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的坏》第4章

“没关系。”唯舲缓缓地摇头。在乔霁扬身边，她竟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就像……就像是跟亲生大哥聊天般放松。
她苦涩地道：“你说得没错，我爱的是别人。”
“那，他人呢？”
“不知在哪一个国度，或是躺在哪一个女人的怀里，我根本不该爱上他！”
唯舲回答得咬牙切齿，心房却慢慢地紧缩，溢出又酸又甜的奇妙情绦。如果肇杰知道她马上要订婚了，甚至会成为别人的新娘，他会赶回来吗？他会挽回她吗？
会吗？
好傻！唯舲再一次确定出口己真的是天底下最笨、最笨的女人。他都已经头也不回地搭上飞机去流浪了，她竟还痴傻地认为他会在乎她？
她傻得不可救药了，她是天字第一号傻瓜。
乔霁扬的笑容里掺入关怀“小丫头嘴还真硬！不过我看得出来你真的很爱他，我很欣赏你，所以奉劝你几句话，不要对男人太好，男人有时是很犯贱的动物，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加珍惜。你把一颗真心全捧到他的面一刖，他只会觉得索然无味。”
我懂啊……唯舲无奈地苦笑。这些道理她怎么会不懂？但，上天就是要折磨她，就是要让她遇到此生最大的克星凌肇杰，让她有流不完的泪，她又有什么办法？
压下自己酸楚的情绪，她反问乔霁扬。“不要谈我了。你呢？厌恶婚姻制度的你为何会答应联姻？”她觉得跟乔霁扬聊天还挺有趣的，就像哥儿们。
乔霁扬耸耸肩。“如果我答应结婚可以堵住我老妈的嘴，让她不要一天到晚打长途电话来碎碎念，放过我可怜的耳朵，那么，娶谁都一样。不过我必须先跟你报备，结婚后，我一样会继续养情妇，可以吗？”
他很认真地问着。如果面对别的女人，他可能还不会这么说，但，他喜欢唯舲，像是喜欢妹妹般的喜欢，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尊重这个好女孩。
“无所谓！”唯舲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我们只当表面的夫妻就好，可以吗？我的意思是……呃……我无法尽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
说话的同时，她的心底也在叹息，都被肇杰狠狠地抛弃了，她竟还是无法忍受任何一个男人的碰触……
“没问题！”乔霁扬也很干脆地一口答应。“既然我不打算当个好丈夫，就没有权利碰你。其实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不过，我答应你，咱们只维持表面上的关系。因为相较之下，我更想把你当成朋友——一个真正可以谈心的朋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谢谢你！”松了口气后，唯舲真诚地道谢。看来自己的运气还真不错，商业联姻居然遇到一个可以“沟通”的男人，还交到了朋友。
她俏皮地补上几句话。“结婚后你爱养几个情妇我统统不过问，只要别玩得太夸张，让双方家长都跳出来干涉就行。还有，请你管束好你的情妇，我可不想浪费力气跟一群女人厮缠，上演互打耳光的无聊戏码。我这人很懒的，更讨厌无聊的女人来骚扰我！”
乔霁扬闻言，纵声大笑。“OK！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结婚后我一定会做足面子给你，在别人面前，你绝对是尊贵的乔夫人！至于情妇……她们都很识相的，绝对没胆做出损人又不利己的蠢事来。”
“这样就好。”唯舲开心地点头。“看来跟你结婚还不错，至少你很好沟通。”如果父亲为她安排个爱她的男人，那她才真的要头痛呢！
乔霁扬笑得神采飞扬。“谢谢喽！我会把这句话当成赞美。至于订婚、结婚那些无聊的琐事，就交给”长辈“们去忙吧，婚前婚后你都很自由，咱们依然可以各过各的快乐日子。”
唯舲点头。“很好，我非常满意这样的安排。”
她又好奇地问着。“对了，我都已经坦白地招认自己的情史了，那么你是不是也该诚实地告诉我，真的都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让你心动过吗？”
