎么侵犯?哇,随便说说罢了。
他深吸一口气。“什么叫做没关系?你的脑袋能不能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我就是来侵犯你的。”怎样?
言叙亚看她一眼,拉下背心,拉上被子,倒头就睡,索性不理她。
“喂,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太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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