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押劣夫》第13章


是他太过纵容她,还是她太至情至性,甚至到了恣意妄为的地步?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她到底瞧见了没有?如今竟要他去帮助另一个男人,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现下是在问你……”
“是我太放任你了吗?”他蓦然怒吼一声,目眦欲裂地瞪着她,紧握在胸前的拳头依稀可见骇人的青筋。
范洋瞪大眼,错愕地看着他。
他动怒了?这是他头一回在她面前如此盛怒而毫不掩饰。
他太放任她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随性随意惯了,爱怎么做便怎么做,向来不管他人的;这一点,他该是知道的不定吗?
可听他的口气,说得好似对她万般宠溺,好似他为了讨她欢心而放纵她态意妄为。
哼,他何时有这么大的能耐?是她放任自个儿的,倘若不顺他的眼,他大可以走人,她说过,她绝对不会留!
发这么大的火,是想要吓谁啊?
那一夜他毁了她的清白,这笔帐她都大人大量不同他计较了,他该要感到庆幸的,可谁知道他竟这般不知好歹。
不想帮她就算了!
范洋冷冷地瞅他一眼转身便走,但不过定了两步,却教一股蛮力给拉了回来,她一回头,扬手便要赏花问柳一巴掌,却教他给接个正着。
该死!她忘了他是习武之人,自然有所防备;下一回,她非要在他脸颊烙上几条抓痕不可。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花问柳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不想动怒的。天底下他最不愿意伤害、更不想吓着的人只有她,可她却一点儿也不领情。
“没什么好说的!不管你瞧得顺不顺眼,我就是这么着、就是不爱你,你要以为是你放任我也罢,横竖我就是这样的人!”她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丝毫不怕他燎原的怒火。
花问柳玻鹗⑴暮陧溃骸澳阈睦镅垢挥形遥俊鄙畈卦诔そ薜紫碌模撬辉甘朔⑾值陌恕?br /> “我……”他步步相逼好似要教她瞧见他的内心、窥见他的多情似的,教她心头闷痛。
“在你心里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才会趁着我在大内当差的时候迁王苏州?”这事儿他直到现下才问出口,先前不问是不敢问,有些事儿他心里明白,不想再从她嘴里听见那些伤人的话。
每回在宫里待得久,他便会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一面,也许她泼辣以对,也许她不领情地转身离去,也许她一见着他便逃,这都无妨,他只是想要见她一面,纯粹的离她近一些;然而她却背着他迁地搬家,就连下落也不知会他一声,存心要逃到一个他找不着的地方去……
“咱们就是不合适嘛,这你不是早该知道的吗?”不知怎地,她反倒被他搞得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到哪里。
他是不是抓到她的弱点、知晓她的罩门了?
要不,为何他要在眸底聚集这般多的哀伤,逼得她不得不正视他,无法漠视他的存在?
瞧得……她心都疼了,他何苦呢?
范洋正思忖着,却感觉扣得她发疼的力道渐松,耳边传来一道微乎其微的叹息声;她抬眼一看,只见花问柳面露苦笑,俊俏的脸庞带着教她神魂一震的悲伤。
“去叫他来吧。”他突地开口,话一落转头便定。
“嗄?”她一愣。
难道他答应了?他不是不愿意帮忙吗?怎么现下又……
倘若真是不愿意,她也不会强求啊,他又何苦……
啧,都已经如她所愿了,她该是要感到开心的,不是吗?
然而不知怎地,当他的手一放,她却……
唉!
第八章
身着官服的花问柳,气宇轩昂得教人移不开视线……
范洋潋滟的水眸傻愣愣地定在花问柳身上,教他摄人心魂的气势给掳攫住。
他原本就长得挺好看的,如今穿上官服,又有不同的风采。
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她曾经偷偷地想过他是否以色诱人,要不以他一个小小的按察使,凭什么能够在大内里头畅行无阻?
原本以为他只会疯癫嬉笑度日,如今瞧他穿着一身官服,彰显其不怒而威的气概,她才真正地发觉到,他真是个官哪!
