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于我》第36章


那他还是觉得时鉴好看些。
“二位情投意合,而今共谐连理,将来也必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时鉴在那儿叨叨叨不知讲些什么玩意儿,估计是他连夜从书上东看西找凑来的好词。
时鉴跟明安关系好,明安听得笑呵呵的。初元发觉他是真高兴,一大把年纪了好不容易讨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要说心情不好那都是假的。
初元也跟着时鉴一块儿说好话,基本上都照着抄,他可没准备,满脑子都是“穷书生跟大小姐私奔”。
话本里可没教人怎么说好话,基本上都是在个什么破神或者什么纪念物前私定情缘,除了彼此,没人祝福他们的爱情。
哦,还有在书本外的读者。
有一本看得初元哭得稀里哗啦,虽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哭——然后他非常悲伤地想给俩人直接送入洞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傻狗又跑床上去了气死我了!我昨天才换的床单!
☆、第三十二章
“所以这俩人真的情投意合?”
“并不,此前二人并不认识。”时鉴揣着袖子,走个路都一板一眼,倒是显得身形很好,气度不凡,但是嘴里说着相当不负责的话。
“那你说俩人情投意合然后祝他俩永结同心?!”
“永结同心是你说的。”
“我明明学着你说的。。。。。。等下这个好像确实是我说。。。。。。等下这个真的不是重点!”初元震惊,以前没觉得,现在觉得天上这种瞎配婚的制度真的。。。。。。什么玩意儿?!
初元懒得跟他争了,似乎争论这种东西好像也没什么意义,时鉴似乎也不懂“情投意合”和“永结同心”是什么意思。初元觉得怪失落的,这人傻的么?
回去时已是夜垂星河,各自有仙使在神君们面前引路。一盏盏小灯笼汇集再散开,人们逐渐离散。是初元先到自己府上,他站在门前同时鉴挥手告别,望着时鉴那盏灯远远地飘走了。
这人都不晓得回头再看一眼的么?初元心里想。
他回去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那些仙使又急急忙忙把花上遮雨的结界给撤掉。他也没拦着,这花花草草照不照顾也就都那样,他好像总是养不好这些东西,淋不淋雨,泡不泡水,也就都那样了。
那日婚宴过后,初元跟那位落霞真仙莫名走得近了起来——倒不是他凑上去的,似乎是那位自己黏过来的。初元避之不及,更是跟着时鉴走了。
“你最近怎么回事?为何我去哪儿你都跟着?”时鉴瞥他一眼。
初元张望一圈,没看见自己躲着的那人,松了口气:“瞧你好看,多看两眼,晚上做梦最好也能梦见。”初元板着张脸在这儿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生怕不能给时鉴惹得嫌弃似的。他整整自己的衣服,很松快的模样:“走吧,真君,您有什么事要干而我不能陪着的么?”
时鉴沉默着想了一圈:“没有。”
“那就请吧。”
时鉴也没真对于初元跟着自己一块儿有什么意见,天道没有给他这方面的想法,什么亲近什么人,或是疏远什么人,没有的。
那他要跟着就跟着吧。
且不说没必要赶初元走,俩人还非得去一个地方。各神君都在往帝华城赶,年中开个大会嘛。
初元似乎又见着那落霞了,不过她好像是跟着明安真君走一块儿的,应该不会过来。。。。。。
“。。。。。。所以做梦是什么?”
“啊?”初元突然反应过来时鉴在跟自己说话,一回头对上眼,又立马转开,“不,不知道。”
时鉴发觉了他的心不在焉:“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
又是个否定句。
时鉴莫名不爽,他顺着初元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那边是一块儿走着的新婚夫妻。俩人看上去和睦得很,有人对二人致意,明安对外交涉,而落霞在一旁当个乖顺的妻子。
倒是郎才女貌。
时鉴没觉得明安是丑是美,只是用了这么个词。
而后他看见落霞往这边看了一眼。
“走吧。”初元在一旁催促。
“你在看落霞真仙。”时鉴这么跟初元下定论,听者听起来像是在吃什么酸醋一般。初元最近活学活用,觉得时鉴这般反应好玩得很,反问他一句:“怎么,别人都能看,就我不能看?”
