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修真]》第150章


谁让他不想再继续任人摆布下去呢?
然而当长生捕捉到帝阙那稍纵即逝的神情后,他在拖延时间的同时,倒是真的对帝阙发问的用意有些感兴趣了。
他多多少少有点好奇; 那个帝阙没有说出口、却的确存在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总不会像自己当初对将绝开玩笑时说得那样,说出一句“我想要你”的鬼话来吧?
想到这里; 连长生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他那瞎开的脑洞了。毕竟这种糟糕至极的台词怎么看也不会出现在如今这种一言不合就没命的氛围里。
许是帝阙和长生此刻的距离太近,那一刻他仿佛看穿了长生内心的想法。只见他面色微沉地闭了闭眼,半响,帝阙才以一种艰难晦涩而又平静到近乎诡异的语调吐出了一句话:
“那是长生境之前。”
“什么?”这次轮到长生下意识地反问了。因为帝阙这句话和上句话隔了太久,以至于他一时没反应得过来。
“我的确什么都不想要,但那是长生境之前。”
解释完刚才那句话后,帝阙似是摆脱了刚才恍若挣扎的状态,他的神色他的声音都恢复成了以往高高在上随心所欲的模样。
不知为什么,结合帝阙刚才的神态,长生却莫名觉得此时帝阙的身上充斥着一种古怪的认命感。就仿佛他突然想通了什么事情,终是决定为此妥协一般。
但这怎么可能?这世间有谁能让帝阙这样残忍果决的人挣扎不已,又有谁能让傲慢自负的他低下头颅?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他/她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牛×到不行了。
长生放任着自己内心的吐槽,借此来压抑着因为帝阙的反常而涌现的不自在感。
说实在的,今天的帝阙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性和侵略感,从刚刚起长生的直觉就疯狂叫嚣着要他尽快远离此地。
可惜长生并不以直觉行事,于是他终究还是留在原地,开口问出了那句本不该问的话:“那么,你想要什么?”
此话一出,殿内的空气似乎陡然凝滞了一瞬。
然后,长生便听到了他脑洞大开时想到的那四个字:
“我想要你。”
帝阙的声音低缓,沉郁,而又极尽清晰。
让人想听岔都不行。
长生不知道当初将绝听到自己说这四个字时是怎样的感受,但这一瞬间,他却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猝不及防、惊涛骇浪。
“……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长生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他开始迅速回忆起了自己和帝阙相处的这十年。
诚然,帝阙这十年来对他的关照无法否认,但这样的关照最初便是在利益互换的关系上。如果非要在这里掺上别的感情的话,未免有些说不通了。
因为帝阙确实三番两次的想要他的命。
且不提当初他拜师时的九死一生,也不提三年前帝阙踏入长生境后那满是杀意的眼神,光是今天,帝阙已经对他动过多次杀心了。
哪有人会这般心心念念地想要杀了自己的心慕之人?
而就在长生觉得自己可能误解了帝阙这句话的意思时,帝阙说出的话却让他明白,这世上还真有爱欲与杀意共存的恐怖存在。
“是。如果你还有疑惑的话,我可以更直白地告诉你……”帝阙垂眼注视着长生那张苍白而冷淡的脸,然后说出了那句他本以为此生绝不会诉诸于口的告白:
“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长生。”
闻言,长生抬眼回视着难得柔和了表情的帝阙。其实乍一听到帝阙告白时,他脑子里瞬间涌现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阴谋论。
然而下一秒就被他全然否定了。
因为爱情是没办法隐藏的。
而那个骨子里傲慢到无与伦比的帝阙,即使再怎么算计再怎么筹谋,也不会拿自己的尊严开玩笑。
只是可惜了。
可惜在帝阙之前,早已有另一个人在他面前放下了一切。
那个放荡不羁的家伙本该一边饮酒,一边笑着迎接死亡,最后却宁愿违背承诺也要挣扎着活下去。
长生一直都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不过是因为,那家伙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他罢了。
所以,他抛下了此生仅存的骄傲,成了这三千世界最傻最傻的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长生对帝阙那个问题的回答时,我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的不是“一切”和“无”,反而是“everything”和“nothing”,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两句英文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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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在修真界旁观
“师父。”
拜师十年,长生其实很少会这般称呼帝阙。今日之前; 帝阙对此也并不在意。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 这段师徒关系的背后究竟掩埋了多少鲜血淋漓而又极端现实的东西。
对于正常人来说; 这种冰冷理智的利益关系或许很令人作呕。但无论是帝阙还是长生,从来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这种□□裸的利益交换; 反而比那腻歪的情爱和见鬼的羁绊更合他们的心意。
然而,帝阙对这个称呼的漫不经心,终究只是今日之前。
“师父?”只听帝阙莫名嘲弄地念出了这两个字; 然后他微微撩了撩眼皮; 以一种低哑到近乎讽刺的语调开口说道:“长生; 别惹我发笑了。”
“你我之间,哪里是这么单纯友善的关系。”
“当然; 你若非要用师徒来形容; 也并非不可。”
“只不过一个是想上徒弟的师父; 一个是想杀师父的徒弟罢了。”
长生闻言无意识地舔了下微微发干的唇。
说真的; 帝阙会说出这样粗俗而直白的话已经很让他意外了,而更让他意外的是; 这个傲慢到无与伦比的男人被拒绝后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朝他发火。
这样的反常也代表着; 帝阙这家伙的的确确是认真的。
认真到他能够按捺住居高临下的性子; 展露出此生绝不会有第二次的温柔。
“帝阙,你于我,或许并非是爱。”
长生一直很欣赏帝阙。即使他们之间有很多恩怨; 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对方。
他欣赏帝阙百年千年的静静蛰伏,也欣赏他骨血里氤氲的野心勃勃; 而他最欣赏的便是对方仿佛要粉碎一切的残忍决绝。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理智与权势的化身,他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孤傲之人。
这样的帝阙,无论怎么看,似乎都与情爱无缘。
事实上长生也的确很少在对方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情感。若非如此,以他的敏锐也不会多次否认自己的直觉,甚至于直至此刻他都不认为帝阙对他抱有的是所谓的爱意。
“呵……”
早在之前,帝阙冷硬的面容上就缠绕着些许似是讥嘲的笑意,而等长生这句话说完,他便真的低笑了起来。
那种笑,既有无奈与妥协,更多的却像是对这异常滑稽的命运的慨叹。
帝阙就这么背过身漫步走上层层阶梯,重新坐回了暗金色的龙椅上。许久许久,久到长生以为帝阙不会再开口了,这个男人才闭上眼语调平淡地说道:
“当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三年前,我踏入长生境的那一天。”
长生闻言只是沉默地听着。
对于三年前帝阙踏入长生境后骤然转冷的态度,他一直都看在眼里。自那时起他其实就猜测过帝阙或许在踏入长生境时经历了些什么,而对方经历的那件事很可能与自己有关。
若非如此,帝阙不至于一天之间便对他如此杀意沸腾。
事实上他猜得没错。只听帝阙继续说道:
“我踏入长生境的方式与前人不同,然而当我踏入长生境的那一瞬间,那场幻境仍旧出现了。唯一不同的是,我从局中之人变为了旁观者。”
长生下意识地分析着帝阙透露出来的情报。
显然,帝阙这种另辟蹊径踏入长生境的方法几乎没什么危险。毕竟亲自经历幻境和站在一旁看着幻境模拟出来的“自己”在幻境中沉浮,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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