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嫁》第2章


收敛起自己刚刚对她萌生的一丝丝新鲜的好感。
“我看今天新娘子过门,如果全是我们这些老头儿老太婆来伺候,总没有年轻姑娘麻利些,不如就让小君帮着伺候四夫人,您说呢?”
“呃,——啊?”辛于荆仍被楚君眼里那捉摸不透的神采吸引着,为了避免被别人察觉到他多年不遇的失态,他赶快掩饰,“就这么着吧!”他赶快转身避开楚君那摄人心魄的双眼,然后干咳两声以示掩饰,眼角却不时的瞄着她的背影。
新房中,一片喜气洋洋,摇曳的红烛映着新人的娇颜却显得——如此刺眼。
“相公,”何绣莲轻偎着辛于荆,“妾身好幸福!”
闻着刺鼻的脂粉香气,辛于荆双眉轻锁,脑袋里回想起白天的插曲,咦?以往的女人大多都有令他反胃的脂粉香气,可楚君却没有,再回想起她的脸,好像是未施脂粉,显得尤为清爽动人,特别是生气时鼓得圆圆的腮帮子,和她瞪着眼睛的可爱样子,让他暗暗想笑,——这丫头脾气还不小,这样怎么伺候别人?
见到自己的丈夫并未对自己精心装扮的模样发生兴趣,何绣莲只好转而为辛于荆夹着桌上的精致菜式,“相公,听做菜的福婶说,这道‘灌汤黄鱼’是你最爱吃的,以后我要跟福婶学……”再倚过去一点,何绣莲自己都为自己的媚态陶醉,相信没有哪个男人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辛于荆斜睨着身边的新人儿,眼中迅速闪过厌恶的烦躁,原本培养出的情绪被何绣莲的香风一扫而空,他闭上眼,深吸气,逼迫自己回想着爹娘临终前殷殷的期盼,叹了口气,“洞房吧——”
“相公——”何绣莲娇嗔,怎么这么急嘛,这男人还是无法抗拒自己的美吧,她假意推拒着,“哎呀!——您别,——啊!”
新房中只有她一人嗯嗯啊啊的唱着独角戏。
“咦?”听窗跟的一群人中有人发出了疑问,“少爷好像不太高兴啊——”辛福没听到少爷的声音,似乎只有四少夫人一个人在——咳咳,还是不要说得太白才好,不然如何显现他们大户人家的家教。
楚君无奈的啃着刚出炉的包子,陪着这群无聊的老人家们听窗跟,这些老不休,个个年纪都一大把,却爱做这档子无聊的事,她非常认真的啃着这些虾仁馅儿的包子,暗笑这男人的种马命运,原想古代只有女子才会沦为生产工具,没想到这白痴的沙猪男人居然也会成为封建枷锁下的牺牲者,虽然他那不可一世的表情态度让人不齿,不过一想到他每天都要面对这些女人无度的索求,心中似乎升起那么一咪咪同情,以自认为最慢的速度啃完最后一个包子,看这些老家伙们似乎还没有离去的打算,只好试着聊天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呃,福婶,”这位厨娘可是自己今后的衣食父母,想吃好的就得巴结她了,她看上去一脸三八相,最适合讲是非了,“老爷,”我呸!要适应这别扭的称呼还真难,“不是已经有3个老婆了吗?干嘛还要娶第四个啊?”男人啊——讨厌的下半身动物,真不想同情他。
“谁叫前面的三位夫人嫁进咱们辛家都那么多年,却连个女娃儿都生不出来!”福婶恨恨的说,“也不想一想,她们每位嫁进门都是风风光光的,每日锦衣玉食伺候着,却连个屁都生不出来,少爷也没嫌弃她们,仍然让她们过着好日子,就盼着她们哪一天能为辛家传宗接代,要是到了别家,嫁进府内3年无子早被休了。”福婶越想越气,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
“嘘——”辛福赶紧捂住这多嘴老婆的嘴,“小声点,当心少爷听见。”
“少爷是个好人啊,”辛福轻叹,“他还说只要自己一天没有子嗣,她们还都有机会,就看她们谁先生下儿子,谁就是辛府的当家主母。”
“噗——”一口酒喷出,楚君终于忍不住想狂笑,他居然还应用了现代企业内部竞争上岗机制,这就难怪几个女人天天要他播种了,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应该就是讲他这种白痴了,“你们难道没想过,少爷没有孩子的原因在他自己本身吗?”此语一出,犹如平地起雷,炸得四周硝烟弥漫——
“什么!这不可能……”福婶第一个跳起来反驳,他家少爷从小就是她带大的,怎么会?
