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休火山》第17章


“这就没错了,这是我的责任,是我的过失,所以,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决定在我没学好烹饪前,绝不在你面前做任何一道菜,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能任由自己胡涂的行为伤害你。”
“你的意思是,你不再为我烧饭煮菜了?”
“至少目前不会。”
这一来,曼丘杰呆陷入犹豫不决的困境中了。
她该把事实说出来吗?该让他知道,她的恶梦其实不是他引起的,好让他继续做那不堪入口的料理,使自己受害?
虽然,就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所做的菜,也可算是恶梦,使人承受不住。但是这种恶梦是可以解决,并且可以摆脱的,更何况,他如此的诚心诚意为她拉下身段,去做一些大男人所不屑做的事,怎能不让她感动,菜的好坏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反正她也没吃,迫害的程度已减到最低点。
不过,如果能因此得到解脱,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在说与不说之间,她真的很难做一个抉择,不想昧着良心,却也不想虐待自己的胃,这该如何归了?
现在,她终于能深刻体会到沙翁名作当中,哈姆雷特所处的矛盾情结是何种滋味了,这做与不做,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你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把她拉咽到现实。
“我在想如果不吃你做的饭,那是不是该由我来做饭?”这也许是最佳解决之道。
毕竟她的胃战胜了她的良心,没让她有勇气说出事实,但她的良心又过意不去,直觉得欺骗他是不好的行为,她很不安,想了想,干脆就让她绝佳的手艺来为此次恶劣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不行!”他断然拒绝了这项提议。“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应该好好保养,我不要你去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你太小题大作了,我的手是画画,又不是音乐家的手,禁不起丁点伤害,况且,我从小做到大,也没见它出过什么问题,你的担心太多余了。”
她不以为然的笑道。
“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允许你去做任何可能会伤害到你的事。”
“不允许?你是什么东西?我做什么事还要得到你允许,笑话!”她微愠的脸色,随时有可能一触即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伤,那会使我心痛和自责。怪自己没把你保护好,我不想等事情发生后,再来无意义的后悔和怨恨自己,我要做好事前的预防措施,任何可能会危害到你的事,都让我去做好吗?”
这一番真心话,毫无阻碍的立时把把她的怒意驱散得无影无踪。
“那要吃干什么?吃泡面好了,面这里有很多。”她故意转移话题,小心得不让脸上的表情“不!我们今晚去吃法国菜。”
“法国菜?”
“是呀!我已经跟餐厅预约了。”
“打电话去取消掉,法国菜那么贵,我们没有必要做这种浪费。”
“今天我有值得庆祝的事,偶尔一次不为过吧!”
“什么事?”她好奇的问道。
“我今天谈到成了一笔生意,金额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我做业务员四个多月以来,唯一成功的,我很开心,所以想让你跟我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曼丘杰忍不住笑了出来。
全天底下大概没有一个业务员像他这么混的,第一个月受了伤,什么事也不能做,只能在办公室皇做些小弟、小妹做的杂事,帮人倒倒茶,影印一下东西。
好不容易伤好了,表面上是到外面跑业务,实际上是跑到这幢大厦门口站岗,在这里浪费时间。
第四个月则是没事就往她这里跑,帮她打扫房间,洗衣烧饭,外带跑腿购物,这里能做的,他全做了,公司的事,却是半分也没做到,甚至从来没把心思放在上面过。
像他这种不务正业,整天跷班的业务员,居然没被开除,每个月底还可以支领薪水,若不是他的头顶上司没眼,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八成就是混的程度跟他不相上下,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他胡作非为。
公司有这种员工,怕不倒,也是岌岌可危。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值得庆祝。”
“什么事?”
