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爱高手》第6章


徐御征纳闷着,如果她去告状,爸爸早就发火了,怎么会一直没有动静?难道……云珏什么都没说?
自从那天冲突之后,她好像刻意避着他似的,两个人没再见到面。徐御征在花厅找到正在挂画像的文珏云。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吼叫,让站在椅子上的文珏云吓了一跳,她拍拍胸口说:“你发什么神经啊?”
文珏云不理会生气的徐御征,径自跳下椅子,歪着头欣赏刚挂好的画像。
“这幅画是谁画的?谁准你擅作主张,换下我妈妈的画像?”
“喔!旧的那幅画是老伯收起来的。你不觉得先前那幅太忧郁了吗?”平心而论,她换上去的这幅画像,的确生动的勾勒出母亲的纤柔与开朗。
旧画里,母亲藏不住的深深愁绪,是他童年印象中不曾出现过的样貌,每看一次,心里就沉重一分。
再开口,他语气和缓多了,“这画是谁画的?” 。
“我啊!不错吧!老伯都说神韵像极了呢!”
“你!”徐御征一步步的接近,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眼里散发出骇人的阴冷光芒。
“原本以为你这个小贱人是刻意来接近我的,没想到,你比我所能想到的还要阴险。假造机会认识我爸爸、接收我妈妈的衣服、换下我妈妈的画像,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如愿以偿的飞上枝头做凤凰,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啪!文珏云一个巴掌打在徐御征脸上,他抓住她的手咬牙说:“你这个泼妇!要不是你是女人,我一定揍你!”
“哼!你是我见过思想最龌龊的人了!跟你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已经严重污辱到我了,我哪有那么倒霉要当你的‘新妈妈’!”
话一说完,文珏云使力抽出被他抓着的手,一溜烟的跑走了。
徐御征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迅速蔓延的怒气在看到母亲的画像时,竟奇迹似的平复下来。
徐御征抚摸着画布,跟久违的母亲做无声的沟通。
晚餐时,文珏云照例没有出现在饭桌上,徐御征故作不经意的问:“爸爸,云小姐怎么没一起吃饭?”
“怪你呀!”徐天进的眼里有些责备,“第一天回来就给人家下马威,谁还敢跟你同桌吃饭?”
她居然没有告诉爸爸,后面几次更严重的冲突?
徐御征继续若无其事的问:“是她自己说不愿意跟我同桌吃饭的吗?”
“没有。前几天她说要赶着画你妈的画像,没空跟我们一起吃;可是,现在画都挂好了,她还是一样躲在房里吃,想也知道是因为你的缘故!”他跟云珏这个女娃一见如故,感觉比冷硬的儿子还亲近呢!
“爸!我——”
“唉!我知道你也是一番好意,怕我被人骗了。但是,孩子,好歹我吃的盐都多过你吃的饭了,是不是好人,难道我会分不出来吗?再说,云珏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要不是恰巧迷路了,我们也不会有这份福气认识她。”
徐御征有些软化,却还是不服气的说:“爸,你太相信她了!无凭无据的,谁知道她是什么出身。”
“纵然优雅的气质可以假装得来,那云珏读过书怎么解释?现在的社会,没有几户人家供得起女儿读书的。”
“她说她有读过书?搞不好只是认识几个字,就到处招摇撞骗!”
“云珏不单单能看字,前一阵子写给你的信,都是她代笔的。”徐天进骄傲的说明。
“信是她写的?”怪不得他每回收到信就觉得纳闷。那简洁流畅的文笔、行云流水的书法,不像出自旺伯之手。
“那可不!”徐天进满意的看着儿子的反应。
“由字迹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品学识,这你总不能否认吧!”
徐御征默认父亲的话,却还是佯装不在意的问:“那云小姐有没有说过还要再留多久?”
或许是他的防御心太重了,不该把每个人都看待成坏人。
“你还是想赶她走吗?儿子,做人不要太绝,给人家留条后路吧!云珏虽然能力很强,可是,毕竟是个年轻女孩,你真的放心让她出去找工作吗?”
“她有说要出去找工作?”看来,那天换房间时,她说的话是认真的,她的骨气让徐御征又对她添上几分好感。也许他太先入为主了。
“对呀!你回来那天,云珏就念着要搬出去找工作,是我一直劝,她才打消这个念头。我们徐家又不缺一个人吃饭!”
