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嫁》第17章


楚君正好离门最近,在辛忠急忙赶到之前打开门。
“陈二哥。”她礼貌的打招呼。
“呃,——小君?你,你的手怎么啦?”陈二盯着楚君吊在身前的手和肩上突起的‘包’(药草),惊声抽气。
“断了。”她现在可以感谢宋秋含的‘好意’了,这伪装成断手的包扎可以排除眼前的痴情障碍物。
“啊?”那他不是要娶个废人?要想想,要想想。“那,那……”
“有事吗?”楚君瞪着他矛盾的表情,心中明镜一般,谁会娶一个残废当老婆?
“啊?”他的计划没有变化快。
“没事你先回去吧!”
“哦。”
关门。
“小君,”辛忠奇怪,“你的手没断嘛!”她干嘛骗陈二那小子。
“断了,断了。”义婶赶紧过来扶楚君,顺便送辛忠一记白眼,“断得可干净呐!”
“哦——”辛忠后知后觉,原来是这样啊。
“没想到,这小子真现实!”呸!什么东西!他算是认识他了!——臭小子!
“这是本能。”楚君安慰辛忠。本来还想留着陈二当备胎,可是,她这肩膀遭的罪他也负有连带责任,所以罗,对不起——小二子!你就Game over了吧。
“放心,小君,我们少爷不会始乱终弃的!”义婶马上为自己的主子正名。
众人迅速开始进行主子保卫战。
“是啊,是啊,少爷不是这样的人!”
“你放心,我们少爷不会这样的。”
“少爷会负责的。”
——拜托,现在想始乱终弃的人是她好不好!这些人都傻了。
午饭。
“我为什么不能在厨房吃?”楚君讨厌被当成摆设供着。
“厨房那么挤,你不怕弄伤你的手?”辛于荆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喂到她嘴边。
“我要自己吃!”她还有一只手,而且是——右手!!
“会疼的。”
“不会啊!”她抬手甩了两下,扯到左边紧绑的绷带,“啊——”龇牙咧嘴,臭小宋,她到底是怎么绑的?
“看吧!”现世报。他皱眉!
“我抗议——唔……” ——抗议被一块红烧狮子头成功驳回。
“……”她忙着咀嚼,嘴里的咒骂全淹没了。
“小君,”他又送来一块西湖豆腐,满意的见她乖乖吞下,“纵然你双手都断了,我也会照顾你……”
“你咒我!”楚君一边愤愤的嚼着,一边皱眉。——又是谁打的小报告?切——这里全是他的人!
“我只是想照顾你。”继续喂猪中。
“……”嘴里塞满东西,没法回嘴。
“我只想守着你。”喂猪不停歇。
“……”他是故意的。
“我不会再伤你。”
“……”她要怎么办嘛!这人肯定是专门生来克她的,——还是陈家小二子好搞定些!!
奸商果然功力高强。明明一副可怜相,却又吃她吃得死死的。——他怎么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楚君继续努力消灭着嘴里的食物,一边悄悄打量他,惊天大秘密被揭穿以后还一副没事的样子,隐藏的可真深啊!应该心里有了计划了吧?也不知道那扑克脸大夫是怎么跟他说的。
——果然是奸商啊!够阴险!
“不要了,”她挡住他的食物攻势,“我饱了。”
“你才吃了一点……”这与她平常的容量天差地别,他皱眉,“再吃一点。”
“不要。”她想吐。
“那,——你再喝点汤。”他审视她比以往稍差的脸色,皱眉。
“我要自己喝。”
“你小心点。”他为她盛汤,盯着她的动作,生怕她再受伤。
“我饱了。” ——受不了,她又不是易碎品。
她看他像伺候老佛爷一样的伺候完自己才开始吃,嘴上虽然不说,心中却还是倍受感动。
“你要……”楚君轻咬下唇,——不行,不能问他的事,那会陷得更深,“还是算了。”她放弃。
“你问吧,我知无不言。”看穿她的踟躇,辛于荆也不避讳。
再看她咬着唇进行心理斗争的模样,他心里暗笑,——你不想知道,我偏要说:“那我来说好了……”
“不要说!”她跳起来。——人家不想知道太多你的事,免得陷得太深出不来。
“啊——”又扯到肩膀上的绷带,好紧!!
