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休火山》第26章


揖撸约吧⒙湟坏氐脑游锖椭较洹?br /> 管乐齐勉强从杂物堆中挤身而过,举足艰辛的整整花了十余分钟,才走过这一段不到十公尺的距离,其难度简直可以比拟奥运会中的障碍赛。
好不容易踏进客厅,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只巨大的灰色蟑螂……不!错了,是身着灰色的休闲服的白崇哲,很努力的从纸箱堆中伸出手来,频频对他召唤,似乎非常欢迎他的到来。
“你来的时间正好,分毫不差。”白崇哲虽然很热忱,奈何身隔重山万岭,他无法移动身躯,使他的热忱大打折扣,只能让访客感受到十分之一。
“什么?”管乐齐上气不接下气的继续他第二段障碍赛。
“如果你再晚两个小时来,可能就见不到我了。”白崇哲顿了一顿,接续道:“我必须要赶十二点的飞机回美国,错过了这一次,再想见到我,恐怕得等上半个月了。”
“是吗?”管乐齐大喘着气,心不在焉的回应着。
他皱了一下眉头,非常卖力的在夹缝中求生存,原本以拥有,标准身材而自傲的他,此刻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该减肥了。
白崇哲及时拉了他一把,这才让他跨进最后的难关,抵达终点。
唉!这么辛苦的夺标,怎么没有半点喝采和鼓掌声呢?让他感到好泄气喔!
白崇哲不好意思的朝他苦笑了一下。
“我正在整修房子,为了两个月后的婚礼。”
“喔!”
管乐齐终于明白了,这里的乱并非他艺术家的特质表现,而是正在进行整修。
三年前,管家也整修过,只是他当时住在别墅里,从未见过整修时的乱家,没想到是如此烦杂困难的过程,对于民间疾苦,他又多了一项体认。
“于公于私?什么意思?”管乐齐不解道。
“于私,我是她多年的朋友,关心她是应该的;于公,则是我接到了格的命令和机票,我必须回来一趟。”
“命令?他凭什么命令你?”
“格是我的顶头上司,他是曼丘集团的幕僚长,负责在幕后统筹策划曼丘家所有的经营事业,我所属的公司,正是曼丘集团名下所有,所以,我必须服从他的命令,从美国赶回来,跟杰解释清楚,让她明白当年事实的真相,解脱她身上所背负的痛苦。”
“你要解释什么?”
“解释那件事并非杰的错。”
“杰她能有什么错,你搞清楚,是你哥哥无情的抛弃她,他的狠心伤害她有多深,把她折磨得有多痛苦,你知道吗?那个该死的白名书,他凭什么如此对待杰,你叫他出来,我要跟他好好算这笔帐。”管乐齐极为不悦。
杰的痛苦,看在他眼里,如同一把刀,割得他遍体鳞伤,胸口的闷气,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决心要为杰报这个仇。
“他是不得己的。”白崇哲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得已?”管乐齐怪叫了一声。“多冠冕堂皇的藉口,因为不得已,他就可以伤害杰吗?你说!他到底有多不得已?”
“因为,他死了。”白崇哲的淡漠中蒙上了一层浓厚的悲戚和哀愁,他努力的克制着,想把这份悲痛给压下来,以免毁了他今天身上所我负担的任务。
“六年前的一场车祸,无情的夺走了他的生命,也夺走了他的幸福和白家的希望。”
“对不起,我……”管乐齐勇于认错。
真要命,那个该死的曼丘格为何不跟他说清楚,害他莽莽撞撞的当着白崇哲的面前,说了那么多诋毁白名书的话,这下该怎么道歉?他一点概念也没有。
为了表示他的诚意和愧疚,他当场对着白崇哲鞠了九十度的躬。“我不是故意说你哥哥坏话的,请你原谅!”
对于他的坦白,白崇哲愣了一下,似有所感的说道:“如果,我母亲也像你这么勇于认错的话,也许可以挽回悲剧,减少许多遗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崇哲轻叹了口气,眉宇之间仍有股淡愁挥散不去。
“这是一个过分疼爱儿子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所酿成的悲剧。”
“你母亲她……做了什么?”