徐御征听完,闷闷的说:“那不要让她出去找工作,外面坏人很多!”
“我会告诉她的。”徐天进忍住笑,正经的说。
突然看到儿子脸颊上的红印,他问:“御征,你的脸怎么啦?怎么会红红的一片?”
“没什么,不小心去撞到门而已。”该死的女人,出手这么重!不过,想起自己的污蔑之辞,也怪不得她会这么生气。读过书、学过西画的云小姐……她引起他的兴趣了。
“你们年轻人就是这么莽撞!下午我才看到云珏的手腕也是有些淤青,她说不小心去撞到桌子了。凡事要小心点,不要漫不经心的。”
“知道了。”
二十年来,父子俩第一次聊这么多话。他们的关系,仿佛也因为这样而亲近了许多。
第四章
不管徐御征如何刻意的到处走动,始终无法遇到云珏。两个人的房间就比邻着,却还是一直见不到她。
如果不是爸爸跟张嫂时常提到她,徐御征几乎要以为云珏并不存在了。她要躲到什么时候?
不知不觉的,徐御征走到后院。正要往回走的时候,听到一个娇嫩的嗓音传来:“阿勇,拜托啦!让我做一下啦!”
后院是专门用来堆放柴火以及晒衣服用的,只有佣人们才会走到这里。她在这里干什么?
徐御征隐身在竹篱笆后,观察他们究竟在争执些什么。
只见阿勇为难的支支吾吾:“小姐,你饶了我吧!要是老板知道我让你劈柴,一定会骂死我!”
“我不说、你不说,还有谁会知道?”文珏云转头问阿雪:“你会不会说?”
“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可是小姐,你这是何苦呢?这么粗重的活……”
“可是其他的工作我也做不来啊!拜托啦!阿雪、阿勇,你们就帮帮忙,让我试试看啦!我刚刚看很久了,劈柴很简单,我应该可以胜任的。”
“也许……小姐可以去洗衣服。”阿勇求救的看着阿雪。
“不行啦!上次我带小姐去溪边洗衣服,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教会她怎么抹肥皂、用洗衣棍敲打。结果,才洗第一件衣服,就没抓好,被水冲走了。小姐为了追那件衣服还跌到水里,膝盖都淤青了好几天呢!”
“不然——缝衣服也行呀!”
阿雪没好气的拉起文珏云的左手给阿勇看,“你看!不过是几针,她就五只指头全扎齐了!有些还不只扎一个洞呢!”
文珏云不服气的叉着腰,“啊!你们很过分唷!怎么说得好像我是白痴一样。”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从来没有做过活,何苦一定要这样虐待自己呢?好好的弄得一身都是伤,我看了都心疼哪!”
“你知道我答应徐御征要自食其力的嘛。老伯又不肯让我出去找工作,我只能偷偷的躲着做事了。”
阿雪少有年龄相近的朋友,加上文珏云个性活泼,她们很快就热络起来了。“你这个笨蛋!你这样躲起来工作,吃力又不讨好。少爷也不会知道啊!”
徐御征的嘴角缓缓上扬,就算他对她的动机还有仅存的怀疑,也都在此刻化为乌有。
撇除成见,他发现云珏其实是个蛮吸引人的女孩子!
“至少我问心无愧呀!”文珏云嗲着声音,使劲的摇晃着阿雪的手臂,“好啦!好阿雪,拜托啦!我保证万一再不行,就宣告放弃,不会再麻烦你了。”
阿雪瞪她一眼,“我是怕麻烦的人吗?我是舍不得你耶!好好的金枝玉叶,尽想些怪主意!”
“好啦、好啦!是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真拿你没办法!你保证是最后一次?”
“我保证!”文珏云吐吐舌头,手在背后偷偷的打个x。
这一切,都落在徐御征的眼里,他无奈的摇头。这么率真的女人怎么可能藏着不轨的念头!
阿雪叹口气,“阿勇,斧头给她吧!”
“可是——”
“不给她,她不晓得还要吵多久呢!就让她试一次,不然我们都别想做事了。”文珏云的固执,阿雪是领教过的。
“对啦、对啦!”文珏云接过斧头,对他们俏皮的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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