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准先我爱上你》第26章


“你把自己想成英雄剧的男主角了。”她无奈。“但我不是悲剧里的人物。”
“我不要你受苦。”
赵伟中一片热忱,她却觉得好笑。“我安于目前的生活方式。”
“你有没有搞错?”他怪叫:“那个男人亏待你,你还说安于现状?”
“他没有。”
“他不在乎你的感受,带着女人进进出出的,这不是亏待,是什么?”赵伟中频频摇头。“真不懂你怎能容忍这样的行为?”
她能的,因为她有更具体的理由!她爱他。也许这就是当初执意嫁他的原因,只不过当时不自知罢了!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赵伟中错愕了下。“你不会对那个男人一见钟情吧?”
“我想是的。”周佳燕脸上有抹认命之色。“这就是为什么我甘于目前生活的原因。”
张浩维手耙着凌乱的头发,急躁地站起又坐下,心中这股酸酸的感觉是醋意吗?即使对晓晓,他也未曾有过如此揪心感。
九点了,她还未回来,是不是与那些和她年龄相当的男孩在一起?他感到酸味已涌至胸口。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点一滴地沁入他的心中,唤醒他伏已久的感情?不行!这是背叛,他不能背叛晓晓!他想逃到外面,不能再与周佳燕相处下去,两个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太危险了,好吧,今晚就在外面过。
但他的躲避计划在目见从男孩摩托车上下来的她时,化为澎湃的怒气,忘了一分钟前还想避开她的决定。
“你回来了。”周佳燕没有不安的神情,很高兴见到他似的。“今天真早。”
“不早。”张浩维冷冷地说:“已过九点了。”
用意在提醒她的晚归。
“这时间对别人而言是不早,对你则早了些。”她平述,未有谴责之意。
赵伟中以敌意的眼光看他。“不负责任的男人!”
嘿!这小子倒喧宾夺主起来,张浩维挺不是滋味地冷哼了声。
“你在教训我吗?”
“是教训,也是指教。”
男孩长相斯文,口气却很冲!这小子大概还没搞清楚,能大声说话的人可不是他。
“你还有要指教的地方吗?”张浩维冷冷地问。
“多得很。”赵伟中一点也不客气。“首先你得写悔过书。”
“写悔过书?”他的声音已濒临爆发边缘。
赵伟中却听不出来似的,继续煞有其事地往下说:
“就是忏悔书,将你的恶行做一番实实在在的检讨,并保证不再犯。”
张浩维鼻孔冒烟。
“请问我犯了什么罪行?”
赵伟中浑煞不觉站在眼前的男人正拳头紧握,依然侃侃而谈:
“你是太笨,还是想抵赖?怎会不知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别的我不知道,但玩女人玩到公共场所,表示你一点也不尊重佳燕……”
名字叫得挺顺口!张浩维冷睨了她一眼,周佳燕没留意到他的注视,拉着男孩的袖子。
“不要说了!我不是要你别管我的事?”
“要让他知道,他是怎么对不起你!”赵伟中要代她出气。
“不要管我了!”周佳燕不让他说:“你快回去!”
“我不要你被欺负。”赵伟中不想作罢。
“你弄错了,我很享受现况。”
“因为你爱——”
她急急地捂住他的嘴。“不要让我为难。”
“我不懂。”
“你毋须懂,也毋须明白。”她语声模糊地加了句:“我自己也是刚明白不久。”
“什么?”
“谢谢你送我回家。”怕他再仗义不平,周佳燕急于赶他走。“你快回去!”
“你不希望我插手,我不多管就是了。”
不过在走前,他还是朝张浩维撂下了句:
“你最好检点你的行为。”
“检点我的行为?”张浩维转脸问她:“我的行为有何不妥?”
周佳燕正打算解释,但听他声音不善,不由得语带指责:
“你是已婚的人,公然带着女人进进出出的,就是行为不检。”
不觉中用上赵伟中的口气。
“带着女人进进出出的?”他扬眉。“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她撇开头。“我怎会知道?”
他观察她。“你忘了我们曾有过协定,互不干涉对方的行为?”
