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情人来按铃》第7章


“喔,原来如此。”娃娃脸小姐爬上吧台椅,上半身探了进来,在看到白云后,笑了出来,抬头对他眨眨眼道:“放心,她每次一看小说就会这样,天塌下来了,她也听不到。你知道,就像那句泰山倒下来也不会变脸一样。”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笑著更正。
“对啦对啦,就是这一句。”她坐直身子,开心的和他挥了挥手,“嗨,你好!我要一份香蕉船。对了,我是白云的高中同学,我叫钟淑芳,你叫我阿芳就行了。”
“我叫寇天昂,你高兴的话,可以喊我寇子。”他拿出船形玻璃皿,打开冰柜,挖了两球冰淇淋,剥了根香蕉放上去。
“扣子?哈哈,好好玩。”阿芳呵呵笑著,大大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线了。
知道她误会,他停下为香蕉船淋上炼乳,撕了张便条纸,写给她看。“不是衣服的扣子,是这个寇。”
“哎呀,原来是贼寇的寇嘛。”阿芳两手捧著脸,点点头道:“好啊,我以后就叫你寇子。”
贼寇?他闻言再度苦笑起来,她的朋友显然不管长得可不可爱都有张利嘴,看来他只有认命了。
白云突然笑了起来,他回过头,却见她依旧捧著小说看。
“大概是看到好笑的地方了。”像是要说什么大秘密一样,阿芳倾身小小声道:“我告诉你喔,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更可怕,不只一个人看著看著就笑起来了,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咧。”
“真的假的?”他有些愕然,弯腰拿出柜子底下的樱桃罐,夹出两颗红樱桃放到冰淇淋上。
“当然是真的,自言自语还算小CASE咧。”阿芳吃吃笑了起来,“她看到入迷的时候,你怎么对她说话都没用,而且你要是和她说话,她还会应声喔,你以为她听到了,讲得滔滔不绝,结果其实她什么都没听到,不知道有多少想追她的男生因为这样被放鸽子咧。”
“放鸽子?为什么?”瞄了瞄台面上的冰淇淋,他只觉得少了些什么。
啊,对了,是那个。
乍然想起,他转过身翻出巧克力糖罐,为香蕉船洒上七彩的巧克力糖粒后,再帮它插了一支小雨伞,才满意的将香蕉船递给阿芳。
阿芳开心的接过手,边吃边说:“因为那些笨蛋都找她手里拿著小说猛啃的时候约她啊,你知道,白云捧著书看的时候,就像温柔贤淑又善良的乖乖女,所以那些男生在那个时候才敢靠过来啊,谁知道她应是应了声,其实根本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当然就被放鸽子啦。”
咯咯笑著舔掉汤匙里的冰淇淋,阿芳吃得不亦乐乎的拿起汤匙挥舞,指点道:“所以啊,你要和她说话的话,记得一定要挑她手上没小说的时候,要不然一定要记得把她手中的小说拿开。”
这不叫中邪叫什么?
寇天昂听得有些呆滞,瞥了眼依然沉迷在小说中的小女人,他开始好奇那字里行间到底有什么能让她那么入迷。
第四章
三月天,春暖花开。
人行道上的老树吐出嫩芽,二楼的猫三天两头就偷溜下来晃荡,隔壁花店的老板依旧龟毛,附近大楼的上班族们仍然按时在午餐时间来报到;最近,那些上班族的客人有增加的趋势。
关于这一点,她并不特别惊讶,因为他的好手艺,渐渐在附近传了开来。
不过今天的客人却不是平常那些附近的上班族。
“怎么回事?”看著那些不断涌进的客人,白云好奇的问。
“听说是附近办了展览。”他回吧台端咖啡,把单子拿给她。“三号桌要两杯拿铁、一杯摩卡。”
她手脚俐落的煮起咖啡,却还是有点应接不暇。
结果这一天下来,两人忙昏了头,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九点多,人潮散去的差不多了,她才有办法喘一口气。
“你还好吧?”他收了另一群离开客人桌上的杯盘回来。
“嗯?”白云洗著水槽里的杯子,奇怪的看他一眼。
“你脸色不太好。”
“只是有点热。”她扯出一记笑,“可能刚刚人太多了。”
虽然有点怀疑,他还是接受了她的解释,回身继续做事,但过没两分钟,她正要将擦乾的玻璃杯放回架子上去时,突然眼前一黑,往后倒去,差点撞到后面的橱柜。
“白云?”他吓了一跳,紧急抓住了她。
“没……我没事……只是太热而已……”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想站直身体却只觉得浑身发软。“冷气是不是坏了?”
