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的新娘》第3章


半转过身,任他热烫烫的巨掌探入她的肚兜里……
德伦明白她的恐惧,他轻轻架起她,调整着姿势,准备入侵她未经开发的热情园地……
在他几乎进入她之际,她亲密的唤着,用那一贯蜜糖般的信任口吻迎接他的到来。“……爹地!”
爹地!
刹那间,这严肃的称谓如一盆冰水朝他当头淋下,这一瞬,德伦的理智立时回笼!
他如遭雷极似的陡然推开她、闷声不响的跨着大步离开舞池,冷漠的态度就像他刚才亵玩的,不过是一个廉价的、令人嫌恶的舞女……
天使,或者该叫她的本名,文海静,德伦的“掌上明珠”无助的滑落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失声痛哭。
“为什么!在你面前,我已经把一切都舍弃了,没有自尊、不顾廉耻,只求你看我一眼!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要我……”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没有答案。
恼火的一连揍倒了三个试图阻挡他的彪形大汉们,德伦径自快步离开,任由舞池里嘲讪的目光凌辱的扫过她的全身。
“哭……我还哭什么呢?”她喃喃自问,眼角却溢出了更多的泪水。
妈咪说,眼泪是女人最有力的武器,可是他看不见,他根本不想看。就算看见了,他也不会有感觉。
爱错了人,就是这么可悲的下场吧?
可是,我还能怎么办?心已经给了,就再也不可能重新回收了啊!
“完了。我想,我是真的完了……”她这一生,怕是已经注定要断送在这个冷血、无情、永远不可能爱上任何女人的男人手上了吧?
文海静,你这么快就要认输了吗?那么你过去这些年来的努力,到底算什么?!
她在心底自问。
海静当然记得,当年她被迫离开他的时候,她告诉自己的话——
既然爱你,我会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
圣女也好,荡妇也罢,我再没有选择的权利。
因为,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早就不再是我自己了……
但是,这么久以来,她已经太累太累了。她,还有力气和信心再继续坚持下去吗?
顾不得旁人的窃窃私语,海静强撑着自己站起身,对着头也不回的德伦的背影绝望的大吼。
“姓德的,你给我听着——”
“我、爱、你!”
“你想逃就逃吧,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你有走的自由!我不会再禁锢你不愿付出的爱了!”
海静推开身旁的保镖,继续放肆的哭喊。“我已经太累太累了,不能再承受你一再把我推开、一再把我丢下的痛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听见了没有?该死的你,听见没有……”
看着他不曾停歇的脚步,海静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出任何声音。在这一刻,她不禁可悲的向上天祈祷,自己这颗愚蠢的、固执的爱着他的心啊,可以在这一刻因为他的绝情而死去!
既然死不了心,就让她提早死去吧!
上天应允了海静的祈望,当德伦狠心的拉开大门离去的那一刻,她像似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心痛,含着泪、默然无语的瘫倒了下来。
在昏迷前,她根本不曾担心有没有人会及时接住她、还是任她孤伶伶的跌痛了自己。
有什么差别呢?
反正,早在她爱上这个不该、也不能爱上的无情人时,她的世界早已沉入无边的苦海里了。
飞散的泪水,在为她悼念她得不到任何回报的爱,在意识溃散前,她所有的心思,都回到了铸下这段悲剧的最初——
那是她,深深爱上他的开始。
也是她,甘愿从纯洁天使化身为人人唾骂的荡妇的开始……
第二章
一九九一年

几乎是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告白的那一天,是海静十三年的人生里,最幸福的一天。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破碎的钢琴声,如受伤动物的咆哮从白天哀号到夜晚,仍未见休止。
“别笑了,德伦,拿出点礼貌好吗?”奉命保护或说监控——不久前才死了老公的黑社会夫人,警政署的高阶警官,德翔,无奈的带着爱惹麻烦的同父异母弟弟和助手宇瑞驻守在文家,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噗哧——”夸张一笑,德伦年轻的笑脸上净是狂妄,他用手肘推推满脸僵硬的宇瑞。
“我说啊,咱们现在需要的不是礼貌,而是同情心才对……”谁让他们要逼他这天才钢琴家听这么残破的“音乐”,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你……算了!”叹了口气,德翔拿这弟弟根本没辙,教弟无方的他只能对文家的女主人投以抱歉的眼神。
明知受人取笑,却仍端坐在钢琴前的海静,努力的用她那可爱但僵硬的小手练习着完全不灵巧的技法,辛苦的结果,却只是制造出更加损人听力的可怕噪音。
“妈咪……我不行啦,你别逼我了好不好。”十三岁的海静皱着粉白小脸,气呼呼的敲打琴键,恳求温柔但坚持的母亲让她放弃这个折磨。“人家……人家的肚子好饿……”
“海静,不可以轻易说放弃!”文夫人坚定的口吻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继续练习,练到我满意了才可以吃晚饭。”
“原来她这么瘦不是没有原因的……”德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这么严苛的条件,我看她铁定要饿死 !”