“我没忘,只是……”只是当时她并不知自己爱上他。
“只是什么?”他追问。
“我们是不是该进屋了?”她闪烁其辞。
第八章
“妈,我想问你……问你……”
女儿在电话那一头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什么事,杨欣纯耐心地等着。
“我很乐意为你解决任何疑问。”
“我想知道……”周佳燕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如何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这丫头准是想抓住张浩维的心。杨欣纯会心地微笑,不过避免女儿害羞,她没让笑意显露在声音里。
“就我所知……”
周佳燕很用心地听着,一边用笔记下,在母亲未间断地讲述数十分钟后,她似懂非懂地挂上电话。
行得通吗?
照母亲所说的去做可行吗?在察知爱上张浩维后,她很渴望他也能有所反应,就试试看吧!母亲不是能将顽固的父亲驯得服服贴贴。
随着夜晚的脚步愈来愈近,她的血液循环也愈加快速,慢下来、慢下来……她手按住不听使唤的胸口;别计划尚未实行,已因过度紧张而率先成仁。这样够称得上气氛吗?母亲说浪漫的气氛,能使男人戒备的心松弛下来,花能营造视觉上的美感,因而她特地走了一趟花店,挑选一大束色彩鲜丽的花卉摆放在餐桌上。菜色要合胃,器皿要美,她拟了一份菜单,吩咐手艺佳的李嫂照办,精美的器皿、可口的菜肴,再加上一条高雅的桌中,最后剩下灯光了。
不要太亮,男人通常都喜欢带着神秘,蜡烛的效果最好,母亲是这么说的。
她熄去灯,点燃烛台上的蜡烛后,后退一步欣赏着今晚的杰作。很好,即使没胃口也会被激出胃口来,她微笑只一下,才想起一个最大的问题,今晚他会回来吗?或至菜凉烛灭他才归来?她突然感到从未像此刻那么需要运气。
“请让他快些回来。”周佳燕对着摇曳的烛光轻说。
八点过去了,室内静得可听到针落地的声音,她就像化石般看着往下滴落的蜡油;看着细长的蜡烛逐渐地缩短,她空虚的胃逐渐饱和,看来今晚的一切白忙了,浓浓的失望笼罩着她……
有开门声,客厅的灯垫儿,他回来了,她失去动力的四肢,又恢复了活力。镇定、镇定,好好表现,周佳燕拍了拍两颊的肌肉,提醒自己保持笑容。
“辛劳一天回来的丈夫,最需要妻子的笑脸相迎。”这是母亲的教战守策。
“电灯坏了吗?”张浩维皱眉地站在餐厅门口。“怎不找人来修?”
听起来真气馁,周佳燕不让嘴角下垂,维持着笑容。
“李嫂煮了许多菜——”
谁料,她的话只说了一下,他加了进来。
“我吃过了。”
呃!周佳燕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地僵着笑脸,母亲没告诉她该怎么应对不懂情趣的男人。
“再吃点,李嫂花了不少时间准备。”
“不了,我想休息。”
周佳燕有想哭的感觉。花了许多精神期盼和等待,所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站住!”她控制不住地对着他背后大喊:“你给我站住!”
说他生气,毋宁说他相当惊讶地看着她。
“你看来像竖起毛的大母鸡。”
她花了好几个钟头装扮的,在他眼中却成了一只大母鸡,她一下泄气地瘫在椅子上。
“拜托!能不能给予高一点的评价?”
“是电灯坏了,使你无精打采的话,明早我会叫人来修理。”
周佳燕很想捶胸顿足地尖叫。她打开灯,声音有气无力:
“灯没坏。”
“没坏?”他困惑。“为什么要点蜡烛?”
梁山伯那只呆头鹅,也没有他呆。
“因为我想改善我们的关系。我们名为夫妻,实质上却与陌生人无异,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她豁出去了。“我希望藉由一顿饭的开始,能多了解对方一点。”
张浩维看了她一会,走到餐桌前,直至这时才留意到经过一番用心的菜肴,他拿起一个未用过的空碗。
“你还没吃饭?”
“我以为能与你一起共餐。”她闷声地说。
他走过去关灯,烛光在两人的脸上跳动,他坐下,拿起筷子。
“能介绍今晚的菜色吗?”
“你不是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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