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于我》第17章


书房已经重新收拾好了,虽说祈愿书简还是堆出来一大摞。。。。。。初元假装没看见,有空了再说。他在书架上找了个空白的本子,一边研墨一边琢磨,给自己这个黑暗料理菜谱起个什么名字。
在他研墨研完,提笔沾墨,正要下笔之时,书房门突然洞开。。。。。。手抖了。
他奶奶的。。。。。。
初元差点甩着墨点就把笔给扔过去了。
时鉴完全不知道他一脸愤怒是做什么:“怎么?”
“。。。。。。没事。”初元假笑,捏决把封皮上的墨痕给抹掉了,“你又怎么?”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
“出去转转?”
“。。。。。。”什么玩意儿?
“吃多了。”
“。。。。。。”初元想骂人,真的。
初元认命了,狗不溜了来溜神,干什么啊到底?不过他想想,自己来天界这么久了,也只是在周围转了转。天界这么大,他还没好好参观过,去就去呗。
最后,初元觉得还是决定把阿喵带上,抱着狗有安全感。
谁知道时鉴想干什么。
然就就是很诡异的一幕,俩人并肩走在月下,时鉴拎着灯笼,初元怀里抱个娃。。。。。。不是,抱个狗,相顾无言。
时鉴似有话说,初元知道他有话说就非不让他说。
“凡人祈愿,必有所求,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时鉴开口了。
对不起没拦住。
初元点头。
“既有所求,必不如意。若觉不如意,不如意自然是一种情感带来的负担。那既然是一种负担,又为什么要有情感呢?”
初元还被他问傻了,差点跟着说下去“是哦”,好半天才中肯地回了一句“你的这个见解颇为新颖”。
俩人突然又没话说了,往前走着。阿喵不安分地扭了扭,从初元怀里探头出来,吸了一口夜风。也不知道多尝尝天上的仙风,能不能成精,也替他的主人想想“人为何要有情感”这个问题。
“那你换种思路想,也不一定都是负面的,开心,喜欢,这些都是让人觉得放松的,积极的情感……”
“那么存在的必要是又是什么?”
初元心说这人这么这么会抬杠!
“必要……或许那样有百味,方为人间吧。”初元深沉没片刻又破功了,“唉呀你多看看就懂了,作为人的酸甜苦辣咸哪是这么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跟教育小孩子“现在问这么多干什么,等长大了你就懂了”似的。
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存在即合理,有这些看似不必要的东西,这才有了大千世界五彩斑斓的变化。
人可是很复杂的呢,哪儿跟他们这群木头脑袋似的,什么也不会懂。
☆、第十五章
俩人扯些白话,很难得没有吵起来。虽然初元默默在心里骂他“没点人情味儿的榆木脑袋”。
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和谐的。
夜风悠悠。阿喵吹了点风,有些冷到,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初元就提议要回去。这大晚上的也没什么看头,天上的什么景观也没好看到哪儿去,他颇为失望地回返了。
时鉴不说话地跟在他后面。俩人转到帝华城附近就原路返回了,结果没走几步,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那个人。
孟婆。
说实话叫孟婆挺不尊重人的,人家有名有姓,说起来她年纪比自己大,合该喊一声“孟钰真仙”;只是人家大度,孟婆孟婆,自嘲着喊喊,还取了汤名。只是时鉴实在不乐意给她什么好脸色,他跟孟婆关系挺差的。
孟婆自然也心知肚明,都懒得去跟他维护什么宣纸友情和脸面,笑呵呵对着初元打了声招呼,没理他。
“初元真君,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初元懵死了,说什么许久未见,自己见过她?
