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开丫子追赶爱》第12章


见他如此惊慌失措,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的谢老二也乱了,“喂,老大,你不会之前真的被狗咬过吧?”
“他是被狗咬过,不过我帮他治好了啊!”
经阿哭一证实,大家更慌了,要知道狂犬病一旦发病死亡率是百分之百,根本没有任何补救的措施。
姚瑞拉、阮青萍她们纷纷将阿哭包围,“你替他治?你有没有给他打狂犬疫苗?”
“二十四小时之内打才有效,你什么时候给他打的?”
“之后有去大医院检查吗?”
一家人叽叽喳喳,吵得谢奇烽的头更痛了。被他触摸过的旧伤口隐隐作痛,他感觉皮下的肉好像肿了起来,这似乎……也是狂犬病发的征兆。
“别吵了!”
他大喝一声,整间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谢奇烽一声不吭地走向自己的房间,望着他步履蹒跚的背影,阿哭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他被狗咬了,你居然只给他用草药包一包,你知不知道被狗咬了一定要彻底清洗伤口?”
“当时包了也就算了,你怎么不尽快带他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呢?”
“最起码回到城里也要陪他去大医院做个全面的血液检查啊!”
谢家的女人们你一言来我一语就快把阿哭给淹死了,她委屈地扁着嘴,“我哪知道城里人被狗咬会这么严重?山里人被狗啊猫啊咬到,都到我这儿来包个草药。到现在谁也没死,都活蹦乱跳地生养着呢!”
“狂犬病是有潜伏期的好不好?过了潜伏期一旦发病,想救都没办法了。”
“真的这么严重?”大夫阿爹留给她的医书里可没写这病啊!“小仨,咱们上网查查。”
还查什么查啊?谢老大放下给医生的电话,已经心如死灰了。
头疼、不安、恶心,体温在三十八度左右,被咬伤的部位发红,伤口周围或刺痛或麻木,有肿胀,伴随有蚁走感和强烈瘙痒——医生说的这些症状他全齐了。
不是狂犬病是什么?
这也就是医生所说的前驱期,这个阶段一般为一到三天,最多七天后他就会进入狂躁期。到时他会开始恐水,还会像个疯子似的阵发性狂躁。他还会大汗淋漓,不停地流口水,加上呕吐及进食进水的障碍,很快他就会出现脱水症状。这样不人不鬼地混个两三天,很快他便会出现脑神经与四肢神经麻痹,最终呼吸循环衰竭导致死亡。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居然才过三十岁就要死了,还是死于被狗咬,哦妈高德……”
他正在抱头哀悼自己将逝的生命,冷不丁地看到十根脚丫子杵到他面前。不用抬头,光看这脚型他也知道谁来了。
“……对不起。”
她的道歉在心如死灰的他听来,实在没有多少意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你会得什么狂犬病,山里的人被狗咬了都没事,我以为……”她抱着他的头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都是命。”
想他谢奇烽以看遍大好河山为人生宗旨,漂泊多年征服了无数山川河流,到头来居然死于一条狗的口。
命啊,这都是命啊!
“这么多年,我只顾着四处旅行,都没有静下来找一个可以交心的人。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居然只能跟你聊聊。现在回想看看,我的人生好失败。”
谢奇烽将脸埋在手心里,她暖暖的手捧起他的脸,在他未曾惊觉之前,有一个温软的东西印上他的额头,慢慢下滑,终于暖上了他冰冷的唇。
而后,两个孤独许久的灵魂交叠。
不记得是谁先出手的,谢奇烽只记得自己很想将这个温暖的生命揉进自己的骨髓里,而她——阿哭像株甜珠草,被他彻底打碎成汁吞入腹中,功效显著——清热、凉血,从里带外彻底舒坦了,连身体的不适好像都蒸发殆尽了!
她果然是株绝妙的草药,最适合医治他的病症。
当谢奇烽搂着阿哭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头也不疼了,心里也踏实了,恶心的感觉荡然无存,就连体温都恢复正常了。
摸摸曾被狗咬的伤口处,依然鼓鼓的,不过那种刺痛瘙痒的感觉好像好多了。难道是病情恶化了?