“是啊,少爷一向健康,体质不错,一年到头连喷嚏都不打几个,怎会?”辛忠也不信。
“不会,不会!”辛德也不信。
“小君,你可不要胡言乱语——”义婶连忙推翻她的论断。
“对嘛,小君丫头,这种话,没根每据的可不能乱说!”辛义也不敢苟同。
“你又不是大夫,你懂什么?”辛方跟着附和。
“可是,你们想想看,如果一个女人不能生,那还可以说是这个女人的问题,如果3个女人都不能生,那只能说是男人的问题嘛!”这些人难道被忠心冲昏了头了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楚君瞪着眼睛看着这些老人家,眼中写满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中国人的奴性,不是清朝才有的吗?原来已经承袭了几千年,怪不得如此根深蒂固。
只有辛福脸上呈现出钦佩,这小丫头果然如他第一眼所见之不同于常人,观察力如此敏锐,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或许真的是少爷的问题也说不准呢?不行,他要好好想想,于是尽快打发众人散伙——
“好啦,没什么动静了,咱们也该回去睡了,明儿个一早还得早起呢!走吧,走吧!”大伙迅速散去,只留下一个惊人的问号——
新房内辛于荆瞪着身边早已熟睡的女人,耳边回荡着刚刚听到的“噩耗”,眉心紧皱。
他轻身下床,推开窗,望着被乌云遮住的新月,心中一片怅然,若问题的症结在他自己身上,那他又何必找这么多麻烦——
荷园的清晨,只有满园的荷香,碧绿的庭院与廊拄间刚挂的红绸映衬着一股强烈的视觉冲击。
新房门外。
“少爷,您起身了吗?”义婶轻声问。
“唔。”门内传出清晰的声音让义婶一愣,新婚燕儿,为何新郎却早早起身了?这疑问只在她心中停留了片刻便一闪而过,她招呼着提着清水的楚君进门。
“小君,将清水到入盆中,伺候少爷洗漱。”义婶一边吩咐着,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早已穿戴整齐的辛于荆,他手里还拿着看了大半的书,想必是早就起身了,难道?——她不敢深究,只进到里间准备伺候新娘子起身。
小君将温热的清水注入铜盆,而后将白绢(洗脸毛巾)沾湿——真浪费,用这种东西洗脸!再将沾湿的白绢递给辛于荆,看着那白痴男人瞪着自己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难道要本小姐替你擦?而后他便接过白绢,自己擦拭起来——哼,要是本小姐动手,不擦掉你一层皮才怪!
辛于荆看着楚君脸上恶狠狠的表情,心里暗笑,这丫头难道没发现自己的表情已经泄露了自己的心情了吗?那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根本不像个丫头。
一夜的阴霾似乎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一扫而光,只有一种暗暗的情愫悄悄涌上心头。
再看她摆早膳的表情,他差点就要忍不住大笑出口,她的口水都要滴出来了,迅速用书遮住向上翘的嘴唇,他真的要破功笑出来了。
楚君瞪着这些精致的早点,该死的!为什么这些剥削阶级就有那么好命,她早上就啃了个馒头,还是啃到一半就被抓差来伺候他,突然迎向他戏谑的眼神,她的眼中就要喷出火来——
“小君,你来。”义婶的出声及时挽救了辛于荆即将被揍扁的鼻子,楚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愤然转身去暗自灭火。
新娘子何绣莲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由义婶搀扶下床,整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压在那年迈的身躯上,义婶的额角泌出细汗,这新夫人虽不重,可也不轻,更何况自己已经不年轻了,眼见就要承受不住,只得叫小君来帮忙。
小君看着何绣莲的装模作样,好像昨晚被几十个大汉蹂躏了一般,心中鄙夷,脸上却也不便反映,面无表情的上前扶住那虚荣的“娇躯”,“死——呃,四夫人,您先坐——”迅速将那女人弄上梳妆台旁的椅子,以减轻义婶和自己的负担,然后,用梳妆来分散这笨女人的注意力,“老——爷正等您用早膳呢。”辛于荆起先听到她语中的讽刺差点失笑,而后又听到她针对自己,开始对她侧目,——这丫头!
何绣莲原本以为这老宅中并无年轻丫头,突然见到小君的出现还着实下了一跳,她不露声色的从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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