“经过昨天一夜的相处,我居然不太怕毛毛了,而且,我还有一个新奇的大发现,它听得懂我的话,真的!我可以跟它沟通,只差它不能跟我说话而已。”
唯恐她不相信他所说的话,管乐齐当场指天发誓,表示自己没有胡说诓骗她。
曼丘杰瞧着他认真的神情,控制不住的捧腹大笑,笑到在庆上滚来滚去,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相信!”但她还是无法不大笑。
“那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笑你后知后觉。”
好不容易笑够了,曼丘杰这才坐起躲,嘴边仍有一抹徼笑。
“毛毛它有人类的智商,程度大约就像一个年纪在三、四岁左右的儿童,可以理解人类部分言行,并以判断,给予适当的回应。”
“这是真的吗?”他无法置信。
“不只是它,就连黑皮也是,更正确的来说,只要是老五所养的动物,几乎都是这样,拥有人类的智商,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这曼丘武果然是有点怪,养的动都和正常的不一样,居然拥有人类的智商,真令人匪夷所思。
曼丘杰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解释。
“怪的不是老五,而是我七叔曼丘岩,他是生物遗传学专家,生平没有别的嗜好,最喜欢从事各种稀奇古怪的实验。为了这项嗜好,他可以待在南美亚马逊河流域过着蛮荒生活,直到现在仍不肯回来,而他所做的实验产物,原本是要给老四解剖用的,但老五看不过去,硬是要了自己养,说什么也不给老四碰一下。”
“老五养了很多吗?”
“不多,只是一只鸡、一只砂鼠和青蛇,和几只狗而已。”
“原来是这样,害我白高兴一场。”管乐齐顿时像泄了气的汽球,一点劲也没有。
“还是值得高兴啊!因为你已经克服了这份恐惧感,冲着这一点,我们今晚就如你所愿的吃法国菜,好好庆祝一下。”
曼丘杰下了床,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以兹鼓励。然后留下呆若木鸡的管乐齐,迳自走向浴室淋浴更衣。
管乐齐不敢相信的摸着被她亲过的脸颊,除了上一次她误把他当成木头亲他外,这是第一次,她主动亲他,这是不是表示她已经爱上他了?他开心得想要大叫特叫,在屋里四处乱跑。
只是,他恐怕要失望了。
哪一个吻根本不能代表什么,从小在法国长大的曼丘杰,对于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不当一回事。如果相处的时间够久,他就会发现,她其实也是时常这样亲她的家人和好朋友。
往乐观的方面想,至少这表示她把他当成了很好的朋友,还是值得高兴的,不是吗?
当浴室的门被打开,曼丘杰沐浴着装完毕走了出来。和管乐齐的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两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叫出水芙蓉?以前他不明了,此时此刻,他清楚的知道,她就是出水芙蓉,衬着身后的那一团浓雾般的水气,她像极了一尘不染,只穿梭在云雾之间的梦幻仙子。
一头半湿半干的秀发,如同黑夜一般,上面点缀着宛若珍珠的水珠,顺着发丝柔软的线条,滴滴落在她秀气的肩膀上。
—双盈盈如秋水般的眼眸,似笑非笑,又带着几分的讶异,仿佛是相信她的仙境当中,怎么会突然出现他这样一个不搭调的鲁男子。但她嘴角扬起了一个完美的孤度,不是厌恶,反倒有几分欣赏他的意味存在。
那一套剪裁合宜的套装,紧紧的包里着她完美曲线的身躯,没有丝毫的暴露,却比那些袒胸露背的衣服更有几分致命的吸引力,撩起人无限的遐思,挑逗出所有男人难以遏止、波涛汹涌的欲望。
这正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曼丘杰,英气之中有关几分令人痴迷的娇媚,洒脱率性却又不失女人味,她像是个中性的混合体,兼具了男人和女人的优点,却又不显得突兀和不专业化调,她是上帝手中完美的艺术晶,用来迷倒云云众生,以证实它独到特出的创造力。
一时之间,他迷惑了,这就是女人吗?
拥有各式各样的面孔和风采,平常装扮,如一件T恤、一件牛仔裤,可以显出她的潇洒和不拘小节的帅气;特意的装扮,如穿上一件合宜套装,就可以显出她的端庄秀丽和大方。
白天又和夜晚不同,白天是炽热的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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