他的悲观情绪刚酝酿,门外就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我说你们也差不多了吧?老大,快点换上衣服,我们陪你去医院。”
闭眼假寐的阿哭再也绷不住了,猛地坐起身,先套上遮羞布再说——其实她早就醒了,一方面怕把他弄醒,另一方面羞得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才装睡的。
没想到,一屋子谢家人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了。
咦,丑大了。
谢奇烽套衣服的时候一不小心瞥到她绯红的脸颊,总该说点什么吧!“你……我……”
“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很高兴。”这回不是绯红了,她整个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全部红了,红艳艳的好大一片啊!
完了,谢奇烽感觉有种比狂犬病毒还恐怖的东西将他全面侵袭。
谢奇烽不希望家人陪他去医院,最坏的消息还是他一个人去面对就好。可是阿哭坚持,拗不过山妞的执着,他们俩一同去了医院。
谢奇烽在医院做了全面检查,“医生,我的狂犬病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医生眉眼一横,“谁说你得狂犬病了?”
“可我的症状……”
“你得了热感冒,不过现在好像好了。”
热感冒?他以为的狂犬病发病时症状只是一场热感冒?他不相信地指自己的伤口给医生看,“这里原来被狗咬过,现在肿了。”
医生又戳又捣地仔细检查了他一整条毛茸茸的腿,不屑地睇着他,“被不知道什么虫子咬了,我给你开点药膏吧,即便不涂我看也快好了。”
只是这样?他的狂犬病只是这样而已?
“太好了,太好了,老大没事,老大不用死了,实在是太好了。”阿哭笑得嘴都合不拢,抱着医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老医生好不容易逃脱了阿哭的纠缠,眉开眼笑地跟谢奇烽打趣:“小伙子以后别整天闷在家里七想八想的,瞧把你女朋友吓的。”
她不是我女朋友——他想说的话硬生生被他吞了进去,他都跟人家那样那样了,再说那样的话是会被视为女性公敌的。
还是乖乖闭嘴吧!
他真的是一失身成千古恨啊!这种错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吧!怎么看都像是老二才会犯的错,再不然换了三任老婆的老爷子也可以犯糊涂嘛!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他呢?
“老大,你说我们晚上出去庆祝庆祝好不好?”
“庆祝?”谢奇烽瞟了阿哭一眼,此刻他真的一点庆祝死而复生的喜悦都没有。
也许,他感染了另一种比狂犬病毒还可怕的东西——它的名字叫……责任。
阿哭亲自出马在家中为谢奇烽准备了庆祝晚宴,拿出她的看家本领,把很多谢家人都没见过的傈僳族美食搬上台面。
谢老爷特别贡献珍藏多年的宝贝红酒,“来大家一起举杯,为老大的健康干杯!”
“干杯——”
第5章(2)
一家人齐乐融融,尤其是阿哭笑开了花。看着家人一张张的笑脸,主角谢老大却端着酒杯坐到了一旁发呆。
高兴不起来,就连单独待一会儿的权利都不被允许。
“嗳,你准备怎么办?”老二凑过来用胳膊肘捅捅老大。
老大正烦着呢!“什么怎么办?”
“山妞啊!你想吃干抹净擦擦嘴就走人?”换作城里的女孩也许发生一夜情不算什么,可这种事降落到山妞身上,就等于她把这辈子都交托给这个男人了,哪有那么容易摆脱?“说不定她会直接架你去结婚,除非他们那里实行的是走婚。”
说到走婚,谢家老二一脸的兴致昂扬,“走婚真是个不错的制度,你想啊,随便跟一个少数民族的奇妙女子那个什么,过后人家识趣地自己就走了,根本不用你负责——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啊?”
“说什么胡话?”他的话让谢奇烽慌张地连手中的酒都洒了一地。
胡话?他哪句说的是胡话?“是我说走婚的那段,还是我说阿哭架你去结婚的那句?”
于谢老大而言显然后者的威力更强大,他眼一斜反问老二:“你说呢?”
哈,就知道他们谢家的男人一个德行,全都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任,“据我了解傈僳族的女孩子到她这个年纪大多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你这只活兔子,她这个老猎手怎么可能轻易放了你?”
被他说得谢奇烽的心里毛毛的,“你别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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