花问柳不赐坐,康友敬也只能站在一旁;只见花问柳落落大方地发问,并没如她猜想地百般刁难,只是温和有礼地与之应对,相形之下,康友敬反而显得有些惶惶然,不仅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而且神色慌张、眼神飘忽,彷若害怕得紧。
和她预料的……大相径庭。
“二姐,我真瞧不出他到底有什么好,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谁听得懂他到底是在说什么?”坐在范洋身旁的范涛凑近她的耳朵,小小声地说道。
“闭嘴。”范洋斜睨她一眼。
她自然知晓康友敬的表现不佳,但她何必说得这么白?
好歹他也极有可能是她未来的二姐夫,说话总要客气一些。
再回眼,只见花问柳眉头微拢,彷若正众精会神地思考康友敬在说些什么,她不禁羞赧得想要挖个地洞逃离此处。
偌大的大厅里头不过就只有他们四个人,而康友敬不过定面对花问柳小小一个按察使而已,说起话来便已经颠三倒四,这要如何上得了大殿?
范洋头疼地揉了揉额际,最后实在看不下去索性离开大厅,到外头吹吹清爽的凉风,她还觉得快活一些。
范洋独自来到花园的池塘边,不由得想起方才的情形。
她总觉得康友敬好似不复记忆中那般的沉着内敛、温文儒雅了,方才的他瞧起来有几分气急败坏,说起话来更是辞不达意,别说她听不懂了,她想花问柳一定也听得一头雾水。
说真格的,她几乎要以为康友敬根本是打算要攀亲附贵,彷若只想要紧抓着花问柳,依凭着他讨得一官半职,就算自个儿的颜面扫地也无妨。
记得他头一回见着花问柳时还不是这个样子的,想不到一知道花问柳是个官,他随即换了张嘴脸,真数她错愕不已。
差劲哪,她真要以为自个儿瞧错人了。
康友敬在她面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竟会变成另一个人似的?反观花问柳一副威风凛凛、卓尔不群的模样,浑然天成的霸气更是教人只要瞧见他,便怎么也移不开眼……
“你在这儿做什么?”
耳边乍响的说话声,教陷入深思的范洋吓了老大一跳;她回过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花问柳,偷偷安抚着失序的心跳,佯装一脸神色自若。
“谈完了?”该死,他老是无声无息地接近她,想吓人也不是这种吓法嘛!
等等,她前脚才踏出大厅,他后脚便跟着走出来,该不会是刻意要冷落康友敬吧?
“嗯。”花问柳状似随意地走到她的身旁,望着眼前的碧绿池塘,长指轻抚着池畔的大红牡丹。
范洋侧眼偷觑着他,总觉得今儿个的他和往常大不相同,不仅神情肃穆,双眼更是不怒而威,这样不苟言笑的他,瞧起来竟让她觉得有几分生疏。
“瞧什么?”发觉她的视线后,他随即抬眼对上她。
范洋连忙别开眼,继而转念一想,自个儿把眼别开了,岂不是代表自个儿怕他?挣扎了许久,她牙一咬,终于缓缓抬眼对上他。
“今儿个的你怎么不疯癫了?”她勉为其难地弯唇笑道。
“这时候要怎么疯癫?”他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她,干涩地道:“就算要疯癫,也只会在你面前。”
唉,好歹他们也有几年的交情了,她怎会连他的性子都摸不透?
范洋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瞪着身前的牡丹。“咳咳,方才一席话谈下来,你觉得……他如何?”
不赶紧趁这当头把话题转开,真不晓得他接下来又要说到哪儿去了。
花问柳敛下长睫,眸底的精光一闪而逝,“不知所云。”他说得漫不经心,大手轻撢着微微发皱的衣角。
“可他先前说得挺好的,好比说他的治国方针……”
“陈腔滥调。”
她一愣,不由得抿紧双唇,又道:“他提出的……”
“形同嚼腊,食之无味,说穿了,根本就是狗屁不通。”他想也不想地堵住她的话,魅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他的脑袋里装的尽是些空想、说的尽是些梦话,你怎么会相信那些鬼话?还有,你不也是听不下去才跑到这儿来的?”
“我……”她几乎快被他那双喷火的魅眸给摄入,“他、他原本不是这样的,是因为……”
啐,她是怎么着,瞧傻了不成?怎么老是移不开眼哪?对了,一定是因为他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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