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秘书》第20章


上上个月,她的好朋友很准时来报到,上个月则……
这个月……啊!她该不会已经……
公寓里,鱼容和花苹儿难得坐下来聊天,一人躺在一张沙发上,鱼容抱着抱枕,花苹儿盘着双脚。
“你说什么?”花苹儿发出尖叫声,不仅当场表演起嘴巴喷水,还呛得咳嗽不停。
“我怀孕了。”似在谈论天气一样平常,鱼容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
“鱼容!”花苹儿终于止住咳嗽。“你是不是被怎么了?或是遇到什么不幸的事?”要不,怎会怀孕?
从没听说过她交男友呀!还有,从她的言谈之中,应该比较倾向不婚吧?
没有男朋友、没有追求者,却怀孕了,除了遇上强暴犯之外,还能往哪个方向想?总不会像圣母玛利亚一样,处女生子吧!
鱼容翻翻白眼,狠瞅着花苹儿,“花瓶,你才会被怎样吧?我怎可能会被怎样!”
真可恶,居然怀疑她遇到性侵之类的事。
“但是,你说你……”
“我怀孕了!”双手叉腰,鱼客由沙发上站起,又说了一次。
今天下班后,她到过地区的妇产科检查,证实了她的怀疑。医生告诉她,孩子将近七周大。
“对呀、对呀,你怀孕了,你自己说的,我当然会猜你……”
花苹儿哇啦哇啦的喊,鱼容本以为耳根将好一会儿得不到清静,没想到祈恩突然冒出来,打断了花苹儿的话。
“谁怀孕?!”似乎已成惯性,江祈恩才开门进屋,就加入她们的话题。
但唯一不同的是,今晚祈恩的身后多了一个人。
或许是目前的话题太过劲爆,让祈恩全然忽略了那个人的存在。
“还有谁?刚刚鱼容居然告诉我说她怀孕了!”花苹儿的话才刚脱口,祈恩身后马上闪出个人,气愤地冲到鱼容面前。
“她说的是真的吗?”麦淑媛来找鱼容,在楼下巧遇刚回来的祈恩,于是就跟她一同上楼。
“你是谁呀?干嘛对鱼容凶巴巴的!”花苹儿挡在鱼容身前。这是她可 爱的地方,总会在朋友危急时挺身而出。
祈恩偷偷溜上前,伸出一手将花苹儿拉到一旁。
“她是鱼容的妈啦。”祈恩非常非常小声地说。不能怪花苹儿,上一回鱼容的妈找来时,花苹儿刚好不在。
“喔,原来是鱼妈妈。”花苹儿不好意思地点了个头,但想了下,又觉得不对。“但,就算你是鱼容的妈,也不能对她凶巴巴的吧!”
“祈恩,你跟花瓶一起到外面散步一下,顺便帮我买瓶柳橙汁回来,好吗?”鱼容借故支开两人。
看来,是到了亲情了断的时候了。
就让母亲将她怀孕的消息传回家浬去吧!然后她就赢了,父亲会按照她所想的,气到面红耳赤,并在最短时间内,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从此,她获得自由,不再跟鱼家人有任何关系。
“苹儿我们走吧,下楼去散散步,顺便帮鱼容买柳橙汁。”祈恩拉着花苹儿,很快地往门外退。
在门合上的刹那,还可听到花苹儿的抗议声:“祈恩,你急着拉我离开干嘛?我们这样放着鱼容和她妈在屋子里,万一鱼容被欺负的话,怎么办?”
门板缓缓地合上,阻隔了屋里屋外的人。
待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两人,麦淑媛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你怀孕 了?”
“是。”鱼容冲着她笑笑。
“多大?”麦淑媛脑中盘算着另一事。
“医生说六、七周。”鱼容看着她面色深凝的模样,大约已能猜出她心 里的打算。
“拿掉!”麦淑媛冷声命令。
“不。”鱼容简短地回她一个字。
“你到底知不知羞耻呀!居然想未婚生子,让孩子挂上个父不详的记 号!”麦淑媛吼着,抬高一手,眼看就要扫下一巴掌。
鱼容不闪不躲,一点也不畏惧。“就算未婚生子,将来让我孩子挂上父不详的记号,也好过嫁给卓子雄那样的人渣。”
“你!”麦淑媛气得发抖,想了下,忽地脑袋开窍,“你是故意的?”
