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老婆来抱抱》第16章


“不过,你真的没跟乔横生亲热过,就连接吻都没有吗?”凌尔书再三追问。
“没有。”
“喝!那就更要练习了。”他嘟着一张嘴,又朝她压近。
敏芊闪避不及,只好再抬起手来隔开他的狼吻:“凌尔书,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呀。你想想看,你没经验,我对你的唇也不熟悉,到时候我们要在明君面前演出吻戏,会看起来多假、多生涩呀,到时她铁定不信我们两个正在热恋。”
“为什么交往,就得演吻戏给别人看?”
“别人可能会我们要挂保证啊,不然他们不信。”凌尔书继续唬弄她。
她总觉得他的话不太可靠,但是他也没理由骗她呀,因为骗到她的吻,对他而言没什么意义不是吗?
好早以前,他就摆明对她没兴趣,在追明君之后,他不也老在她跟前左一句大姐右一句姐姐地喊她。
和他在一起,她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亲人,但绝对不会有情人的暧昧。排除掉“他想轻薄她”的这一层疑虑,敏芊不再提防凌尔书是不是对自已有所居心。
或许他是真的想演好这一出戏,真的想挽回明君也说不定。
“好吧,吻就吻。”敏芊把头一伸。她就不信自已会怕了这个小她两岁的小鬼。嘿,他还是个高中生呢——虽然她也只是大二而已。
她决定豁出去的模样不像是要与人接吻,倒像是要赴刑场让人砍头。
凌尔书闷笑着,也将头一伸,把唇印在她软软的唇瓣上。
敏芊张大眼看着陡地接近的俊脸。
四片唇在短暂的接触后,没擦出什么火花,他的唇温温的、软软的,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感觉。
“怎么样?”他问她。
“什么怎么样?”
“我的吻感觉如何?”
“比小狗好一点。”因为小狗会舔她,所以比起小狗来,她还比较能接受他的吻。
唔,严格说起来,他的吻称得上是吻吗?
“凌尔书,你真的不会接吻是吗?”敏芊终于正视凌尔书丢出的难题。
他笑了,因为她正在一步步地接近他挖好的陷阱,且迫不及待地想往下跳。
他不答反问,“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你刚刚那个吻充其量只叫做‘亲’好吗?”而且程度还属于普遍级。
“那怎么样才叫做吻?”他不耻下问,求教于她。
她也没多少经验,但是活到现在,在乔横生之前,也交过两个男朋友,虽然都只是清纯的爱恋,但是,她想自己的经验或许真的比凌尔书来得多。
而俗话说,送佛送上天,帮人帮到底。她也不觉得和他这弟弟接个吻有什么不妥,所以当下就决定豁出去了。
她捧着他的脸,伸出舌尖舔着他的唇瓣。
他被她逗得欲火焚身,情难自禁地回吻了她。
敏芊让胸前异样的感觉给惊醒过来。
“凌尔书,你在干什么?”
“哪有?”
“没有!那你的手放在哪里?”她拍掉他的狼爪,恶狠狠地瞪视他。
“我吻你呀。”
“吻我需要把手放在我的胸部上面?”他分明就是个小色胚,还敢装无辜。
“不然接吻要把手放在哪?”凌尔书又装笨了。
他的表情很无辜,或许……他是真的不懂。
咦!不对呀,“先前我当你家教的时候,你不是借了A片回来看吗?那时候怎么你就什么都懂,现在却什么都不懂了!”敏芊赫然想起,明白他根本是把她当笨蛋在耍!
“死孩子,亏我这么担心你,原来你一直闹着我玩!”还乘机吃她豆腐!“你不要命了你!”敏芊一个手刀劈过去,直取他的罩门。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玩得不亦乐乎,至于沈明君是谁——
他们全忘了!
在那之后,凌尔书便常常找借口要敏芊出来,美其名说是为了推演战术,事实上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是找机会跟她约会。
敏芊的时间让凌尔书给占去了,便拨不出空给乔横生。但连着好几个礼拜没见到男友的面,她也不着急。
她觉得跟凌尔书在一起的时候,她自在得多,也快乐得多。像今天,他们只是出去喝杯咖啡,聊聊天,她便觉得心情轻松、愉快。
刚洗完澡的她一边吹头发,嘴边吹着口哨。
“小姐、小姐——”
煮饭的王婶急匆匆地跑来敲敏芊的门。
她放下吹风机跑去应门。
王婶一见她急急地传话:“刚刚凌家的管家打电话来,说他们家老爷、老爷死了——”
敏芊一听,手中的吹风机应声落地。
虽然她早就知道凌尔书跟他父亲相处得并不融洽,但说到底,那个人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明君呢?”