“你啊,”将她固定在身边,不让她乱动,“不让人省心!”
——拜托!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楚君靠在他身上无力的哀嚎。
饭后,书房。
“你在这里躺一下。”辛于荆扶着楚君躺在书桌旁的躺椅上,顺便替她盖上一张薄毯,然后坐在她身边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我睡不着,”楚君皱眉——那肉麻的视线好恶!
“别对我这么好……”她咕哝。——她会越来越舍不得离开。
“我忍不住——”他轻轻拉着她没受伤的右手,轻声诉说:“我现在做的所有事都是以前我从未做过,也不屑做的,可只要是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只要你肯留下。”他的眼神在乞求她。
楚君在心里哀叹,她下不了决心,这男人手段太高竿了,招招致命。
“……”她咬着嘴唇。
“答应我?”他的手掌包着她的手,传递着他的热情。
“西门大夫说,”他将她的手背贴着他的脸,轻轻摩挲,“我本来就不容易让女人怀上孩子,再加上喝那个东西的时间太长,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孩子了……”他将自己的脸埋在楚君的手中,嘴唇含住她小巧的指尖。
——那个扑克脸,不会说得婉转一点!楚君咬牙。
“我已经不会再有孩子了,你能不能留下来……”他的声音在她的手指间显得如此脆弱,她真的心软了,“我现在才发现,我其实只要你。”她张开手指,与他紧紧交缠。
“留下来,好么!”他的声音闷闷的,“就算是我求你。”
她抓他的手:“过来——”将他拉在自己身边,“陪我睡——”她才不管自己说的话有多暧昧,总之,“我睡不惯这个,太硬了,你来当靠垫。”
他顺从的躺下,护着她受伤的左肩,让她轻靠在他怀里,——算了,先这样吧,不忍心在这个时候伤害他!
“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她喃喃的声音带着睡意,“代价太大了——”一只手哩!
“你也别再动怒了……”她在他怀里蹭,像只猫,他唇角微扬,“我们好好相处……”呼吸平顺,她睡了。
她软软的声音像一剂催眠良药,让他也缓缓进入了梦乡——
辛福进门后看到的就是二人相依熟睡的模样,窗外午后的阳光尽数撒满在二人身上,沐浴着温暖的光芒,二人就如同神仙眷侣一般,回想起原本曾经在这房里出现过的温情画面,辛福眼角湿润,差点老泪纵横。
他悄悄退出房去。
楚君醒了。她悄悄起身,给辛于荆盖上薄毯。
然后她走到桌边,翻开他那山一样高的帐册,开始看。——这什么嘛!居然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流水帐,而且都是繁体字,她头大。
夏日特有的清爽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流动着,房间里有男人平顺的呼吸和女人痛苦的咬牙。
日落西山,辛于荆醒了。
他徐徐睁开眼,环视四周,熟悉的景色让他安心,当他的视线定在桌前那聚精会神的小脸上,唇角的暖意升起,他轻唤:
“小君。”
楚君从一堆帐册中抬起头来,瞪着他:
“终于醒了,睡美男——”
“……”他也瞪着她,这什么称呼,听她的口气好像还是讽刺大于赞美。
“你解释一下——”她拿着几本摊开的帐册来到他面前,气呼呼的坐下,
“你轻一点,别忘了你的手……”他抬手轻掐她的下颚,略施薄惩,“怎么?”
“这个,”将一干帐册摊在他腿上,“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生意的?”她指着那些数字:
“这个‘文宝斋’明明这几个月里最好卖的是‘行云砚’,可他们偏偏去进那么多‘观玉砚’,而且还是没几个人买得起的价格,原本已经有一百的存货了,现在又变成三百,而且这种贵死人的东西这几个月都还没开过张,偏偏‘行云砚’这几个月的销量还在上升,你们到底会不会做生意?”
“你识字?”他忽略她的不敬,手指悄悄把玩她耳边垂下的鬓发。没想到她还会看帐册。
“我不识,”她气呼呼的避开,“这些是我编的!”
“三百‘观玉砚’下个月要送往京城,这是宫中去年下的定单,”他轻抚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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