大多误会许是都是从这种对话里开始的。时鉴莫名恼了,在大殿上处处给初元脸色看,初元说什么他都反驳,其愤愤程度像是初元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有违伦理道德的事一般。
毕竟,他只会对一种人明确的疏离——违背天道者。
初元还回去,傻兮兮在本子上写:“日子过乱了,也不知今夕何夕,我只记得时鉴这人今天在大殿上同我争吵时那副恶臭的嘴脸。模样好看无用,再怎么也瞧着欠捶,亏得本神好气度,否则他这张脸定时要毁了的。下回再见记得要他磕头跟本神谢不杀之恩。”
初元只觉得自己一天天日子越过越混乱。倒不是说过得日夜颠倒朝夕不分,而是想法。
往日里许多理所当然的事,他现在需要思考许久,最后也不一定拿得了主意。想法太多导致他混乱,甚至这种状态使他惫懒,他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在屋子里睡着。
连府上有事儿没事儿都来找他聊天的那几个小仙使都不来叨扰他了。
怪无聊的。
本来今天跟时鉴约了去赴邛铭真君的宴,他现在都不想去了。
第一懒,第二不想看见时鉴。
倒也不是这俩人谁做了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这俩人谁也不比谁脸皮薄。初元就觉得不能见,说得好似自己看见他能死似的。
他把被子蒙着头,省得光照到自己,总觉得难堪。
“真君,这都几时了,怎么还不醒?”
“莫管我!”初元喊回去,“不想起,你们做自己的事去!”
外头仙使疑惑半天,自己走了。
可惜没光他还是只能瞧见时鉴的脸。
各种莫名其妙的负担给他压嘚喘不过气来,象征性地把被子掀开深呼吸几口,还是不舒坦。
跟泄愤似的,他在本子上不知道乱写了什么,然后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自己到底是要干嘛呢?
他就这么个状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溜达了两天,最后还是被时鉴拖出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时鉴非喊他出来溜达溜达。这人着实不对劲,连平日最上心的花田也不照顾了,非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又不事修炼,这么绝对是要出问题的。
“我,我就。。。。。。”初元就了半天,什么都没就出来。他确实不对劲,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才好,明明他都知道这算什么了。
他甚至不能静下心来审视自己和面前的人。这让他格外不安。
算了,至少说些什么出来,好歹是卸下什么担子。
“时鉴,”初元犹犹豫豫地喊了他一声,“你可知这。。。。。。七情六欲?”
“自然,”初元一见时鉴这么一副平平板板的表情说这种话就知道他不靠谱,时鉴继续道,“此不过是凡人的一些情感。喜怒忧思悲恐惊;眼耳鼻舌身与意,不难理解。”
初元听他这么讲起来,心里头怪酸涩的。他想时鉴能懂,又怕他懂太多。他想想,这神还不如凡人,竟会为这种无聊事发起愁来。他摇摇头。
时鉴问他:“问这作甚?可是遇上什么难事?”
“确实。我似乎是受这些感受的打扰,修行遇上障碍了。”初元说得倒还轻松,说得时鉴迷惑:“可神并无七情六欲。”
“谁知道呢?”说不定自己哪天要堕魔了呢。
那既然是修行遇到了麻烦,不管是什么诱因,时鉴就找得到法子解决。这俩人成天互掐是掐着,但是确实也是朋友,俩人自己知道跟对方关系是多好,好到时鉴肯把自己在屋后林子里的那个浴池都给他用。
初元见了,从头到脚的沉默。
自己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好东西?
真会藏啊!
时鉴宅子地方偏,但是他自己也没什么意见,反倒还把自己屋子后头整个仙山都给占了,宅子的围墙都圈到了山林子里。他还更浮夸的在这林子里找个灵力充沛之处,挖了个池子,就为了泡澡。
初元信他个鬼哦!说他什么都不懂?不懂还这么会享受?
这儿风景好,幽森僻静,灵虫纷飞,如梦似幻可能就是这么形容的。只不过地方不大,却也足够私密。
“这儿的灵力虽不够修炼,但你说心不静,那只要能觉得舒适些,对你应该会有些用。”
初元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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