冷气坏了?
他一怔,见她情况不大对,忙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一摸之下,差点冒出一句脏话。
平常看她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变那么迟钝?
他抓了她的车钥匙,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有些恼火自己怎么没早点注意。
“喂,你干什么?”白云一愣,见他抱著自己绕出吧台,拉著他的衣襟道:“放我下来!你带我去哪里?”
“看病。”他压抑著没来由的怒气,往门口走去。
“看病?”
瞧她一脸茫然,他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笨蛋,你发烧了。”
“发烧?”不是冷气坏掉了吗?她眨了眨眼,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倒是瞄到了店里惊疑不定的看著他们的客人,不觉又拍著他厚实的肩膀,要他停下。“不行,店里还有客……”
他停下脚步,瞪著她看的眼有些凶恶,她看见他眼角在抽搐,害她不自觉地停止抗议,然后他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凶狠笑容,看著那些客人非常有礼貌的道:“抱歉,不
好意思,本店今天提早打烊。“
他话还没说完,店里剩下的那三四位客人就纷纷自动靠过来结帐。
“不用了,算我请客。”他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
客人们乐得高兴,一下子就走得不见人影。
“喂,你——”
白云出言抗议,却被他堵了一句:“你扣我薪水好了。”
他一脸毫不在乎的边说边抱著她出门,将她放到金龟车上后,没让她有机会说话,就回店里去拿她的皮包,然后拉下铁门,上车载她去医院。
践锐践
她不知道该有什么感觉。
生气?尴尬?羞窘?
瞥了眼塞进这小车里显得更加庞大的男人,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该要怎样反应才算正常。
很少被人这样强制去做什么事情,在脑子依旧还有些茫然之下,她就这样被他带去医院看病打针之后,又被他塞进车里载回家。
也许她应该反抗一下,像是说她没事可以自己开车回家之类的……
不过在早先她刚说完没事就昏倒的前例之下,他大概不会相信,加上她脑袋还有些昏沉——虽然她有点怀疑昏沉是那一针制造的效果,而不是她发烧——所以她就继续保持沉默。
她真的发烧了吗?
将额头靠在车窗上,她想……既然护士这么说、医生这么说,而且冰凉的车窗感觉起来还挺舒服的……所以,大概是吧……
下雨了,雨水打在车窗上。
刚刚在医院的洗手间拿下了隐形眼镜,现在看什么都不太清楚,她呼出的热气在车窗上形成白色的影子,外头更是变成蒙蒙一片。
收音机里播放著一首抒情的流行歌曲,她有听过,却想不起来是谁唱的。
谁呢?
眼皮渐渐有些沉重,雨声浙沥和音乐交杂著,街上霓虹闪烁,橱窗里穿著新一季春装的假人似乎跳起舞来。
她因为那景象弯起嘴角,意识逐渐模糊,她却知道那是假的。
在作梦吗?
大概吧?
践挠锐
“白云,到了。”
停好车,他回身叫她,却发现她头靠在车窗上睡著了。
“白云?”他试著再叫一次。
“嗯?”她只微微应了一声,双眼睁都没睁。
“你家到了。”他说。
“嗯。”她又应了一声,不过还是没有清醒的意思。
他好笑的看著她,再看看那栋大厦,轻叹了口气,认命的将该带的东西收一收,确认了她的地址后,下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及时扶住差点睡得掉下车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用脚把车门关上,按了两下遥控器。
车子哔哔响了两声,然后恢复安静。
夜空仍飘著细雨,白云依然没醒,他抱著她快步走进大厦,管理员替他开了门,好奇的站在门口问:“白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发烧,打了针睡著了。”
“喔。”管理员跟著他走到电梯口,好心的替他按了电梯。“最近天气不太稳定,好多人感冒。”
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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