“没错。”鱼容的眸光、表情、语调都很冷。
“你会后悔的!你父亲会跟你断绝父女关系!”麦淑媛撂下最后的威胁。
“我知道,但我不稀罕,他跟我断绝关系,我求之不得,因为那代表了今后我跟你、他和整个鱼家,都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对我而言,我和他之间的战争还是我赢了,他永远也无法再罢布我。
“你……”麦淑媛被说得哑口无言,但就是不甘心,“你要放弃和你父亲的关系,你知道你会失去什么吗?你会损失多少钱,你知道吗?你爸爸半分财产都不会分给你!”
“我不在乎。”鱼容笑睇着她,笑得非常无力。
原来她母亲在乎的,还是金钱。她永远把钱摆在第一位,胜过她好多好多。
“你是疯了吗?”麦淑媛开始动之以情,“容,你听妈说,你爸会给你的钱,足够你花一辈子花不完呀!还有,还有在大雅的一大块土地,你想想这些东西,想想你的生活。乖,听妈说,妈帮你安排一家熟识的医院,你把孩子拿掉,妈跟你保证,不会有人知道,你爸不会知道,卓子雄也不会知道,你听妈的,听我的,听……”
“闭嘴!”鱼容突然大吼,吓住了麦淑媛,让她闭嘴。
“说穿了,你在乎的还是你自己的生活、你的钱,还有你……”鱼容气 得浑身剧烈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深深吸了几口气,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你回去吧!随便你怎么跟他说,最好就照实说我怀孕了吧!”转过 身,鱼容走了几步,脚步顿了顿。“你从来没像一个妈妈疼爱女儿一样的爱 过我,所以,从这一刻起,我再也没有家人了。”
转过身来,鱼容看了麦淑媛最后一眼,唇边浮现一朵释然的笑。“回去 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关上,我累了,再见。不,希望永远不见!”
她进房间去,砰一声关上门,同时断绝了亲情的关系。
果然,在鱼容和母亲摊牌的隔天,鱼容的父亲就买下几家报纸半版的广 告,大幅刊登与她永远断绝父女关系的讯息。
于是,她向公司的人事室请了两天假,手机也关机两天。
第三天,她才一如往常的到公司上班,但免不了的,总会碰上最讨厌见到的人。
一早,苏治平就跑上楼来,出现在她的办公桌前。
“有什么事吗?”鱼容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更别说声调冷得像冰块。
“呃……”有了上一回被直接踢中命根子的教训、苏治平深深明了她是个惹不起的人物,现在不仅不敢再对她有非分之想,甚至能离她多远就多远。
“有什么事?”鱼容又问了一次,这次有抬起头来,但脸色极差。
苏治平连退开数步,“没事!不,是有事!”
“到底是什么事?”他要敢再对她说些五四三的,她绝对会拿高跟鞋他。
“呃……”苏治平咽下一大口唾沫,一生玩过无数女人的他,真的是首次遇到会令他害怕的女人。
“快说!”心情恶劣到极点的鱼容,用力一吼。
“前两天,执行长有打电话进来,他一直找不到你,拨你的手机又在关机状况,而且说你住处的电话也不通,他很担心,留了许多留言给你,却又等不到你的回应,所以他要我今天若见到你来上班,就告诉你,他今天会回到台湾。”
说完话,苏治平一溜烟的转身跑走,看得鱼容一愣,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笑出来是好事,笑出来代表心里某一部分的抑郁已消失。
第10章(2)
她抬起头来,看着亮晃晃的日光灯管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皮包,由里头掏出手机来。
打开电源按键,她进入自己的留言信箱,听着这几个月来,跟她总是融为一体的男人的声音——
哔,现在应该是台北时间晚上八点三十一分吧?鱼容,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会想我吗?我好想你,己经整整四夭没见到你,真的好想你,就算听听你的声音也好。如果你听到留言,赶快回我电话,放心,电话费算我的!
哔,现在刚过台北时间九点五十分,鱼容,为什么你的手机还是没开机?你在做什么呢?如果有麻烦,千万别忘了我。
哔,已经十一点了,鱼容;你上床睡觉了吗?如果你只是累了,上床睡觉了,才没听到我的留言,那我才稍稍可以放心,希望你有个美梦。
哔,你那里是午夜十二点了吧?你回家了吗?方才我拨你住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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