“二小姐跟太太去参加宴会还没回来呢。”
“明君若是回来,马上通知我。”敏芊急急忙忙地换上一件素色的衣服,再叮咛王婶,“别让我阿姨知道这件事。”她怕继母若是也知道凌家发生的事,一定会阻止明君去见凌尔书。
这个时候的他是最脆弱的,想必他一定很需要明君在身边陪他度过这段低潮期。
“好。”王婶点头答道。
敏芊招了部计程车,直奔凌家。
凌家几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而临时搭起的灵堂前竟没有敏芊想像的哭哭啼啼,反倒是争吵声不断。
她不是有意旁听凌家的家务事,而是凌尔书非常坚持要她在一旁陪他,所以她才没离开。
她与他两手交握立于一旁,所以很难不听到凌家人的争吵,听了几分钟,她才知道原来他们在吵的竟是家产的分配。
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吧,凌先生尸骨未寒,家人竟不是伤心他的离去,而是关心财产如何分配。
敏芊侧着脸看向凌尔书。
他的脸上有她从未见过的冷漠,他像是把自己关进一个看不见的牢笼里,与世隔绝。
突然间,她觉得他虽与她近在咫尺,感觉却离她好远、好远。莫名的,她心里涌起一阵惶恐。
“尔书。”她紧握一下凌尔书的手,逼他回神。
原本没有焦距的目光渐渐凝聚到她脸上。
看到敏芊,凌尔书终于有了人气,可他的表情还是一样冷漠。他指着人群中的一个,告诉她:“她是我母亲。”
敏芊转头去看。
那是个娇小的妇人,她有着姣好的相貌、玲珑的身材,五官秀丽、典雅得犹如日本的和服娃娃;可现在该是痛哭失声悲泣着丧夫之痛的她,却站在人墙里与人大声叫嚣、破口大骂。
那是多不协调的画面!凌尔书看到自己的母亲是这副德行,想必心会很痛是吧?
“你哭出来吧。”或许哭出来他的心情会好过一些。
“我不哭。”凌尔书摇头,他告诉敏芊,“这就是我的家庭,我早习惯了。”所以他早就学会冷眼旁观,看大家争得头破血流、六亲不认,只为了几个臭钱。
“你知道吗?除了奶奶明定的那一份,老头连他的家产也全给了我。”凌尔书淡漠的口吻冰冷地吐出遗嘱的内容。
他是得到大部份遗产的胜利者,但是他并不快乐。
“你是不是不想要?”
“我要,我为什么不要?”凌尔书嘲讽地说,“这是他欠我的,我不拿白不拿,我干嘛要把到手的财富往外推呢?”
凌尔书试着冷血、试着淡情,试着跟自己的家人一样。他是变相地将自己往地狱里推。
他是凌家的一份子,他的血液里流着的血跟凌家人一样,只有贪钱的因子,没有骨肉相连的温情:“我的血是冷的,心肠是铁石做的。”
“不,你不一样、不一样。”敏芊知道他受不了这个场面,知道他无法接受当父亲死去时,家族的人没流半滴眼泪,反而在灵堂前为了争夺家产吵得面红耳赤。而那份家产却又落在他身上,他就像背负着众人的原罪,想挺起腰杆也做不到。
他既是无法抛弃原罪与包袱,所以就打算一块沉沦了是吗?
“不要说服自己变成他们,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永远都不会跟他们一样冷血、无情。”
她的话稍稍唤回凌尔书的理智。
他目光茫然地锁在她身上——那是他生命中唯一出现过的温暖。她是唯一一个不曾鄙视他的身世与存在的人,也是一个不因他的钱而接近他或是仇视他的人。
她喜欢他、接受他单单是为了他这个人,而不是其他的外在因素。
凌尔书看着敏芊,脸上仇视的线条慢慢放柔了。
“不要离开我。”他要她这道阳光一直陪着他。
“好,我不离开,我会一直陪你。”敏芊许下了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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