他瞧瞧初元,明摆着一副等他介绍一下的意思。结果这货干脆当孟婆不存在,立在那儿由内而外地准备当根木头。孟婆也不屑,抬手很妩媚地勾了勾鬓发:“忘了也好,这里孟钰,平常大家都喊小神孟婆,这么说,真君总是知道的。”
哦!这位就孟婆啊,看着还挺年轻貌美的,倒是没那些话本上说的那样老态。
初元行了个礼,只是不知“忘了也好”是什么意思,还有先前那声招呼,好像自己本来就应该认识她似的。
自己死了又没下过地府。
孟婆目光在二人之间错了一下:“看见二位走在一块儿,孟钰我还觉得挺意外的。我记得。。。。。。”
“孟婆你去帝华城有事?还是快去吧,莫让天帝等急了。”时鉴就很烦,别人话都没说话就这么没礼貌地出声打断。初元瞧他,有问题。
孟婆剜他一眼:“不急,不过是来例行汇报地府的工作,今日不成,明日、后日来,都是可以的。今日能遇上初元真君那才是难得,某些人不是一直拦着。。。。。。”
这话可说过了。
时鉴一边在脑子里圆话,一边偷瞄初元,结果这人还傻乎乎的:“嗨,我就一小神,何至于让真仙如此礼遇,连正事都耽误了,快些去吧。”
时鉴觉得自己似乎偷偷松了口气。
孟婆正要再说话,就见旁边又跟来俩人,还直接冲着初元和时鉴来的:“见过时鉴真君,初元真君。。。。。。这位是。。。。。。”
时鉴这会儿对谁都脸臭,黑着张脸,谁都看不顺眼,更何况这俩人,他连点头都困难,估计是面瘫带颈椎病。
孟婆继续自我介绍:“地府孟婆,小神一位,也没什么,被这货逼得不想当神了想投胎当人玩玩了,欢迎来地府找我,给你们插个队啊。”
初元没绷住,在旁边噗嗤一声。
行,终于有人怼时鉴了。
刚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寻尘和寄北搞不清这几个人是什么路数,怎么就。。。。。。但是一听孟婆的名号,赶紧行礼:“久闻大名啊!”
孟婆对这俩人兴趣不高,只想拉着初元去边上聊。哪知道时鉴给他盯得紧,那后来的俩人还追着初元阴阳怪气儿的,听得她气得很,一群没规矩的小辈!
初元不胜其扰,知道这俩人对自己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成天追着自己个小孩儿不放,也不知是他们幼稚还是无聊。初元面子上赔笑,背地里“呸”了他俩一脸。偷偷扯一扯时鉴的袖子,暗示他可以走了。
嘿!时鉴还跟他们杠上瘾了?
寄北非得抱着阿喵,说是可爱,自己也想养;结果寻尘又阴阳怪气儿嫌养狗不干净,借时鉴名义说天上还是不养这些为好,最后转头问时鉴:“真君,是吧?”
时鉴:“养个新奇还是不错。他喜欢就好。”
第二轮,又问最近没在天上见着初元,这是跑哪儿去了。
寻尘:“时鉴真君这般看重初元,想必是成日在家中学习,或是为那些祈愿操劳吧?”
寄北:“此话有理,毕竟听说初元在人间的信徒颇多。若是不好好完成祈愿,也配不上大家这番信任,真君你说是吧?”
时鉴这回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是,他做得挺好,大家也信他,不劳费心。”
不愧是多年师兄弟,损人损起来,一唱一和,听着跟说相声似的;初元跟时鉴就没这个默契了,顶多同有不想听他俩哔哔的烦躁感。一个想走,一个杠上瘾了,初元从寄北怀里抱过阿喵塞进时鉴怀里:“失陪。”
孟婆站那儿看他俩落荒而逃,内心复杂,不知道是看见初元被时鉴这么祸祸完的悲泣,还是“原来时鉴也有逃这么狼狈的一天”的暗爽。
好吧,这俩人。
孟婆下巴点一点寻尘腰间别着的那把泛着金属光芒、线条完美的唢呐:“不知寻尘真君,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地府当黄泉引路人?感觉你和我们地府的。。。。。。感觉很配合,津贴不比在天上有个闲职差。”
寻尘下意识默默自己的神武,感觉不妙,道了退赶紧溜了。
孟婆心满意足继续上路。
天帝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她这么晚了还来,反正她迟了这么多年,多迟一天,或者一个时辰,相比之下也算不上什么了。
“坐下一块儿吃点?”
孟婆欣然点头,一点不客气地坐了过去:“老东西怎么还吃起来了?你们神不是对这些凡人的俗物不屑一顾吗?”
天帝嗤笑:“你们神?难道你不是?”
“在地府呆久了,我哪儿还记得自己是神是鬼还是别的什么鬼的东西。”孟婆笑得苦涩,脸上挂着的表情完全不符合她那张豆蔻年华的脸。或许她自己也想起来了这些都是假象,化去了给自己施的术法,变成了她本来佝偻衰老的样子。
“还是这样子适合你。”天帝极其不会说话,但是看上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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