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女配角》第22章


“停!”她再次喊卡。
“喂,我正说到兴头上,你干吗打断我?”不乐意地抬头,却瞄到那个据说向来感情细腻、实际却是鸵鸟一只的女人正红着一张脸!他立刻低下头,装做不知道的样子。
“我实在是——”出乎他之意料,红着一张脸的女人在下一秒哇哈哈地狂笑倒地。
“段嘉嘉!”他气极横眉,怒目而立。
“拜托,拜、拜托!”她笑不可抑地勉强一手撑地跪趴起来,圆脸红成了耀眼的太阳花,“我实在是很不好、好意思,可是,可是,我如果再不打、打断你,我怕你、你、你会——哈哈——”
“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是我什么、什么意思!”抖抖的手,指一指他的脸,再比一比卧室的穿衣镜,她再次笑倒在地。
他恨恨瞪这不解风情的女人一眼,蹬蹬蹬跨过她走进卧室,忿忿地去照穿衣镜。
……立刻蹬蹬蹬地再次跨过这次开始捶着地板狂笑不止的女人,他冲进洗手间将门“砰”地一关!
泄愤似的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他将脑袋直接淋上去。
……老天!老天!老天!
薄薄的门板之外,那个知情不报可恶到极点的女人还在狂笑,但这次捶打的不再是地板,而是隔开了他与她的这扇薄薄的门板——“风、风连衡!害羞并、并不、并不可、可耻!脸、脸、脸红也不代表、代表、代表不、不、不成熟!你实在、实在是、实在是太、太可爱、爱、爱了!哇哈哈——天哪地哪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啊!”
他咬牙,默默背诵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犯罪民事通则。
“风连、连衡!喂——你出、出来、来吧!我不笑、笑、笑还不成、成、成吗!”
她已经歇斯底里狂笑到这种程度了,他能出去才怪!
……决定了!即使被冷水淋到感冒,他也不出去!
“喂——风、连衡!我保证、保证真的不笑、笑——扑哧!”
看吧看吧,谎话不攻自破了,她还保什么证!
“真的、真的,不笑了!”
唔,这次听起来是不结巴了。
“出来!不笑了!”
哼,这还差不过。
“喂——快出来!”
切!
早知如此,当初做什么去了?
潇洒地一甩头,将满头满脸的水珠震到一边去,他拧紧水龙头,深深吸一口气,“刷”地将薄薄的门板打开——眼,首先巡视过卧室,没人!
那个可恶的落井下石的女人跑哪里去了?
“快擦擦,擦擦!”正想喊呢,依然顶着红红的太阳花的女人小跑着从客厅转进来,笑眯眯很是殷勤地递上毛巾一条。
哼,看在她还关心他的分上,暂时不与她计较。
第8章(2)
很自傲地接过恭敬递上的毛巾先擦了擦头,再顺势擦上脸——不敢置信地抽抽鼻子——“你这毛巾哪里来的?”
怀疑的眼,立刻如雷达探测仪一般,紧紧盯住女人笑眯眯的眼,倘若她敢有一丝闪烁不定……他就——她这套房子就甭想住了!他立刻收回!
“哦,哦,毛巾,毛巾啊。”
她的眼神倒是没有一点点的闪烁不定,有胆与他的雷达探测仪对上,可她闪闪烁烁的,却是……她的紧闭着嘴巴却还是关不住的贼贼笑意!
“到底哪里来的?!”
他紧追不舍,咄咄逼人。
“就是那个、那个——”
她被逼得步步后退,想笑又不敢笑,说实话吧又怕伤他自尊,但是说假话……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名字?
“快点说,到底哪里来的!”
他步步逼近。
“就是,那个,那个——”
小腿撞到墙角的单人床,她暗叫一声糟!无路可退了耶!
“到底哪个?!”
他突然露出狞狞的笑,这一次如她所愿地成功地化身为黑社会老大,双手一扯毛巾两端,他狠劲地拽一拽,很好!很结实!
“不是哪个,是那个,那个——”
天啊地啊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啊!他不会是要灭了看到他害羞脸红的目击者……她了吧?
“哼哼,我知道了。”他突然撤去了狞狞的笑,在她松口气的同时,毛巾向她的圆脸扑了过来!