白祟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了句无甚关系的话。
“你跟我到我大哥的房里,我有东西想请你转交给杰,本来我想亲手拿给她,但格认为,由你拿给她,另有一番意义。”
管乐齐点了点头,不说二话的跟着他来到二楼。
在这段路程中,两人都是沉默着,白崇哲仍沉溺在悲愁中,每走一步,便让他回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那段有笑有悲却全家都相聚在一起的美好岁月。
至于管乐齐,则不停在脑海中寻思着,努力想把他所知道的事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图案。
怎么又是曼丘格,他到底在整件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为何凡事弄到最后,总会跟他牵扯上关系?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把他和所有人、事串联在一起,而一切都似乎在他的掌控和支配下进行着。
莫名的,管乐齐在隐隐约约中有种被人设计的感觉,一时之间,他也说不上来为何会有如此的想法,但就是感觉怪怪的。
“呀”的一声,白崇哲推开了那扇沉重且尘封已久的木制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棕褐色。
上至天花板,下至地板,从衣柜到书柜、书桌,乃至于椅子和床,全都是木制的,甚至书的封面都套上了一层褐色的书皮,这里是褐色的天下,从深色到浅色。
唯一例外的,是那洁白无半点瑕疵,只是蒙上一层一层灰尘的床单和枕头,跟它四周围的颜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光从如此强烈的配色,便可以知道这房间主人的个性绝非像白崇哲如此斯文,而是极为狂烈和极端。
书桌上堆积着一层厚达两三公分的信纸,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拍去了上面的尘埃,不用考虑,立即认出了这写在一张张破碎却又黏合的信纸上的笔迹,是出于杰的手,只字片语全是杰在热恋的情况下所写出来的情书。
原来这就是格所谓的拼图,是杰的忌讳。
管乐齐突然发自心底对白名书产生了极浓的嫉妒,即使人已经过世,却还是在杰的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换成是他,杰也会如此重视他吗?他不敢想像。
别说是情书了,即使是在口头上,杰也从未对他表达过丝毫的爱意,她对他总是怒目相向外带拳打听脚踢;而他,总是在追逐着她,无怨无悔,只期盼她能有一丁点回应。
唉!他这起单恋到底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尘埃落定,和她成为情投意合的爱侣呢?
白祟哲不知他的心思,只是很好的为他解说着。
“我大哥和杰,一个是火,一个是火药,每次碰在一起就会引爆,炸得两败俱伤。奇的是,吵的快,好的也快,不用半个小时,又和好在一起有说有笑。只是每回一争吵,杰就会气得把她所写的情书撕得粉碎,而我那个没什么耐性的粗鲁的大哥,居然为了她,挑灯夜战的把所有的情书黏好,日复一日,就这样堆成了一大叠的拼图,他们相爱的方式,就是如此激烈而又匪夷所思。
白崇哲是说者无心,管乐齐却是听者有意,每一句话都像针一般的刺痛他的心,打击他的理智,让他难过得几乎快站不住脚。
原来他以为可以完全表达爱意的方式,早在他之前,白名书就已经做过了,他只是在重复而已,了无新意。
他垂头丧气,而白崇哲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或许就因为这个因素,我母亲才认为他们不适合在一起,一直想拆散他们。”
白崇哲又叹了口气。原来他不是如此爱叹气的,但每一回一想起这件不该发生的悲剧,他就忍不住有感而发的连连叹息着。
“我父亲过世的早,我们姐弟三人全是她一手养大。她很疼爱我们,尤其是大哥,他从小就是个优等生,第一名考进台大,又是第一名毕业和进研究所,我母亲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这才促使她做了那件错事。”
“她做了什么?”
“六年前的暑假,一如往常,杰和我大哥激烈的吵了一架,隔了半个小时,她打电话来道歉,但我母亲没把她的歉意传达给我大哥;反而骗我大哥说她正要去法国,不但要和他绝交,而且永远不打算回来。哪知我大哥心急的冲了出去,拦了部计程车,正想赶往中正机场追回她,却在半路碰上一个醉汉酒后驾车出了车祸,送到医院时,我大哥只来得及见上我母亲最后一面,就这样过世了,我母亲却把错算在杰头上……”
“她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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