乔霁扬惬意地轻抚下巴。“没有，我也不希望有！女人是很麻烦的动物，我可不想被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牵制得死死地。我喜欢游戏人间，因此不希望出现能牵制我的女人！！”
唯舲率先伸出手。“很好，那么我们就当个好朋友吧！”
乔霁扬愉快地跟她握手，空气中流窜着“盟友”的美好默契。
如果让双方家长知道他们两人竟达成这么奇怪的“协议”而非培养感情，不昏倒才怪！
一回到住处，仆人便通知唯舲——颜云棻来了。
坐在客厅的云棻一脸羡慕。“嘿，唯舲，你今天跟乔霁扬第一　次见面对不对？哇，我真的好羡慕你喔，可以跟那么帅的男人吃饭！”
唯舲吩咐仆人送上花茶和点心后，笑应道：“羡慕什么？你不是说他是个众所皆知的花花公子吗？他可是个坏男人呢！”不过，不会比那个姓凌的更坏！她无奈地在心里补上一句。
“唉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云棻一脸陶醉。“哪有女人喜欢木楞呆板、一点情趣都不懂的男人？那多无聊！男人啊，就是要有点坏，不过也不可以坏得太过分啦！对了，你还满意他吗？”
唯舲喝了口花茶笑了笑，然后开口回答。“还算满意，他人很不错。”她最满意的是乔霁扬的保证——绝对不会爱上她。多好！
颜云棻会错意了，笑得很开心。“太好了！听你的语气就知道，你跟乔霁扬谈得很愉快，他也很喜欢你吧？这样婚后他应该会痛改一刖非，不再乱养情妇，而你也不会变成深宫怨妇了。”
原先她还担心乔霁扬花心的个性大概永远改不了，唯舲嫁给他后会因此受到冷落。不过，听唯舲的语气，他们应该对彼此都很满意吧？这样她就放心多了。
云棻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呵呵，这样看来，应该很快就可以喝到你的喜酒了。搞不好你会比我还先进结婚礼堂呢！哈，我应该赶紧去找个候补的伴娘人选才对。对了，你们打算何时结婚？”
唯舲不甚起劲地回答。“这个要问双方家长，由他们全权决定。”
“楚伯伯一定很开心吧？这样我也放心多了，谈定了婚事，你也总算可以忘记那个凌肇杰了……啊！”
颜雪棻赶紧捣住嘴巴，很懊恼自己怎么会提起一个最不该提的名字？
“唯舲，真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身为手帕交，颜云棻当然知道唯舲曾跟凌肇杰热恋过。当时她在一旁目睹了他们整个热恋的过程，也很清楚唯般爱他爱得有多么深。
当凌肇杰抛下唯舲去流浪时，她还很不放心地到唯舲家留宿，心疼地陪她度过无数个充满泪水的夜晚。
所以，云棻很清楚“凌肇杰”这三个字绝对是大忌，绝不可在唯般面前提起。
不料，唯舲却神情自若地回答。“没关系，我早就把他忘了。”对！把他忘了！忘了！她一再地命令自己，甚至“催眠”自己，要自己忘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坏男人。
她可以做到的。凌肇杰那么狠心地抛下她远走异国，她为何还要痴傻地爱着他？
不！她受够了一　再哭泣的自己，她不要再这么悲哀地活下去了。
云棻眼中流露出怀疑的神色。“你……你真的可以忘掉他吗？”不是她不希望唯舲过得幸福，而是，她太清楚唯舲对凌肇杰的用情有多深。同样陷入热恋的她知道，要女人忘掉最深爱的男人有多么的困难。
唯舲冷冷地放下茶杯，目光移向窗外的花园景色，不带感情地道：“我可以。”
忘了他！忘了他！这三个字像魔咒般，不断地在她脑中重复着。没错，唯有忘掉他，她才能找回一点自尊。
云棻看着唯舲坚定的表情，欣慰地道：“这样就好。虽然我知道凌肇杰真的很优秀，但……唉，像他那样的男人，是注定生来伤女人心的。他像是一匹恣意奔驰的野马，没有任何女人能抓得住他。”
云棻突地抓住好友的手，正色道：“唯舲，我们都快结婚了，一定都要幸福喔！你一定要努力地忘记凌肇杰！”
“放心，我可以的。”唯舲坚定地说着这句话。一定可以！她一定要做到！
云棻闻言后踌躇了半晌，最后还是开口道：“有一件事我原先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算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也没关系了。”
唯舲看了云棻一眼。“什么事？”由云棻的表情，她知道这件事必定非同小可。
“呃……就是……就是……”颜云棻期期艾艾地道。“他要回来了！我是说……凌肇杰要回来了！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