啊——啊——啊——那是从客厅藤制沙发脚上抽出来的毛巾啊!谁知道那曾经是做过什么的!也许擦过地也许抹过桌子可也许裹过脚啊——啊——啊——她放声尖叫,被毛巾或许使用史吓得仰面倒下。
他哈哈得意大笑,猛扑的势子却因为太过得意忘形而来不及收敛,一下子以与她平行的角度也往下倒去——砰!
她很好运地被柔软的床垫接个正着。
哼!
她很不走运地被坚硬的真人石膏像砸个正着。
呵!
他很幸运地降落在丰润的柔软中。
嗯!
他很不幸地被尖锐的小虎牙狠狠撞到还算挺直的鼻梁。
一时间嚣张了好久的空间总算安静了下来。
但短短的三秒钟后,哇哇哈哈的尖叫狞笑再次占据所有地方。
“哈哈!哈哈!行了啊,行了啊!休战,休战!”
她艰难地喘气,被一座不算重的大山经由自由落体降落到自己身上还是有些承受不住,“我不是孙悟空啊,我不需要五座大山啊!”
“吼吼——你也有这一天啊,嘉儿同志!”
他先摸一摸发麻的鼻子,没摸到什么坑啊洞啊,马上放心下来,手中的手巾刚才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不过不要紧,他还有第七种武器——十大根很硬很硬的手指!
“嘿,喂——可以了啊,可以了啊!”
十指成爪向着她的圆脸慢慢地逼近,她大惊,却被压制住所有的举动,一动不能。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此乃君子之道也!”
他嘿嘿冷笑,第七种武器继续以折磨被害者神精的缓慢速度降落中。
“抗议,抗议!抗议霸权欺压弱小!”
她立刻举手握拳,开始文斗。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他双肘横压,将她的抗议消弭于幼苗阶段。狠狠地笑,第七种武器终于接触到即将要武力征服的对手,立刻就要——她消极地紧紧闭上眼,嘴唇微张,准备做最后的垂死斗争——“这位先生,请尊重女士。”
他骨碌地一翻——砰——从头到脚立刻与磨石地板做了最亲密的一次全身接触!
脑袋和双肘是被重点打击的对象,酥酥麻麻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偏偏对他如此的狼狈境遇非但不表示出一点点的关心,那个因为半路女版程咬金出现而得以幸运逃离他第七种武器惩罚的可恶女人,还吃吃地笑起来。
……这是什么世道?
仰面瘫在地上,他仰首瞻仰着手拄拐杖、一头雪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凭空出现在他刚刚花费了好大力气才淘到手的产业里的、严肃严厉的老太太,敬畏得一动不能,哑口无言。
听见那个可恶的女人亲切和蔼一迭道歉承认错误地、送那位因为忍无可忍而前来抗议“噪音扰民”的邻居老太出门而去,他手盖上脸,也低低笑起来。
这也可算得上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吧!
就算是一个小时、哪怕是十分钟前,他也绝对不敢设想自己能如个小孩子般地……如此地与人打打闹闹。
真的,不敢设想过。
更,从不敢奢望过……可以与自己心中暗暗喜欢了爱了的女人……可以如此的接近!
她,毫不抗拒他的接近,是不是他可以想象成——他,不再仅仅是她普通意义上的朋友;他,已经悄悄地跨越了朋友的模糊限界?
可不可以?
脑子中纷乱如麻,他却勾唇,愉悦地笑起来。
“喂,还躺在地上啊?”送客回来的女人踏进刚才的战场,见那个疯起来完全动漫幼儿化的男人还一动不动地四脚朝天仰躺在地,忍不住地笑,顺便拿脚尖轻轻踢踢他,“我今天算是被你害惨了,以后可怎么在这里厚脸皮地住下啊!”
“段嘉嘉小朋友,难道我就不惨了?”
仰首望着她笑盈盈的红红脸蛋,他申吟似的一笑。
“快起来啦!地上多凉!”她再踢他一脚,顺便报报刚才几乎惨遭毁容的小仇。
他慵懒地笑,双手懒洋洋地撑地板坐起来,翻肘看了看,果然两个手肘都有点破皮了。
“没事吧?”她有些紧张地弯腰凑过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嘉嘉同志,没有一个男人被捉……在床不紧张的!”他含糊地省略那个字,还是觉得有些不雅,摇头笑,“都是我的错,下次我会记得锁好门再来……过家家!”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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