“是吗?”文夫人不看他,反而冷冷的瞥了因为弟弟鲁莽的评语而满脸通红的德翔一眼。“你也这样认为吗,德翔警官?”
“我……”他张口无语,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德伦,快道歉!”他用眼神示意与德伦感情不错的宇瑞劝劝这口无遮拦的小子。
宇瑞只是沉着脸的来回望着他们。
“我说实话而已,道什么歉?!”德伦撇撇嘴,性感的唇弯成不屑的弧度。“进步,不是靠强迫得来的,你的强硬教育,只会偃苗助长!”
“喔?”挑起细致的眉,文夫人淡淡向他下战书。“难道你有本事帮我把女儿教好?”
“夫人这是想……”德伦打量着十三岁的海静,绝尘脱俗、清丽诱人,她是清秀小佳人,他可不是翩翩君子!“送羊入虎口?”
“德伦!”听到弟弟暗喻十足的话,德翔差点没昏死过去。“别胡说八道。反正你也闲得慌,教教钢琴而已,又不花你多少时间!”
“听说你是师出名门的音乐系高材生?如果要麻烦你调教海静……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文夫人的语气和她字面上的话,可是全然不搭轧的讽刺。
那反讽的意味,提醒着德伦来自于德家对他的不屑,隐伏的自卑感突然萌发,激起了他的怒气。
“钱,或许买得到我的时间,但,不一定买得到你女儿欠缺的才华。”德伦晦暗黑眸瞥过海静的脸,在看到她瞬间刷白的脸色时,不禁懊悔自己的唇枪舌剑带给她的伤害。
“无所谓,尽你所能就是了。海静,用心学,知道吗?”说完,文夫人头也不回的离去,由她僵直的背影看得出她情绪的不佳。
“哎,你啊……又闯祸了!”德翔拿他这个心直口快的弟弟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带着宇瑞跟在文夫人身后离开。
德翔之所以这么亦步亦趋的跟随着文夫人,既是职责所在,也是想把握每分每秒的时间守候在她身旁。
“哎,为什么我总是弹不好?”当琴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海静小小声的怪责自己。
自从上次意外看见德伦为家里某个女仆演奏的情景,她原本尚属中上的琴艺,突然变得一落千丈——
每次一练琴时,脑海里就浮现他与其他女人调笑的画面,那手指,就变得僵硬如化石一样……
“别这么难过。其实……天分不是人人有的,你只要多练习,可能还是会有进步的空间……吧。”这是德伦头一次安慰别人,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差点没呛死自己。
“我知道……无论如何,我是比不上你的。”海静好小声的开口,沮丧的低垂着头,那滑柔的长发如丝幕垂落,露出勾人的雪白细颈。
不晓得为什么,天之骄女的她一到了他面前,总是畏缩的像一只不起眼的小老鼠。
难道……喜欢一个人,就必须如此吗?
是啊,喜欢他。
海静虽然年纪还小,但她明白的,自己真的是以一种纯然的感觉在喜欢着他的——即使,他对她并不特别的温柔、也没有特别的关爱。
她,就像一个愚蠢的小女孩,崇拜着她的巧克力王子。
多少次,海静这样问着自己,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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