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无花》第14章


“对!”她点头,“你还犹豫什么?”
“不可能!”他瞪大眼,“这种女人干的事我才不会干!”
她失笑,摇着头道:“这盆可是专为男人设计的!”
“我说不干就是不干!”他一张脸板得像千年寒冰。
无花失去耐心,两手叉腰沉下脸,“别忘了……”
“你的威胁是吧?”他愤愤地打断她,“算了吧,那个没礼貌的死小子我才不稀罕!”
“我知道你不稀罕,”无花冷冷道,“但是奶奶和公公婆婆可稀罕得很!”她转身向外走去,知道他已妥协,“半个小时!它保证会让你感觉很舒适甚至都不想出来!”浴室门在身后合上。她微笑,倾听着里边传来轻声水响和舒适中夹杂着不满的咕哝。
还有得忙呢!她马不停蹄地又翻出一个大号煲锅和一包中草药,抱着准备去厨房。谁知卧室门竟从外被反锁了!一定是玉夫人做的好事。她叹了口气,只得转回身瞅着浴室门,犹豫了两秒钟便推门进去。
“刷!”玉珏明眼疾手快迅速拉上中间的隔帘,气急败坏地嚷,“你不知道我正泡澡吗?跑进来干什么?”
“不好意思,我进来接水。”无花忍不住扬起嘴角,忙咬住唇把溢到喉间的笑声咽下去。
“你不会敲门啊?”
“下回一定注意!”她接了水赶紧退出去,不经意瞟到墙上的镜子,惊觉自己眼角眉梢止不住的满是春意。
呀,怎么可以?她忙甩甩头甩去满脑袋遐思,把电煲插上电,红着脸坐在一旁静静地等。
半个小时后她端起煎好的药汁走进浴室,却仍忘了敲门。
玉珏明刚从浴盆里站起身拉开帘子,一见她进来,吓得大叫一声又跌回盆中,顿时水花四溅。他手忙脚乱地扯过浴巾盖住自己,一边怒吼:“我不是说过要敲门吗?”
无花瞟他一眼,淡淡道:“遮什么遮?你忘了我是干什么吃的吗?男人我早已不知看过几千几万个,还会在乎多看你这一个?”
哼哼,几千几万?他咬着牙,心里翻江倒海极不是滋味,“你不在乎我在乎,我可不想让你看!”
她挑挑眉,“我可不稀罕!你起来,让我把药倒进去你再接着泡!”
“还泡?”他瞪大眼怪叫,“我已经泡了半个钟头皮都泡掉一层,再泡会死人的!”
“刚刚不过是试用期,现在加上药才算开始正式治疗!”
“咚!”玉珏明大受打击,脑袋撞到墙上,“你为什么不早说?”他横眉竖目,“哗”的一声站起来,“要泡你自己泡!”把浴巾往腰上一裹就往外走。
无花自顾往盆里倾倒药汁,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想背上不孝的罪名那就尽管走吧!”
她成功地阻住他的脚步。他回头,恨恨地瞪她。如果目光是火,她早已被烧成灰烬。
“请!”她朝浴盆比个手势,提着空锅与他擦肩而过。
“该死该死!”他气得暴跳如雷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她却又探身进门说:“如果枯坐一个小时觉得无聊的话,我可以提供几本杂志给你解闷。顺便提醒一句,这浴盆的说明书有提到,如果患者处于兴奋状态的话,疗效将更为显著!”说着几本杂志被搁上洗脸台。
他冷哼,眼角余光瞟到那竟全是色情杂志!
“该死!”他火冒三丈,抓起杂志狠狠砸向玻璃门。“咚咚!”书掉到地上翻开,两名裸体女人大咧咧地朝他咧着嘴,似在冷冷讥讽;而门外恰又传来她的大笑。
“咚!”他的脑袋又撞到墙,这回可是真的气到晕过去了。
水深火热的婚姻生活这才刚刚开始呢!
“这个内服这个外敷。”她端来两碗黑糊糊的中药,“一日三餐不得有误!”
“拿走拿走!”他嫌恶地挥手,“我最讨厌中药!”
她不由微笑,“果然是父子,明明也最讨厌喝中药!”忽又沉下脸道,“别忘了……”
“够了够了别念了!”他皱着眉仿若有深仇大恨般死死瞪着那两只碗。
她微笑,知道他又妥协,“厨房还在熬药,我去看着,你把这……”
“嗦什么?走吧!”他像赶苍蝇般赶走她。
她于是离开,半个小时后又端着坐浴的药汁回来,看看桌上的两只碗,不错,一个空了,一个还剩一半。
“咦?这个为什么还剩半碗?”
他不耐地翻翻白眼,“你不是说一个内服一个外敷吗?外敷哪里用得了一整碗?”
“啊?”她的下巴掉到地上,“你、你弄反啦!天哪,药效该不会也反了吧?”
呃?!可怜的玉珏明受惊过度,再度晕倒。
“这是我给你制定的详细治疗计划!”她列出一张单子给他。
玉珏明接过一看,每晚坐浴一个钟,一月为一疗程。四个疗程后进行全面检查。如效果不明显则有必要采取每月一次的管道导通术。半年后如仍无效的话那就要动手术了。
“见鬼!”他把单子摔回给她,“你休想拿我的身体当试验品!”
“试验品?”她冷笑道,“就算你想当也太迟了。在你之前我不知做过几千几万次早已烂熟于胸!”
第7章(2)
“够了!”他拍着桌子大叫,“几千几万?哼哼,见过这么多男人让你很得意是不是?你到底还有没有羞耻心?”
无花轻轻摇头,“没想到身为医生的你也有这种偏见,真是叫人失望!”
玉珏明咬牙瞪着雪白的墙,沉闷浊重的呼吸起起伏伏,让他心头一把火越烧越旺。再也忍受不了她紧迫逼人的眼,他要出去透透气好好发泄一下。
他站起来一声不吭就往外冲。
“你要去哪里?”
“你管不着!”他拉开门,脚下不停。
“谁说我管不着?”她亦步亦趋追到客厅,“在法律上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权利过问你的行踪!”
他不理她,径自走到玄关换鞋。她跟过去,也拿出一双球鞋换上。
“你到底想怎样?”他再也忍不住朝她大吼。
她也不发怒,只用平静无波的嗓音淡淡道:“如果你想跑给我追的话就尽管试试。我每天都在医院上下十楼锻炼身体,我就不信追不上你!”
“你!”玉珏明气得根根头发都在冒烟,“你这疯女人!我情愿跑给……”
她冷冷打断他的话:“别说你情愿跑给猪追也不愿给我追,我会当真的!如果你那么喜欢猪的话我明天就买一头来给你拴在裤腰带上!”
他瞠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互瞪。
终于他撑不下去举了白旗,“咚咚”甩掉皮鞋转身往回走。一抬头,楼上每间卧室门口都探出个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热闹,接触到他杀人的目光又立马缩回去。只有不怕死的无明还朝他吐舌做了个鬼脸,气死他了!他一拳砸向楼梯扶手泄愤。早知道结个婚一切都会乱套连出门找老友喝酒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他就算拼着背上不孝子的罪名也不会让那该死的女人进门!
女人尚在身后冷嘲热讽:“唉,你发脾气的样子真的跟明明很像,只不过你的自制力比他更差!”
无明?提到那小子他就一肚子火,“你怎么会给他起这种名字?”他没好气地问,两道浓眉打了死结般拧在一起,“简直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的是老爸居然还不让我改,见鬼!”
她幽幽地叹:“难道你真一点也不明白这个名字的意思吗?”跟着他进了卧室,她从柜子里搬出打地铺用的被褥,“很晚了,睡吧!”
一个睡床一个睡地,这便是一个月来这对夫妻度过每个夜晚的方式。
夜深人静,他忽自床上坐起,侧身轻喊:“喂、喂!”毫无动静,只有舒缓的呼吸一起一伏。清冷月光下,她的身形掩在薄被里,只是一条修长静默的影。
目光闪动中他掀被下了床,不敢经过她,只得从另一边走上阳台,顺着水管悄悄溜下去。
好梦正酣的周丹臣接到一个紧急电话,“限你十分钟内赶到我家门外的马路上来接我,否则……”
“否则怎样?”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十分钟后周丹臣的车到达玉宅外。车灯照射下,向来风流倜傥的玉珏明竟身着睡衣脚趿拖鞋狼狈立在路边。
不枉我投胎般一路狂飙,好,值回票价!周丹臣笑眯眯地接他上车,问:“你小子这么久不来找我喝酒,是不是新婚燕尔让你乐不思蜀啊?”
玉珏明抬手指向前,“野人吧,不醉不归!”
灯红酒绿,他一进门就喊:“十杯威士忌!”
酒很快上来,不过倒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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